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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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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只是剛剛學斌的決定,令她有些生氣。現在她又用挑釁的眼光看他,若他敢説一句取笑的話,或有一絲取笑意味,她馬上下車走人。

學斌默默的發動車子,直到車子往若涵的住處方向駛去,才開口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裏?”

“我在傳播公司工作,特地為下一支mtv來找景的!”

“原來如此。”若涵這才知道想要租用老家的人,就是他。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會在這裏!總不會是去找我吧?”學斌有些得意又有些遲疑的問。

“少往臉上貼金了,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去處。”若涵揶揄的看着他。

“不過我也可以算是特地為你而去的!”

“真的?”

“有人告訴我,想租借古厝幾天。”

“你是屋主?”

“我算是管理員!”

“管理員?”

“你們要租借古厝可以,不過記住剛剛那裏,不準任何人進去。尤其是男士。”

“有何特別理由嗎?”一抹促狹的眼神從她眼中溜過,只聽她似真似假慎重的説:“難道你沒聽過凡是古厝,都會有那麼一、兩位留滯不走的女鬼?”

“是為了負心漢,還是嫉妒的女主人?”

“啊!”若涵反被學斌的話嚇了一跳。

“難道不是?傳聞中不是都説,大宅院的男主人,因為寵愛小妾或是看上伺候的婢女,結果引起女主人的不滿,將她們凌至死啦!再不然就是和人私定終身,結果飽嘗相思之苦至死!”

“你啊!電視看太多啦!”若涵白了學斌一眼,口中雖説得如此輕鬆,卻忍不住心中的悸動。他説的真是一點也不錯。

“若涵!”

“什麼事?”她這才發現車子停了下來。

“到家了,”在若涵想推開車門前,學斌忍不住的説:“你知道嗎?你從來不曾叫過我的名字,學斌。”若涵下車關上車門,只簡單的説聲“拜拜”直到進大門,學斌仍沒聽到她叫他的名字。

若涵緊靠著門,心中希望學斌能來敲門,當她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心中難掩一股失望之情。

她走到和室間,手中拿了只小抱枕坐在坐墊上,趴在和室桌上望向大門。

她的心好苦、好痛,她喃喃自語的説:“人家辛苦的照顧你整整兩天,你又回報了人家些什麼?連謝謝也不説一聲,就把人家趕出去。”回想上次生病時…

若涵雖然昏沉沉,仍知道有學斌在身邊細心的照顧她。他安撫她因生病所帶來的不舒適,除了按時要她吃藥,還三餐細心的熬著稀飯給她吃。

她還常常覺到有一隻温柔的手,測試她額頭上的熱度。

當她因噩夢侵襲,他還温柔的摟著她、安她。她還記得自己被摟在那堅實的臂彎裏時,那種安全、被呵護的覺,好幾年已經不曾出現了。

噩夢!若涵知道那是因為許文信和何莉瑩再次出現的關係,讓自己又深刻的體認一次自己所受的恥辱。

滿室的賓客,卻因為有人謠傳父親破產,而顯得有股猜疑的古怪氣氛,當看到新郎倌到來時,原以為是來娶新娘,不料得到的卻是宣佈解除婚約。

若涵看到賓客中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投以同情的眼光,雖然那時她堅強的不掉下眼淚,努力保有那最後的一絲尊嚴。

兩星期後,許文信結婚的消息傳來。若涵終於受不了而崩潰。她看着左手腕上的白細紋,那是自己用鋭利的美工刀所留下來的。原以為只要一死百了,什麼痛苦、什麼煩惱都不存在了。

當自己在醫院中醒過來時,所見到的是母親哀傷的神情、父親自責的模樣,還有妹妹,一個正值十七歲的青少女。

若涵記得那一年,原本被父母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妹妹,一下子長大了許多,換成是她堅強的照顧家中的一切。自己的身體很快就復原了,但是父親卻因自責,終而長病不起;母親沒多久也隨著父親走了。

原本偌大的家產,卻因父親做保人,而被債權人出賣。原本親朋好友絡繹不絕的家,也因破產而變得冷清。

在父親過世後三個月,請父親當保人的李叔叔,又將被變賣的家產買回,並跪在雙親的靈位前懺悔。原來李叔叔並沒有投資失敗,只是出國去談一筆可能的投資生意,卻被視為捲款潛逃。

家產雖又回到鍾家,但是短短的半年時間,已經讓若涵嚐遍了世間的冷暖、虛假,她和妹妹再也不需要用錢來朋友。

她們讓人以為她們一樣窮困,並靠自己的力量來完成學業,若涵也因為忙碌而忘掉那些恥辱。

妹妹,現在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自殺後被救的那段時間,每到夜晚自己總會被噩夢嚇醒,每一次總是妹妹握住她的手安她。

每一次的噩夢,換來的是疲憊的心靈,與被冷汗濡濕的身體。

噩夢?冷汗?

若涵這一次真得要抱頭呻了,原來學斌講的是真的!

自己因為作噩夢,而全身冒冷汗連衣服都濕透了。他怕自己因為穿著濕衣服再度冒,才幫自己將衣服掉,連牀罩也換了。

若涵偏偏以為學斌在她生病期間,佔她便宜,所以醒來時才會一絲不掛。

她不聽學斌的解釋,硬將他給趕走了,在他臨走前還再三叮嚀她得吃藥。

天啊!她錯怪他了。

若涵不知道當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時,真的是以為學斌侵犯她,還是女的矜持、害羞,而有此反應。

自己多年來仍保有處子之身,連要結婚前夕也不肯讓許文信越雷池一步。她曾自問,是否就是因此,許文信才會和自己訂婚而又和別的女發生關係。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晦自己的決定。

二十幾年來保有的處子之軀,竟在生病期間被人一覽無遺。若涵渾身滾燙,因為羞愧?還是害羞?還是因為看到的人是他?

算了,他不會再出現了。若涵告訴自己,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