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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至66章蝶化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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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你…”他究竟要幹嘛?

“不去看,你只需用耳朵去聽就可以了。”説完之後,他便放開了我的身體。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聽到他腳步遠去的聲音。

當我無法聽到他的腳步聲時,我直面自己內心最脆弱的一面也開始了。首先入耳的是一陣悠揚悦耳的音樂,我緊繃的心情在這曲樂聲中慢慢緩和下來。

然而,緊繃的神經還未完全鬆懈下來,那音樂陡然升高,如鼓般擊打人的脆弱,壓抑而緊張。

因安心的離開而分了的心,也因此而高度集中起來了。眼前是一片黑暗,耳邊是一陣蓋過一陣的昂音樂…口開始窒息般的難受起來,喉嚨好似卡了什麼東西,想要失聲尖叫,卻偏偏喊不出來,臉上的肌也隨之僵硬成一條一條,將臉往裏壓去。

果然,即使自認為變得多麼堅強,我依舊無法掙這種被束縛着的黑暗帶給我的恐懼。坐在監控室中,看着室內我的一舉一動,安心的臉上出現猶豫的神

他低下頭‮撫‬着手中被撕去一半的雙人照相框,喃喃道:“強迫這個孩子用自己的雙手拔去他身上的脆弱,併為自己入無法讓人靠近的利刺…程程,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雖然我的手段太過卑鄙殘忍…可是,我只是不想讓他走上你的路,把自己的命斷送在那些豺狼的手裏啊…”隨即,他長嘆一聲,深情地望向照片中那空白的地方。那個地方,曾經站着他摯愛的人。

而旁邊,則是年少的自己。少年安心的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用漫長的時間去直面自己內心最深的恐懼,那種受定不比在地獄的冰山與油鍋翻滾一圈來得要輕鬆些許。

明明只是一個小時,我卻好似在那裏經歷了一世的痛苦。甚至連被安心稱作是非常真的鬼手碰到,我也不覺得有多麼的恐懼。

只因我的恐懼全然付與那可怖而窒息的黑暗。一個小時之後,耳邊的音樂戛然而止,臉上的黑布也被掀開。濛着眼抬頭望去,竟讓我看到幽暗燈光下安心擔憂的目光。

“安、安心…”明明那可怕的一個小時中我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當我開了口説出話時,卻發現我的喉嚨異常嘶啞。

他解開捆綁着我身體的繩子,將我摟在懷裏,温柔地哄道:“乖,一切都過去了,你的恐懼已經被你埋葬在這個地方,你以後再也不用害怕黑暗了。”被他這麼一鬨,原本乾涸着的眼睛突然浮上一層霧氣,心中也湧起了萬般的委屈。

“嗚嗚嗚…安心…”我嚎啕大哭,似把一生的委屈都在這個男人懷裏哭盡。

將我輕摟在懷裏,安心吻着我頭頂的髮梢,淡淡地道:“對不起…”陰森森透着絲絲寒氣的祠堂中,一位身着墨黑唐裝的老者拄着手杖,望着面前被香火供奉着的牌位。

腐繡的鐵門被輕輕打開,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幾步,跪於老者身後,恭敬地稟告道:“老爺,影子發現了孫少爺的蹤影。”

“哦?那個小畜生倒是逍遙了,天涯海角還真是給他逃了十年,你給我跟牢了他。”老者的語氣中有着隱忍的憤怒與狠戾。

“是!”應和之後,那中年男子卻不告退,猶豫着跪在原地。

“還有什麼事情要説的嗎?”

“影子…影子發現有一少年跟在孫少爺身旁…那個少年…他跟當年的那個人很像。”中年男子小心斟酌着回答道。

“什麼?那個雜種?”老者轉身面對着跪於地上的中年男子厲聲問道,而他原本隱忍的怒火於他話音落下時剎那爆發,手中的枴杖被他狠狠擲於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是、是的…”生怕被老者的怒火連累波及到,中年男子匆匆告退“影子先告退了。”説完,也不待老者發話,便匆匆離去。

趴在安心懷裏,哭着哭着竟讓我糊糊地睡着了過去。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手兒輕輕搖着你…夢中飄着櫻花,媽媽的搖籃曲伴着我入眠。

朦朦朧朧的,有一位漂亮的哥哥帶着燦若驕陽的笑容逆着柔和的光悄悄地走入我的夢中。這温柔的夢讓我一夜好眠。

“安心…”輕聲的呢喃中,我伸手抱向身邊的青年。

手臂掄出,卻抱了個空,我茫然的睜開眼來。眼睛,側過身望向窗邊,卻見窗簾的細縫中透入黯淡的光亮。天還沒亮,安心去了哪裏?好奇心驅使下,我沒有換下睡衣,便離開房間去找安心。

一邊揣摩着剛剛那個奇怪的夢,一邊計較着如何向安心表達我的謝意,不知不覺間讓我走到了他的書房外。

這一個月以來,他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他一般都是在書房處理公事。不知道我的出現會不會打擾到他。我還在門外躊躇着是否要叩門,門卻自動地開了一條縫。

通過這條細縫,我看到安心温柔‮撫‬着手中的相框,滿眼的思念與眷戀。

“程程…”這一聲深情的呢喃讓我身形一滯,再也挪不開腳步。屏息着望着他眼眸中的濃情深愛,我的口莫名的疼痛難當。這樣的覺似曾相識。再次相聚坐在鄭雨的別墅中,學長與連奕神凝重。

“鄭雨,我和連奕打算去g島。”最先開口的依舊是學長。真是奇怪,這兩個傢伙平時到自己家來肯定是問我耿綬哥哥的下落,這回非但沒問,還告訴我他們打算去哪裏。

難道他們覺得我把耿綬哥哥藏在那裏?

“g島?你們去那幹嗎?”鄭雨疑惑着問道。

“昨天我得到消息,説有人在那裏見到過一個跟小受受長得很像的男孩。

我和連奕打算去會會那個男孩。我們預定了明天早上的飛機票。”

“哦?那你們去吧,我們的情應該沒有好到我可以給你們送機的程度吧?”鄭雨撇撇嘴,語帶諷意地説道。

“哼!不過是跟你説一聲罷了。你的嫌疑依然沒有洗。”連奕看不慣他這副樣子,忍不住頂了他一句。

“隨便你們。”

“鄭雨你…”連奕正要發作,卻被學長以眼神阻止。連奕不甘心地把話回肚裏,負氣地轉過臉去。

“我們去那裏還有另一個原因。據見過那個男孩的人説,陪在男孩身邊的正是我們的老人安心。

所以,作為使小受受失蹤的元兇,你也必須跟我們一起去。我們也替你買了飛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