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師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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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霸拳演練下來，李傑神抖摟，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勢。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男聲:“是誰在演武場？”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已經足以讓兩個擁有絕世修為的女人從亂中醒過來。

兩女對視一下，彼此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母親則想，天啊，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看那臭小子演了一趟拳法，就…女兒則想，這小壞蛋，到底有什麼魔力啊，為什麼自己老是為他走神啊！我可是譽哥的老婆。

男聲話落，走進一位虛弱無比，身材非常單薄，每走幾步，都要停一下，幾口氣，神情極度憔悴的五旬男人。林語嫣見到男人，嬌喚道:“爹。”美婦人則上前攙扶着男人，嬌聲地道:“老爺，你身體不好，怎麼來了啦？”男人温和一笑，道:“我正實要…咳咳…休息時…發現演武廳有拳力波動…這波動並非我林家拳…咳咳…所以就過來…看看…咳咳…”邊咳，邊從一件古代絲綢的佈扣衫口袋裏掏出一白布，按住嘴。白布離開他的嘴時，李傑赫然發現上白布上面已經有了一口血了。美婦人輕輕地拍打着男人的背部，指着李傑道:“老爺，就是他救了我們家語嫣。剛才的拳力就是他所發出的。”看着美婦人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這麼温柔體貼，李傑心裏酸酸的，有些嫉妒。不過，這些都是心裏想法，在人家的地頭上，李傑倒不敢亂來，當下執後輩的禮數，道:“武林未學李傑見過林師父。”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現在的江湖跟古代差不多，李傑也就説着一些江湖的話了。對於李傑的‘懂事’，男人，也就是林家的家主林嘯林頗為滿意，連連點頭，道:“好。

“説完又連連歇斯底里的咳了幾聲。美婦人又輕柔地替男人捶着背，柔聲安地道:“老爺，你身體不好，別太動了。”説完對林語嫣道:“語嫣，你扶你爹去休息吧。”看着身體虛弱得仿如一陣風就會將之吹倒的林老爺，李傑心中萬分不解，按理説，林老爺也是一個武學高手，練拳者，可以強身健體，這林老爺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呢？當然，其中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林老爺被人打傷了。

他雖然不懂醫生，但也知道林老爺如要即將油盡的燈火，活不了多久了。好像知道李傑心中的疑問似的，美婦人莞爾一笑，問道:“我老爺他年輕時，習練拳術出了問題，將身子練壞了。”端莊，出塵的美婦人就在咫尺，李傑可深深地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那股美妙的幽香，心有些亂，但臉上卻出思考的神，道:“拳術練壞身體？”在他心中，一向認為拳術可以強身體健，揍人用的，想不到也有副作用？而且副作用還那麼大了？看林老爺子那個樣子，還真的叫人心中慌慌的。美婦人嗯的一聲，道:“世間不論是外門拳術還是內家拳術，到最後，皆殊途同歸，求那練神返虛之境。

武學按境界劃分，有三層，一者練化氣，二者練氣化神，三者練神返虛。以功夫分，則分別對應為易骨，易筋，洗髓。分為練法則分別為:明勁，暗勁，化勁。”説此，美婦人瞟了李傑一眼，發現她聽得很專心，頗欣繼續説:“現在我主要講一下拳術的練法，明勁，暗勁，化勁。

武學一道，博大深，要想進軍武道，除了深的拳術外，尚還要有明師的教導。其中若有一層錯誤，後果不堪設想。像我家老爺，他就是年輕時，修煉明勁時，身體壞掉了。

““為什麼啊？”美婦人所説的那些東西，李傑以前從未聽説過，一時間煞是好奇。楊穎顏説:“明勁是煅煉全身的肌，開發人體的潛能。明勁練成後，可以隨時，隨意調用身體每一塊骨頭，每一分力量。

每一拳出去都有千斤重力。練成明勁後，每一拳每一腳都動用了全身的力量，對自身的血氣元損失非常大。到中壯年時，氣身衰敗，早衰早亡。”那頭子倒真得像美婦人所説的那樣。

“那有什麼辦法嗎？”

“有，只要懂重聚氣斂元就可以避免氣血過早的衰敗。這就是暗勁。暗勁又稱先天之境，達到這個境界，可以練氣養生。暗勁的終極境界，便是化勁。那化勁神妙無方，是傳説中的境界，數百年能通達者，不過數人而已。”良久之後，李傑才從那奇妙的境界中清醒過來。這時，美婦人又拋出另一句令她膽顫心驚的話:“我觀你之拳法，有些不當，若再修習，將來恐生禍端。”李傑再怎麼牛b，亦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受閲歷，心的影響，易受人蠱惑，聽美婦人那樣説，嚇了一大跳，道:“不會吧？”美婦人嗯的一聲，雙眼很認真地在他身上看了一遍，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覺得心情煩臊，氣血不調。動不動就發脾氣。”

