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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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漱一面護着嶽芩,一面盯着其中一個最高壯的男子。據多年的經驗,他叫以一眼看出誰是帶頭的人,只要找那個看起來最囂張的傢伙就對了。
“你們想做什麼?”上官漱沉着聲問道。
那個帶頭的顯然沒把收斂鋒芒的上官漱放在眼裏,涎臉笑道:“朋友,別逞英雄,我們只是想請這位小姐去喝杯茶,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你用不着那麼緊張,乖乖的到一邊去,我大成哥不會為難你的!”上官漱很難得的對眼前這景況到好笑,就憑這幾個跳樑小醜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叫他閃一邊去。
他回頭看了嶽芩一眼“你的意思呢?”嶽芩從他身後探頭瞄了瞄這票找碴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替我婉拒他們的邀請,晚上喝茶會讓我睡不着覺的,你知道,想睡覺的時候卻偏偏睡不着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上官漱只是隨口問一句,沒想到嶽芩還真以為這些強人是要請她喝茶,他忍着笑對那些意“強佔民女”的傢伙説道:“你們都聽到了,小姐沒興趣,就別擋路了,快讓開吧!”大成哥向手下使了個眼,將包圍的圈圈縮小“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大成哥請的人從沒有請不到的,你要是再這麼不識時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漱聽到嶽芩在身後咕噥着“什麼敬酒、罰酒的,不是請吃茶嗎?什麼時候又改了?”這時候聽她這麼説話真是覺得特別好笑,讓上官漱原本嚴肅的心情都飛掉了,不過眼前這票人還是得打發掉,反正也不費多少力氣。
“是有人指使你們來的?”上官漱以鋭的思緒理所當然的歸納出這點結論,這些不良分子不像是單純來找碴的,否則不會專找嶽芩麻煩。
“是又怎麼樣?反正我人是請定了,既然你非要擋在中間,那我就不再和你這麼客氣了。兄弟們,上!”他們還真上了,但這等下九的身子上官漱本就沒放在眼裏,連教嶽芩閃遠一點都免了,光是站在原地就把幾個混混一個接一個的丟到一邊摔成一堆,上官漱沒下重手,所以他們還站得出來,這才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個深藏不的高手。
“舒服嗎?要不要再來一次?”上官漱雙手抱在前,看着躺得七橫八豎的那些小角,其實他有點懶得動手,對付這幾個人連他最基本的運動量都不到,實在很沒意思。他對於動手的對象向來是很挑的,這幾個人本不夠看。
大成哥則完全來不及出手,便見手下們倒了一地,而且還動不了上官漱一寒!他終於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連忙一聲令下,當個識時務的“俊傑”快速離開現場。
一票人帶着各種摔傷、撞傷、淤傷逃得乾乾淨淨,上官漱本想上前抓個人來問清楚,但一想到還得拖着三兩下就路的嶽芩,實在是不適合做這種活動,因此便作罷了。
“跑得真快!”嶽芩讚歎道。
“當然要跑了,不然還留下來等着挨扁嗎?”嶽芩看了他一眼,有些抱歉的道:“又給你添麻煩了。”仔細一想,自從她遇上上官漱之後,好像向他道謝之外,還是向他道歉,原來她能惹上的麻煩事還真不少,在他出現給她當靠山之前自己又是怎麼解決這些事的?對於這些不可考的事還是別深入研究比較好。
上官漱微笑的看着她“我並不覺得麻煩,你也不必老向我道謝或説抱歉,我做這些事都是自願的,你用不着覺得欠了我什麼。”
“那就好,”嶽芩嫣然一笑,他説什麼她就信什麼“我只是不希望讓你覺得不耐煩。”上官漱直接問道:“你應該知道是誰想找你麻煩的吧?”
“什麼?”嶽芩瞪大了一雙無辜的眼睛。
“你總不會連他們為什麼指名要找你麻煩都不清楚吧?”上官漱又道。
嶽芩這才一副瞭然的樣子“也不是這樣啦!因為這不是頭一次,而且他們也沒明説到底是誰派來的,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四月大概會很肯定的指出嫌疑犯吧。”上官漱長嘆一口氣,讓嶽芩坐到車子裏,一面繞回駕駛座,順便平復一下情緒。他訝異的不是她不確定對方的來歷,而是她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難道她連一點警戒心都沒有嗎?
