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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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你真的不心動?”顏茜兒躺在水牀上,香豔刺地誘惑他。
宋展鵬冷淡道:“冬天快來了,你可千萬保重身體,別到時候全身成了氣象台。”
“討厭!怎麼你也相信那些小報不實的報導?”顏茜兒的笑聲有些尷尬。
“自從摸過我老婆後,我才分辨出來自然美、人工板金的差別,一個是温香軟玉,另一個是‘吹彈即破’。”顏茜兒妖嬌地誘道:“來嘛!今天月影扶疏,我們到院子,來點新‘花’招。”
“我還是回家抱老婆。”他一邊扭動門把,一邊穿鞋,急走人。
“不要走。”她火燒眉梢似的,飛快撲到他腳下。
“不要纏著我,以後也是。”他掙開。
“你想甩掉我?”
“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拋棄。”他狠心地説:“況且,我給你的好處,已經夠你再自費出兩張唱片。”宋展鵬花在顏茜兒身上的珠寶、皮裘已比其他情人昂貴多了,而這女人還不滿足,要他做她歌唱事業的幕後老闆,講得好聽是投資,實際上卻是血本無歸的蝕本生意。
宋展鵬不願再當冤大頭。
“宋展鵬,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女人的虛榮,一千萬只能牙縫,她還有一個飢餓的胃,填不飽。
顏茜兒要的是與他共享他所有的財富。
大度路,在星子滿布的夜空下,難得寧靜,甚至從淡水河吹來的風,也清晰可聞得到帶有魚蝦味。
從顏茜兒的別墅到陽明山的家,宋展鵬有足夠的思考空間和時間來了解自己。
他向來是個多情、彬彬有禮的紳士,卻在婚後換了樣,成了無情、尖酸刻薄的暴君,這種種的改變,都和程瑤有絕大,不,是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不單是左右了他的視線,更牽動他的情緒,影響他的睡眠,無時無刻。
只要她在身旁,他總想讓她開心,她那銀鈴般的純潔笑聲,使他到有如上帝的天籟之音,令人欣喜;當她不在身旁,他總覺得失落了什麼,像身體某一部分被掏空了,那個部分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它叫靈魂。
這一連串發生在他身上的反常症狀,在今天達到了巔峯,當左威豪拉住她小手的瞬間,他嚐到齧噬心靈的無比痛苦,使他發狂、崩潰、紊亂。
現在,他清醒了,曉得那出西門慶與潘金蓮的勾搭戲,是左威豪自導自演的,目的就是要他傷害她,休。
他非但中了左威豪的計,還差點上了顏茜兒的牀,真是罪該萬死!
怎麼辦?車子都開進了車庫,他仍然沒想到補救之道。
夜風帶來園中玫瑰花的香氣,解決了他的難題。
程瑤半躺半坐地靠著枕頭,陷入絕望的痛苦中,種種痛苦的回憶相繼浮現在腦海,然而,今天的心痛,不下於她生平最悲痛的子。
當門口倏地冒出個黑影,從模糊走向清晰的這段距離,她不起了一陣痙攣,雙手捂住口,像是不能接受他回家了的事實,以及他手裏一把莖部染了血絲的玫瑰。在牀燈的照下,她看見玫瑰的刺嵌進他的手心,葉綠素滲進他的指甲…
“瑤瑤,原諒我。”男兒膝下有黃金,宋展鵬不要了。
她的神經震動了一下,用輕如呼的聲音説:“去把手洗乾淨。”
“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讒言,傷你的心。”他懺悔道。
“明白了就好。”程瑤既不敢正視他,也沒叫他起來。
“我再次錯了,千不該、萬不該趕你下車,把你棄在路邊。”
“反正我平安到家,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