“嗯。”

“拳術又稱國術，是一門只殺人，不表演的格鬥技巧。在其中，還包含着我國博大深的養生煉氣術。養得住氣，拳術才能持久。我看你的霸拳側重格鬥，並不練氣。長此下去，後患無窮。”楊穎顏僅憑李傑演練一遍霸拳就看可以看出李傑所修拳術的弱點，這一份眼力端的是厲害無比啊。

“那有何良策克服這些問題呢？”

“我手上有一份林家傳承下來的〈拳術宗要〉，可解你的問題。”聽此李傑欣喜地啊的一聲歡叫，不過這聲歡叫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美婦人又説一句話:“不過這《拳術宗要》是林家的獨門秘技，非林家的弟子不可以傳授。”前車有林師父之籤，李傑對這該死的拳術倒有些怕怕的。當下忙道:“我可以拜入林家門下。”聽此，楊穎顏俏麗的仙容出一絲笑意，道:“好罷，那我就暫代老爺收你為徒。”這笑怎麼看怎麼怪，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意思。看此，李傑有一種落入某人陷阱的覺。不過，想想這拜入林家也沒有什麼的，不但可以學到神奇的練氣之術，且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師孃。兩個字‘值了’。李傑也恭恭敬敬地道:“徒兒李傑拜見師孃。”説完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楊穎顏頗為欣，直開懷大笑，道:“好了，好了，你真乖，我林家不興這一套，你以後無需這般。”説完忽然鄭重無比地看着李傑，道:“我林家拳術，傳於峯公，大興於遠圖公。

門規只有一句:對得這身武功，對得起做為一個炎黃人。”説完從懷裏掏出一本早已準備好了的古籍；道:“給，這便是林家的《拳術宗要》。”看此，李傑哪裏不知道，楊穎顏早就有心收他為徒了。剛才説那麼多，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拜入林氏門下。李傑接過那本只有幾十頁，散着古樸氣息的古藉，道:“謝謝師孃。”楊穎顏又是一笑，道:“你現在就看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中我。”此刻兩人很久，李傑可以清晰地聞到從楊穎顏身上散發出的濃郁的體香，一顆心不知怎麼了。看李傑走神，美婦人楊穎顏看着她，問道:“你怎麼了不看啊？”俏麗的容顏近在咫尺，深不可測的剪水雙瞳有一種將人深陷進去的魔力，秀的鼻子珠潤如玉，櫻桃的小嘴晶瑩滴，無比，還有髮梢若有若無的髮香，這一切，直讓李傑無限瘋狂。李傑突然説:“師孃，你真美。”天啊，這叫什麼話？天底下竟有一個師弟對自己的師孃品頭論足的。楊穎顏雖超凡俗，但並不是無情無慾，淡然，沒有一絲覺的仙子，聽到這一句話，直如晴天霹靂。

內心在惱怒之餘，也有一絲淡淡的高興，驕傲。李傑本以為楊穎顏會大發雷霆的，哪知她只淡淡道:“李傑，你專心看書吧。”見此，李傑趕緊收起自己的心雜念，認真地看起那本《拳術宗要》來了。

拳術宗要共有八卷，第1卷講術的則是拳術的內之之分:晉職談拳術者，每每有內家外家之分，或稱少林為外家，武當為內家。

或以釋為外家，道為內家。其實皆皮相之內也…短短八卷，包羅萬象，有‘談拳術的內外之分，有三則練氣養生的法門…每一卷內容奧至極，博大深，可見着書者武術修養，已達通神之境。

借書中有人註解，李傑看起來，易懂了許多。翻到最後，書中的署名為:林家遠圖。後面還有一位林家後輩對於他生平事蹟的講述。從講述中，李傑知道這林遠圖自小便天賦奇才，聰明穎慧，十七歲時，他將已林家的拳術達至極高境界，後遊歷江湖，學釋，道兩家的練氣，冥思之術，拳術己至暗勁巔峯，天下能抗者，廖廖可數。

後來曾隨孫中山起兵，結識當時的武學大宗師杜心武，習自然之道，至此，內外貫通，武學圓融。從剛才演武堂的畫像裏，李傑知道這林遠圖乃林家的第二代宗師，林家拳完善者及中興者。

合書良久，李傑依然沉浸在中書中那博大深的哲理當中。剎那間，李傑有一種覺，他的拳術有一種連續貫通，突飛猛進的覺。楊穎顏道:“林遠圖公天賦異稟，生平際遇頗多，四十多歲的時候，已經內外貫通，達至不可思議的玄妙境界。

這本拳術，是他的心血結晶，能習之一二，對於武者來説，便受益不盡。”李傑嗯的一聲，道:“是啊，我要是有一天可達至林遠圖公的那等境界就好了。”楊穎顏也不理李傑的慨，從李傑手裏拿過那本林遠圖的手扎，道:“現在我便為你講解書中的知識，你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