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非常墮落的一紙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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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花?”
“是的。我叫花靈。”
“真的姓花?花朵的花?”
“我叫花靈。就姓花朵的那個花。有什麼問題嗎?”要問幾次啊!這人。
“很好。這個姓很好。”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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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説,生活在哪裏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還是繼續過她的子,只要這種慵懶自我的生活沒有被強迫改變,她都能適應良好。她自知腦筋不好,所以也就不常費事去做那些傷腦筋的辛…幹嘛呢?橫豎事情也不會因為傷腦筋而有所轉變,就別煩了吧!
反正…
她從來就不是個懷大志的女人。
她從來就能隨遇而安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這樣生活有什麼錯。
好逸惡勞、喜甘厭苦,加上在這裏又沒本事給自己找活計營生。所以,她沒有掙扎太久的,就同意了他這個“惡”的要求。
説是惡,當真是不為過的,不能因為她沒有表現出如喪考妣的神情,就認為這個合約很聖潔正直是吧?
總而言之,一個有錢得要命、且剛好想幹壞事的男人,與一個美麗得要命、同時又孤苦無依的女人,面對面坐在一起談的易,當然不會是“你的皮膚怎麼保養”或“你如何成為大富翁”這一類五四三又沒營養的話題。
事實上,這個男人是相當開門見山的,他就直説了…
“一處宅子,配置十名傭僕,每月一百蓮銀月例。如何?”老實説,她不知道一百蓮銀換算成台幣是怎樣的兑法,所以她想了一下,補了一個但書:“如果不夠用,還可以再向你要吧?”男子眼中似乎閃過些什麼,但臉沒有變動半點,點頭。
“允你。”
“那還等什麼?”她馬上拿出一枝筆,對着他手上的合約書虎視眈眈。
男子頓了一下,帶着些許疑惑問:“你不問我打算留你多久嗎?”
“多久?”她不以為會很久。搞不好不用等到她又老又醜就會被趕出去了,三五年吧,她猜。
“…時間到了,我自會告訴你。”像是被她的吊兒啷噹給怒,所以回答得不客氣。
既是如此,還問?!
接過他遞過來的合約,大筆一揮,畫押,成。
他收回合約,易完成。
從今天起,她,花靈,被這個男人包養,歸屬於他的私產,直到他不再要她為止。
“合作愉快。”她笑了笑,伸出右掌,打算與他握手。
“合作愉快?”男子臉上沒有快意,看了眼她的右掌,沒有表示友好也就算了,居然“哼”一聲後,轉身走開,好像吃了大虧的人是他似的。
是,這是一份超墮落的合約,但説起來墮落的人是她好不好?他身為一個財大氣的買方,有必要表現得像個苦主嗎?這樣會不會太搞不清楚狀況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