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至30章天使面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的,打擾鄭伯伯了。”這麼應承的同時,我將八爪魚一樣的老爹拖入屋內。別墅外的車道上,此時正有一輛紅跑車向這邊飛馳。車中之人正是學長與鄭翔。
除了鄭雨面對鄭伯伯時總是一副面無表情多少讓我們覺得有些尷尬之外,在鄭伯伯家客廳閒聊的氣氛還算融洽。
閒談中,鄭伯伯問了一些有關我與老爹的事情,當然也問了我為什麼要離校的原因,我自然不會把那些羞恥的事情告訴鄭伯伯,只能找些拙劣的藉口搪。
也因此,我離校的請求,如何都無法得到鄭伯伯的同意。向鄭雨求助,鄭雨卻對我求助的目光視而不見。唯獨老爹,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與鄭伯伯商量,讓他答應我離校的請求。
老爹不愧為我的老爹,關鍵時刻還是會站在自己兒子的一邊!正當我滿懷希望地望着老爹替我向鄭伯伯説話的時候,一道讓我顫抖的悦耳聲音傳入我的耳畔。
“鄭校長,打擾了!”我的身體霎時僵住,臉也變得煞白一片,顫抖地轉身望去,映入我眼眸的是學長如沐風的笑。
“水伯伯與小受受也在呀。”跨入玄關後,學長又向老爹打招呼“水伯伯好!”他竟然還能如此悠閒而自然地與我説話?彷彿我不久前才經歷的噩夢都只是我的臆造。
“水伯伯好!”正當我衝動地想要揮拳把那張臉狠狠地揍一頓時,學長的身後傳來另一道甜美而悉的聲音。那是,鄭翔?
“啊!是小仁和翔翔!真是好久不見!伯伯可是很想你們呢!”老爹開心地起身向學長和鄭翔。鄭伯伯與鄭雨並未對二人的到來表現出絲毫情緒,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而我的目光自二人出現後就未曾從學長身上離開過,死死地盯着他被鄭翔挽着的手臂。他們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我的面前有一面鏡子,我大概能從那裏面看到我臉上的錯愕和悲憤。
“薛學長是鄭翔的男友。”我的耳邊傳來鄭雨一句輕飄飄的話語。我的心剎那墮入冰窖。
已經有了相愛的人,學長為什麼還要招惹我?心茫茫然的不知該如何辦,身體卻先一步覆上身側的鄭雨口,將我的印上他的嘴角。
余光中,我竟然意外地看到學長完美的笑臉破碎的模樣。而我的心也在瞧見學長扭曲了的笑臉中得到了一絲絲平靜。
正當我快要挪開自己的時,鄭雨卻捏着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回他的面前,用強勢的力道將我吻住,輾轉。
我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傻傻地任着他吻我。原本就已經被我的動作詫異到了的眾人這回更是驚愕。
“阿、阿受…雨雨?”老爹驚得站在原地忘了該如何動作,只是呆呆地望着我們。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跨坐在了鄭雨的腿上。這樣的情景昭示着豪華的客廳中,即將上演豔情的戲碼。
“各位失禮了。”放開我的,鄭雨歉意地説了聲後,攔將我抱離客廳。
“小、小雨?不…”被鄭雨抱離的途中,我一直觀察着學長的表情,然而學長此時卻又恢復了原來的完美笑臉。那張笑臉中,我分明見到了他眼裏一如娼的我。
“耿綬哥哥?”鄭雨受到我身體的顫抖,停下腳步,在我耳畔輕柔地説道“我只是想把你抱到客房去而已。今天你很累了吧?”如此模樣,好似情人間耳鬢廝磨的呢喃。然而,我卻無力介懷,也無法向鄭雨表達我的謝。
不想再看到學長的臉了…只要能夠讓我離開這個地方,我如何都好。我閉上眼,把頭埋在鄭雨的口,沙啞地説道:“走吧…”老爹許是看到了我眼裏的悲傷,想要過來安我,卻被鄭伯伯擁在懷裏堵住了。
而學長在鄭雨將我抱上樓後,便是一把推開了鄭翔,冷冷地道:“這戲演得不錯吧?”
“你、你們…”明白過來的老爹憤怒地想要開口,卻被鄭伯伯牢牢地挾制住。
而鄭翔則是直愣愣地看着被學長揮開了的那隻手臂,眼裏閃動着不知名的情緒。
這一切,都被拋在了樓下、關在了房門外。我,毫不知情。將我抱至牀上,下我沾了血的襯衣,為我小心擦拭身上的傷口…一系列動作,鄭雨做得異常的小心翼翼。
看着他為我所做的這一切,我的眼眶不知為何濕漉漉的。大概是因為今天只有他會如此心無芥蒂地關心我吧!本該是親善的學長卻如惡魔一樣侵犯我…本該在我被侵犯後安我的連奕卻繼續着學長對我的侵犯…
我仰慕的學長、我依賴的連奕讓我覺得如此地可怕。雖然多年不見,鄭雨卻還是那般的善良,那般的體貼人,沒有輕視如此骯髒的我,也沒有如學長他們一般傷害我,反而這般的照顧我。
不知何時,他的身高已經高過了我,他的力氣已經能夠輕易抱動我,他的温柔已經讓我變得像個小孩子。明明我才是那個年長的人呀!
“小雨,謝謝…”明明知道親人之間是不需要謝,但是我還是要把我心中最真實的受告訴鄭雨。
“咦?”本是低頭為我包紮口的鄭雨,詫異地抬頭望向我。我鼻子,嘆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小雨真的長大了呢。”
“你才比我大兩歲而已,不要説得自己是個老頭子一樣!”鄭雨嘟嘟嘴,大聲埋怨道,不過他的眼裏卻是滿滿的笑意。
“啊呀呀…抱歉啦,不是我自認為自己是老頭子,只是小雨你在我眼裏一直都是那個着鼻涕跟在我股後頭的小鬼而已啦!”我微笑着揶揄他。
“呵呵…耿綬哥哥終於笑了呢。”鄭雨抬起手我的頭髮,笑着嘆道。
“噯?”
“就當是被狗咬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鄭雨站起身,朝我眨眨眼,甜甜地一笑,説道。被他這麼一説,好像真的沒什麼了。
“下巴抬一下。好像嘴角有些破了…”輕柔地托起我的下巴,鄭雨用沾了酒的棉籤為我細細擦拭嘴角的傷痕。
而我的心在他的温柔動作下漸漸釋懷。被學長和連奕傷害又如何?至少我有神經大條的老爹,我也有鄭雨這個已經可以像男子漢一樣照顧人的弟弟。
在鄭雨的照料下,我身上的傷口好了許多,而我心裏的傷口也癒合了些許。
傷口上好了藥、身上換上了乾淨的睡衣之後,我在鄭雨寬闊的臂膀下步入睡眠。一夜香甜。待我睡之後,鄭雨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哥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才是我們中最討厭他、最嫉妒他的人吧?”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還是好好處理你跟薛學長的事情吧。你對他的覺,可…”這是睡之後的我所沒聽到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