“那你以前又是怎麼拒絕這種‘邀請’的?”嶽芩遲疑了一下“我也不太確定,大概是因為正好有行人經過,他們不敢硬來,只好放棄了。”上官漱又是一聲長嘆“你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我真是不得不懷疑你是怎麼憑着這點‘本事’活到現在的?”這也是他為什麼總是對她放心不下,深怕只要一個疏忽她又一頭栽進麻煩裏的原因。
“不就和平常一樣這麼過嗎?”嶽芩還一副無辜的模樣。
上官漱在等待紅燈時,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相信我,嶽芩,你絕對平凡不起來的,街上有那麼多人,可不是每個人沒事都會遇上攔路搶劫。”
“那也不能怪我啊!”上官漱終於放棄繼續向她解釋這件事,換個話題道:“你對四月大概會提出的嫌疑犯,心裏總也有個底吧?”嶽芩偏着頭想了一下“前陣子有個人一直要求我去為他工作,但是那個人我一看就討厭,所以就沒答應他,後來四月的消息開始傳出去後他又來找我談過,我當然不可能改變態度,何況四月是特別的,我怎麼會隨便就把她給賣了。”
“所以那傢伙就開始找你麻煩了?”嶽芩略點了點頭“也許是吧,我所認識的人之中就數他最沒氣質,我最後一次拒絕他的時候他要我‘走着瞧’,但是我走了這麼久也沒瞧着什麼,我想也只有他會做出這種沒格調的事。”
“你…”上官漱言又止“算了,我知道你不確定,還是我來幫你確定好了,那個傢伙是誰?”
“那得問四月,我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了,印象中他好像是某個電腦企業的大老闆,不過看起來就是很討人厭。”嶽芩的形容相當不客氣,她識人的直覺少有失誤,就像她第一眼見到上官漱就非常信任他一樣,至今發生的事件更讓她堅信自己的看法,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但對她而言這樣已經夠了。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問問四月吧!”他早該知道問她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嶽芩對所有事件的記憶都分門別類的收藏起來,而她沒興趣的部分大概全集中在雜物類,想要取其中一個片段還得讓她找上好一會兒,不如直接問四月比較有效率。
“我本來就是這麼説的嘛!”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嶽芩在車上已難掩疲態,回家叫開了門後便自顧自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我先回房換衣服。四月,上官漱有些問題要問你,你知道什麼就説什麼,別自己隨便加油添醋。”圓球形的四月飄在正望着嶽芩疲累身影的上官漱肩旁,愉快的道:“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嶽芩知道的我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全知道,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就絕對沒錯。”上官漱轉頭看着四月,忍不住道:“你一向都這麼聒噪嗎?”四月飄了兩下“那倒不是,只不過從我學會説話之後,慢慢的愈來愈喜歡用語言這種溝通方式和他人談,最近大概是急着把剛學到的字彙用出來,所以話多了一點,連嶽芩也嫌我變吵了。”上官漱終於徹底的體會了四月的人化,一個電腦程式竟能以這種方式與人換意見,真教人難以想像,也可見嶽芩那顆腦袋有多天才了。
“你想問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吧!”四月像個主人般飄向客廳“還是先坐下來再説吧!”上官漱這才轉入正題“我想知道的是有誰會不擇手段的要嶽芩為他做事?”四月知他言出必有因,忙飄到上官漱眼前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上官漱簡略地將早先的事敍述了一遍。
四月哼了一聲“果然是個笨笨的壞人,專會挑這種沒大腦的蠢事做。”
“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嗎?”上官漱問道。
四月的聲音轉為嚴肅“我知道的只有一次,但你也知道嶽芩有時真是鈍得可以,如果對方的意圖不夠明顯,她本不會注意到。我早教她自己在外頭要小心一點,這種事我是幫不了她的,還好今天有你在,不然的話…”上官漱也不由到骨悚然,雖然明知這些都未曾發生,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着那些“萬一”這實在不合乎他一貫的作風,專注的安排好所有細節,確保被保護者的安全,而非想着過去的錯誤,不管有沒有發生過。然而嶽芩卻令他無法保持平常心。
甩掉那些無謂的念頭,上官漱再問一次。
