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毒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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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使他先清醒過來,自己就得先度他幾口喜氣,才能抗拒侵入體內的毒物。
“這渡氣…”管練霞想到度氣,粉臉不由得驀地湧起兩片紅!
她究是一個女孩兒家,如何能和他口對口的度氣呢?
縱然他是自己的結義大哥,但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她心頭小鹿不一陣跳動,站在牀前,只是越起不前,猶豫不決!
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雲飛白雙目緊閉,昏不醒,不覺又緩緩的移前了一步,要待她又停住了,她自小至大,從未和男人接觸過,這是多麼羞人之事…不!雲飛白既是自己結義大哥,自然和長兄一樣,如今二姐、四妹,全已淪入人家手中,亟待自己和雲大哥去救她們!
雲大哥中毒昏,白己不救她上有什麼人能夠救他呢?何況,當…自己第一次見到雲大哥,就芳心默許,才一路跟蹤着他下來的,如令他在危難之中,自己怎麼反而拘泥起小節來了?
她鼓起勇氣,不再顧慮男女之嫌,驀地俯下身去,伏在他身上,櫻緊緊閣在他上,用舌尖輕輕挑開了他緊閉的牙關,深深了口真氣,緩慢的度入他口中。她從小練的原是玄門正宗內功,何況這口真氣又是少女純陰之氣,度人云飛白口中,一直下丹田,自然就可帶動他體內的氣機了。
管練霞再再度,等到第三口真氣,度入雲飛白口中,雲飛白陷入昏的人,漸漸清醒過來!
他祗覺到嘴被人合住了,無法張口,舌尖和管練霞柢住他上顎的舌尖相遇,極自然的輕輕了一下,心中甚是奇怪,不覺抬動眼皮,倏地睜開眼來!
管練霞剛把一口真氣,度入他口中,突覺舌尖微微一麻(被他了一下),雲飛白已經睜開眼來,直把她羞得心頭狂跳,一張粉臉頓時紅得比大紅緞子還紅,但此時渡入的真氣,又絕不能中途停止,只好緊閉着眼睛,把真氣緩緩的送下丹田,才急忙直起身子,一顆心兀自顫抖不止。
雲飛白看到管練霞不避男女之嫌,伏在自己身上,正在給自己度氣(一股真氣直下丹田,他自然覺得到),怕她害羞,眼睛睜了一下,又緩緩閉上。
管練霞心頭雖然又羞又害,但自己度了他三口真氣,才使他清醒過來,時間稍久,自己度人的真氣,又將消失,豈不前功盡棄?
一時顧不得羞澀,急忙開口道:“雲大哥,剛才我度了你三口真氣,你才醒過來的,現在我扶你坐起人得運功給你出體內劇毒,你靠壁坐好,和我手掌相祗,等我催氣輸入之際,你必須按平運功之法,和我真氣會閣。”説完,伸手扶着他緩緩坐起,背祗牆壁坐好,自己也了弓鞋,和他對面坐下,然後伸出一雙玉掌,和他雙掌相抵。
雲飛白心中一陣動,虛弱的道:“三妹,真謝謝你,又是你救了我。”管練霞霞生雙頰,低低的道:“快別説話了,記住,要和平運功一樣,不可分心…”
“分心”上是暗含警告之意,他看到了方才度氣的情形,自然會心生遐思,但運氣行功,可不能有絲毫的雜念。
她説到“分心”二字,臉上又是一陣熱烘烘的,害起羞來;但她練的是玄門內功,這一運起玄功心神立時寧靜下來,兩股熱緩緩從掌心透入。
雲飛白自然不敢大意,也寧神壹志,運起本身真氣,以峨媚心法,引導管練霞人體內的真氣,循着十二經絡而行。
要知雲飛白雖是峨媚高僧靈芝大師的唯一門人,但峨媚心法,乃是怫門神功,必須循序漸進,修行以怫法為主,俗家弟子,自然無法練到最上乘的功夫,何況雲飛白從師十年,功行尚淺,要他自行運功把入的毒粉出體外,自然無法辦到。
此時有管練霞源源輸入體內的真氣相助,情形就不同了,因為佛門內功,練的是純陽之氣,少男為艮,管練霞少女之身,在卦為兒,正好陰陽和閣,相生相成,兩股真氣,合而為一,功力自然大為增強,隨着真氣注之處“百步聞香”的殘餘毒氣,極自然的被出體外。
這道理超來雖然容易,但運氣行功,可不能一蹴即就,必須十分緩慢,方合乎自然之道,要走完全身十二經絡,最少也要一頓飯的時光,何況是毒,終究隔着一個身體,自然比自身運功毒較為困難,因此也就更為費時費事。
遠處已經聽到雞啼,窗户外也漸漸出魚白!
