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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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是多久?我要計時,超過一秒我就叫非禮。”謬以婕挽起袖子,聚會神地看手錶。
程瑤先發制人地説:“不要的爛抹布,你還是回垃圾山,乖乖等著拾荒者撿回去,當…還是抹布一條。”
“嘖,嘖,人有了靠山,連天皇老子都不怕。”左威豪嘴角都扭曲了。
“山怎麼靠?椅子有靠背才舒服。”她氣死人不賠錢地説:“天皇我褻瀆不起,老子在天上,我每年都拜。”左威豪猶做困獸鬥地説:“好,我們言歸正傳,你為什麼要暗箭傷人?”
“傷你哪兒?你哪兒中傷?還是中鏢?”左威豪情緒失控地摑了程瑤一耳光,動地咆哮,“這是你自找的。”謬以婕衝動地和左威豪扭打起來,引起不可收拾的混亂。
這一巴掌的風波,飛也似地傳到一星期一次的主管會議中,正在主持會議的總經理耳朵裏。
事後,誰是通風報信的人?竟然成了懸案,沒人知曉。
話説回來,宋展鵬當時的反應,嚇壞了在座的主管,覺上那一巴掌像是結結實實地落在總經理臉上,氣得他爛手中盛滿熱水的紙杯,熱水滾燙的温度似乎燒不傷他的手,卻燙紅了他的臉,繼續煮沸,直到青煙從他頭上冒出,這才知覺憤怒已到要殺人的高亢中。
沒有人敢上前關心他的手傷,他忍耐了一分鐘,大家都知道他在掙扎公私之間該如何仲裁,這一分鐘裏,每個人都屏息著,像沒背氧氣裝備的潛水夫在深海中憋氣似地,好不容易一聲散會,大家這才竄出水面,拚命氣。
左威豪玩完了。大家都這麼認為。
宋展鵬瘋了似地衝出會議室,秘書已在門口久候多時,指著總經理室,悄聲細氣地説:“她在裏面。”進門時,他以為會聽到哭泣聲,結果沒有,她正在用冰塊敷臉消腫,低聲欷吁。
“我來。”他蹲在她跟前,輕柔又帶些強橫地接過包著巾的冰塊。
程瑤打落門牙和血地逞強説:“你們男人天生力氣大,打起人來真要命的痛。”
“不是你們男人,會打女人的是孬種,不算男人。”他輕藐暴力。
她失魂地説:“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醜。”女人在乎的事,永遠是美麗。
“怎麼會!”他倏地親了下她沒冰敷的另一半臉頰,疼愛地説:“瓜子臉美,圓臉也有圓臉的風情。”
“你皮又在癢了。”她垂下眼瞼,羞答答的。
他執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
“你打,用力點打,我陪你一起腫,當是夫臉。”
“討厭!”她不勝嬌嗔地收回發燙的手。
“心疼我?”他往自己臉上貼金。
“臭美,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怎麼會有那樣的覺!”
“這世上不只母子會連心,情人的心,也有相通。”他眼睛閃爍了一下。
情人?他要她,是當老婆,不是做情人的,怎會冒冒失失地衝出這兩個字?不過,有情地上教堂,總比趕鴨子上架好,就當情人是有情的人吧。
她清楚地看見他眼裏所有的變換,從途到找到路子,然後又回到起點──結婚生子,真教人失望。
“今天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沒了談情説愛的心境。
“國有國法,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他擅入女職員更衣室其罪一,在辦公場所公然打人其罪二,兩條罪加起來,等於無遣散費的開除。”他斬釘截鐵道。
她心底湧現一波惻然,求情説:“沒那麼嚴重吧,何況是我先動口罵人的。”宋展鵬血脈憤張地問:“你為什麼要替他求情?難捨舊情?”
“我和他是曾經有過往,但那已是過去,而且是個秘密,你從哪打聽來的?”程瑤狐疑地問。
“有些男人的嘴巴不像你們女人想的那麼牢靠,尤其是對狩獵的成績,往往是男人間的man'stalk。”宋展鵬不破綻地自圓其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