“四月,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四月一明一暗的閃爍了幾次“是翁緒邦,翁氏電腦的負責人。當我還在發展初期時他就曾和嶽芩接觸,那時的情況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嶽芩對他提供的條件不興趣,拒絕了很多次。那個姓翁的八成很火大,因為嶽芩對不值得考慮的事都不會留有半點轉圜的餘地。”她接着又道:“最近嶽芩常讓我協助她工作,難免會傳出一些消息,也不知怎麼的讓翁緒邦知道了這事,所以他又跑來和嶽芩談買賣。但我對嶽芩來説可是非賣品,當然不可能談出什麼結果。那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但是嶽芩又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我只好請你幫忙了。”上官漱沉着聲道:“你有沒有查清楚翁緒邦的底細?他的目的是什麼?”四月狀似急躁的飛繞了兩圈“嶽芩一直限制我入侵他人的電腦,上次我偷偷查了你的資料她沒生氣是很難得的,而且她又一向不把翁緒邦當一回事,所以我也不敢自作主張。”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上官漱懷疑地道。如果四月説她自己只幹過一次偷偷摸摸的事,他是説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四月沉默了一會兒,才承認道:“好嘛!我是查過一些資料,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再進一步的入侵光由四月來做還有點勉強,而且絕對瞞不過嶽芩。況且並不是所有的事都會記錄在電腦裏,所以我也不見得真能查出什麼大秘密。”上官漱當然明白這一點,人心有時才是最最險惡的事物。
“嶽芩對於由我保護她這事有什麼反應?”四月答道:“她表現得很平常,不過我知道其實她是暗自竊喜,因為她的朋友並不多,也沒人能陪她談心,所以她一定很高興,而且,你是第一個讓她這麼有“反應’的朋友。”上官漱對四月骨的言語微微一笑,嶽芩和他之間的覺不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説起來他們也不過才認識了幾天,卻好像已非常悉,那種相投的氣味彷彿是相識多年、無所不談的密友。他還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覺。
“你的委?我接受了,至於酬勞的問題就由我直接和嶽芩談吧。”上官漱柔聲道。
四月立即興奮的回應“只要你答應就一切沒問題,這下子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也太乾脆了,事情還沒解決呢!”上官漱好笑地道。
四月輕鬆的飄來飄去“我的工作只是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接下來就要給你了。”原來如此。
和這個四月説話真是件有趣的事,也用不着擺着族長的架子,只需輕鬆的表現他的本,就和麪對嶽芩的時候一樣。一想到嶽芩,他才發現直到現在還不見她的人影,換個衣服也不用這麼久吧!
“嶽芩呢?怎麼不見她出來?”四月飄向嶽芩的卧室“説不定是睡着了。她每次做完一個工作以後就只記得睡覺,而且睡在什麼地方完全得看她當時在哪裏,有時候她還會直接倒在地毯上,還很難叫得醒。你在這裏正好,可以幫我處理一下,沒手沒腳有時還真是不太方便。”上官漱只好跟着四月往嶽芩的卧室走,推開一扇半掩的房門,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嶽芩倒在牀邊的地上,看來她真累得衣服只換了一半,連牀都找不到就直接屈服在瞌睡蟲的侵襲之下。
如果不是有四月先前的提示,此刻上官漱必是心慌意亂的衝到她身旁。然而現在有了心理準備,他才能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温柔的將她移到自己懷中,低聲道:“嶽芩,醒醒。”嶽芩在他的“千呼萬喚”之下,才終於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了上官漱之後出一抹甜甜的、睡意蒙?的微笑。
“上官漱,你的聲音真好聽,可惜我現在看不清楚你的樣子…等一下--”她將手臂環上他的脖子,把臉湊了上去。
“果然帥得很,我就是喜歡你的長相。上官漱,你喜歡我嗎?”
“喜歡。”上官漱以沉穩而有磁的聲音回答,但嶽芩卻沒有反應,因為她又靠着上官漱的肩膀睡着了。
上官漱看着她的眼神極其温柔,輕柔的將她橫身抱起,平穩的讓她躺回牀上,再為她蓋好被子。能夠得到他這種服務的人,全天下還只有嶽芩一人呢!
將嶽芩安置好之後,上官漱舉目環顧卧室的陳設,一些必備的傢俱全都不缺,以一種隱約的秩序顯示出井井有條的狀態,就和嶽芩本人的覺一樣,亂中有序,而且是別人搞不懂的方式。
房中最特別的是一隻矮櫃及放置其上的高級音響,不論是木頭構成的空間,或是音響上方,全是琳琅滿目的各類光片。比起來,梳妝枱上寥寥可數的保養品顯得寒磣許多。
上官漱審視之後對四處飄來蕩去的四月説道:“這兩天我會安排好這裏的安全措施,如果嶽芩要外出,最好先通知我,一定要掌握住她完整的行蹤,可別讓她興致一來和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那是護衞工作最大的忌諱。”
“知道了,我會看好嶽芩的。”上官漱代完後,就回到自己的住所,立即撥了通電話。
“,我有個任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