管練霞才緩緩收回雙掌,她練的雖是玄門正宗內功,但總是功力尚淺,經過這番催氣行功,內力消耗甚多,一張紅勻嬌的臉上,浮現出一片蒼白,額上已隱見汗珠,輕輕吁了口氣,息着道:“雲大哥,你再運功試試,是不是完全好了。”雲飛白本來只是入了少許“百步聞香”才昏不醒,本身內力,並未消耗,此時又有管練霞內功之助,不但體力完全恢復,也更覺得神煥發,聞言笑道:“三妹,真該謝謝你,我已經完全的好了…”話聲甫落,忽然發覺管練霞臉蒼白,嬌不已,不覺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工妹,你怎麼了?”忍不住伸手去扶。
管練霞蒼白的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幽幽的道:“你完全好了就好,我不要緊,只要坐息一回,就會好的。”雲飛白心中動不已,扶住管練霞急道:“三妹,你捨己救護小兄,叫我何以為報?”管練霞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誰要你報答什麼,你只要記得今天的情景就行了。”天已經大亮!
管練霞雙目微闔,正在木牀上趺坐運功,雲飛白右手搭在未出鞘的劍柄上,靜靜站在窗下,算是替她護法。
昨晚離奇的遭遇,使他幾乎有如夢如幻之,要不是管練霞及時趕到,把他從花廟救出,再以本身真氣助他,出體內劇毒,真不知道後果如何?
想到自己,就使他想到了藍如玉和甘明珠,她們喝下了那盞毒汁,現在不知怎麼樣了?想到她們,忍不住回頭朝管練霞看去,只見她本來蒼白得沒有一點血的臉上,經過這陣調息,已經恢復過來,細膩如玉的膚,透出一片紅勾,宛如朝霞初生,瑩光照人,嬌豔滴,不由看得一呆!
想起剛才她口對口度氣的光景,丁香含胭,心頭不住為之一蕩!但立時暗白責備:“飛白呀飛白,三妹為了替你出體內劇毒,不避男女之嫌,不惜耗損真元,你怎好起此遐思?”這一想,立即移開目光,眼觀鼻,鼻觀心,正襟站立。
管練霞緩緩睜開眼來,看到雲飛白目不斜視的站在窗下,不覺輕啓櫻,叫道:“大哥,你怎麼了?可是那不舒服?”聲音嬌柔,顯示出她無限關切。
“沒…有…”雲飛白俊臉一紅,忙道:“三妹,你醒得這麼快,是不是完全恢復了?”管練霞已經跨下木榻,舉手攏攏秀髮,嫣然一笑道:“我説過坐息一回就好,自然完全好了。”門外雨、秋霜聽到兩人説話的聲音,就推門走人,雨道:“雲相公好了麼?”雲飛白道:“我早就好了上妹助我運氣毒,體力耗損過甚,又運了一回氣,才到現在。”秋霜問道:“管姑娘,主人和甘姑娘究竟怎麼了呢?”雲飛白道:“這事還是由我來説,較為詳細前面的一段經過,只怕三妹也不知道呢?”管練霞道:“是啊!我趕去正好雲大哥要唱那盞毒汁前面的情形如何,我也正要聽聽呢!”雲飛白就把自己和甘明珠趕回茅屋,如何擒住青衣人(甘祿堂),引去花廟觀音殿,神寵中神像如何説話,要二妹(藍如玉)合作…
秋霜道:“那神像如何會説話呢?”雨説道:“你別打岔,聽雲相公説下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