第四十七章同行道上歸何處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玄修道人向趙南珩招手,逕自從右側巷子進去,走進一扇黑漆邊門,伸手連叩了九下。
只聽裏面有一個大聲音問道:“是什麼人?
玄修道人忙道:“兄弟王某,從京裏來”裏面又道:“欽賜幾品頂戴?”(作者按:清代官服,帽頂珠形,以珊瑚、藍寶石、青金頂、水晶及金,為官品之別,謂之頂戴)。
玄修道人答道:“金頂。”黑門啓處,一個身穿皂衣的大漢朝玄修道人點點頭,忽然,他目光瞧到玄修道人身後的趙南珩,又道:“這位呢?”玄修道人代答道:“他是藍寶石項。”皂衣大漢不再作聲,讓趙南珩牽着馬匹入內,隨手關上木門。
趙南珩聽兩人一答一問,問的離奇,答的古怪,他近來增長了不少見聞,心知這是他們的聯絡暗號。
進入邊門,面是一個寬敞院落。
玄修道人要他把馬匹拴在石樁上,然後領着他跨進廳堂,回身道:“小施主且清寬坐,貧道去去就來。”他不待趙南市回答,就大步跨上石級,朝一處圓門中走去。
趙南珩被他引到這裏,竟連問上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就匆匆走去,自己不知這裏已是什麼地方?這所巨宅,究竟是什麼人的府第?
正想之間,只聽身後響起一陣細碎步聲,一個身穿紫衣的垂髻使女,手託茶盤,俏生生從後邊走出,把茶碗放到几上,展齒一笑,低低説道:“藍相公請用茶。”趙南珩覺得好笑,自己幾時改牲了藍?但他立時想起方才玄修道人曾説自己是“藍寶石頂”敢情他們就把自己當作姓藍?
姓藍就姓藍吧,反正這種場合之下,自己也無法加以更正,這就欠身道:“多謝姑娘。”紫衣使女剛一退去。屏後又有兩名年齡相仿的紫衣垂髫使女,手託銀盤,嫋嫋行來。
她們盤中託着的竟是熱騰騰的菜餚米飯,一直走到中間一張太湖石桌子上擺好,左邊一個才鳳目輕拍,啓嘴説道:“王爺還有些事情待辦,他説藍相公尚未用飯,請只管先用。”趙南珩方才曾聽玄修道人自稱王某,這使女口中王爺,當是指他無疑,只是他把自己撇在這裏,又不明説,不知他辦的什麼事情?心中想着,一面卻連忙“哦”了兩聲。
兩個紫衣使女瞧着他掩口一笑,便自退去。
趙南珩腹中雖覺飢餓,但在不明底細之前,哪肯胡亂進食,只是枯坐着等候玄修道人。
這一等,差不多足有頓飯時光,才見玄修道人匆匆進來,他一眼瞧到趙南珩仍然坐着,桌上菜飯,尚未動過,不由歉然道:“有勞小施主久等,貧道因料想小施主尚未進食,才要他們送來的,此刻未牌已過,小施主快請用飯,咱們還得上路。”趙南珩訝道:“道長不是説敝派長老,內也可趕到,不知來了沒有?”玄修道人道:“大概已經到了,所以咱們得趕快趕去了!”趙南珩起身道:“在下還不太餓,我們這就走吧!”玄修道人搖搖頭,笑道:“這可遠着呢,小施主還是先用過了飯,才好上路。”説着,已在桌旁橫頭坐下,意思是等候趙南珩進食。
趙南珩不好推辭,匆匆吃了兩碗飯,才推碗而起,抹抹嘴道:“道長,我們這就走吧,哦!這裏的主人,到底是誰?”玄修道人跟着站起,淡淡一笑道:“這裏是進士府嘛!”他好像不願多説,人已領先跨出屋去。
趙南珩跟在他身後,跨下石階,心中沒好氣的暗哼了聲,心想,你這話不是等於沒説?
進土府,我還要你説?
走近馬匹,一面遲疑的道:“道長、這馬匹…”玄修道人搖手道:“這牲口就留在這裏好了。”趙南珩從馬上取下劍囊,背在背上,然後一手提起包裹,抬頭一瞧,玄修道人早已領先走去。
他並沒朝門外出去,相反的已在圓門前面等候,好像要領自己到裏去似的,心中不微不快。暗想:這道士當真矯情的很,方才還説“路還遠着”這一會又把自己領到裏面去,這明明就是把自己當作外人看待。
你既不肯實説,又何用把自己領來?心中想着,但腳下還是跟他朝圓門進去,因為本門長老也趕來了,自己自然要進去參拜。
何況自己從羅髻回來,正有許多事情,要回稟長老,再由長老轉報老師傅,這是關係峨嵋一派的大事。
只不知四位長老中,來的是哪一位?
玄修道人對這所巨宅,似乎甚是悉,他們從月門進去,裏面是一條極長的通道。走到一半,就折入門,繞過兩重院落,又從另一道門穿出,又是一條長,等走完長,跨出院門,已是到了巨宅後園。
玄修道人還是絲毫不停,左彎右彎一直走到拱形橋下,才回身含笑道:“小施主請上船吧!”趙南珩道:“上船…到哪裏去?”話到一半,目光一瞥,業已瞧到橋下停了一條小船,船尾坐一個身穿灰短靠的漢子,似在等人模樣。
玄修道人當先跨落船去,在中艙坐定。趙南珩不滿腹狐疑,但也不願再向他多問,依言跨下小船,在玄修道人對面坐下。
玄修道人沒有説話,灰衣漢子也沒有説話,只是拿起木漿,向橋墩上輕輕一點,小船立即橫了開去,緩緩朝橋下駛出。
趙南珩舉目打量,這是園中人工開鑿的一條小河,兩岸垂柳成蔭,河曲折,邊上還有許多亭台樓閣,隱在青鬱樹林之間。
一會工夫,小船已駛到閘口,那是花園盡頭,和外面河相通之處,高大的圍牆底下,有一道可以開閉的鐵柵。
小船剛一駛近,便見岸上一幢石屋中,搖搖擺擺走出一個皂衣漢子。駕船的灰衣漢子,漿勢一住,左手抖處,從手中飛出一塊圓形銅牌,直向皂衣漢子面前緩緩落去。
皂衣漢子接到手中,低頭看了一眼,就回身拉着鐵練,柵門徐徐上升,小船通過牆下,駛出河。
趙南珩看在眼裏,心知那面銅牌,敢情就是進土府准許小船出府的令牌,但心中止不住暗暗驚詫。
駕船的灰衣漢子,方才送出銅牌那一手,竟是極高明的暗器手法“劉海灑金錢”別看銅牌去勢緩慢,這緩慢就是貫注了內力之故——幻想時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