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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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菊的笄禮並沒有梅蘭竹三人的熱鬧,但是因為端安公府又出了位王妃,使得很多夫人太太都捧場地來了。這些人也不盡然是為了靖安公府的一個庶‘女’,而是借這個機會結‘’靖安公府的‘女’眷罷了。
所以,這期間,阿竹這位新上任的王妃少不得被人圍觀了一把,狠狠地奪了嚴青菊的風頭。
笄禮結束後,來觀禮的賓客都去前院吃宴席。
等宴席過後,阿竹見時間還早,便隨柳氏一起去五柳院説了會兒話,自然又被母親一陣的嘮叨,所説的不外乎一些夫相處的小竅‘門’及人情往來。
阿竹自然認真地聽了,雖然好像每次她回來母親都恨不得將她畢生的經驗都到她腦子裏,反反覆覆説個不停,但阿竹仍是
動於她這慈母心腸,沒有打斷她。
説着説着,不免又提到了身旁的人,柳氏道:“前兒個,我聽你舅母説,柳昶今年決定要參加科舉,不將要回老家坂瓏縣。你爹也常説,柳昶的學問不錯,他所做的策論更是讓人拍案叫絕,若是他的話,估計明年‘
’闈要讓人大吃一驚呢。”想到孃家的侄子有出息,柳氏面上也有光。
阿竹笑道:“三表哥明年若是金榜提名,我一點也不奇怪,他的學問自來極好,對自己又嚴格,一年四季苦學不輟,我可沒見過有比他更苛待自己的了。”簡直就是標準的50%的天才加上100%的努力,不讓人驚‘豔’才怪呢。
“不過,鄉試不是在八月份才開始麼?三表哥回去那麼早做什麼?”
“那孩子説,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閲人無數。他打算趁這機會去遊歷見識一下,多結‘’一些同鄉學子,與他們探討一翻。等到鄉試之前,再趕到坂瓏縣便成。”柳氏説着,心裏越發的可惜,明明這般優秀的孩子,分明是個極好的‘女’婿人選,偏偏‘女’兒與他無緣,每每想起仍是噓唏不已。特別是現在對比這個尊貴的‘女’婿,柳昶的好處一下子便顯出來了,對‘女’兒不好的話,岳父可以胖揍他一頓,可以擺岳父的譜,可以將他當半子一樣喝來喚去…相比之下,對着端王,沒人敢起那心思啊!柳氏只要想起丈夫那種遺憾的表情,就忍不住黑線,又覺得他説得‘
’在理的。
阿竹發現母親又用那種遺憾的眼神看她了,這種眼神每當提到柳昶都會有的,她已經麻木了,趕緊轉移了話題:“娘,最近家裏還好吧?我先前聽四妹妹説,三叔他是不是想做些什麼?”柳氏皺眉,很快便鬆開了,‘摸’了‘摸’她的鬢角,臉上帶着慈愛的笑容,安道:“你放心吧,老太君和你大伯父都不是糊塗的,不會任由這府裏出什麼事情。”阿竹看懂了她笑容下的含義,老太君雖然老了,但輩份在那兒,還能鎮一鎮祖父,不會讓他胡來。而且大伯嚴祈華也是個不好糊‘
’的,家裏的男人想要犯糊塗,須要過大伯那一關。
柳氏見她瞪着清清澈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裏軟成一團。先前沒有和皇家扯上,府裏怎麼行事也不會太招人眼,可現在他們嚴家成了端王的族,一下子從幕後被推到前頭來,雖然是潑天的富貴,卻也成了催命符。如此,嚴家行事必須收斂起來,不能有稍點差錯,免得連累了端王妃。
為了‘女’兒,她怎麼樣也得將這個家給看好了。她一個內宅‘婦’人不行,不是還有丈夫麼?
柳氏摩挲着‘女’兒白的手,淡淡一笑。
等阿竹離開時,是端王親自來接她的。
阿竹聽到前頭的管事嬤嬤來報時,又懵了會兒,實在不知道這位王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以為這是接老婆上下班不成?可是她這是回孃家參加姐妹的笄禮罷了!
靖安公府的人同樣也哭笑不得,撇開老夫人的嫉妒心思,其他人心裏是搖頭嘆的,男人們覺得這端王未免有些兒‘女’情長,但心裏不免又覺得備有面子;‘女’人們卻覺得有這麼個丈夫還真是幸福,‘女’人求的不就是臉面及男人的寵愛麼?而這臉面同樣也是丈夫給的。
阿竹在靖安公府的主子們的各種心思及恭送中,和丈夫登車而去。
柳氏目送着‘女’兒和‘女’婿離開,面上有些欣,不管未來如何,現在‘女’兒是幸福的。想罷,轉眼便瞧見丈夫和兒子端着一副正經臉,但眼裏可見沮喪,不
又抿嘴一樂。
家裏這兩個男人還是不能習慣‘女’兒嫁了人呢。
一家三口回了五柳院,柳氏將今兒阿竹帶給兒子的禮物給他,對丈夫道:“看來端王對阿竹是不錯的,你也別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嚴祈文端着茶,哼道:“人心易變,誰知未來如何?你瞧宮裏的皇后娘娘,當年…”發現已經觸了皇家避諱,嚴祈文只得閉嘴,但心裏卻對皇室的男人從來不信任的。
柳氏一怔,默默地想着,當年她還小時,曾經聽過承平帝衝冠一怒為紅顏,後來還不是後宮的‘女’子年年增多?而皇后也守着她的鳳翔宮,成為人人稱道的賢后。難道她的阿竹也會變成這樣?
打了個寒戰,柳氏猛搖頭,現在儲君未明,説這些還言之過早。
嚴祈文也眯着眼睛正在想些什麼,等發現子正直愣愣地看着他,忙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沒什麼的,當我胡説!今兒菊丫頭行了笄禮,我和大哥聊了會兒,大哥説,改
讓老太君和大嫂她們仔細瞧瞧看,給菊丫頭挑個家勢差不多的人家便行了,也不拘什麼‘門’第,合適便行。”柳氏笑着點頭,想了想又道:“我聽説三房那兒的事,蘭丫頭也是個不容易的,今兒阿竹聽説了還有些擔心呢。”嚴祈文嗤笑道:“三弟的德行你又不是不懂,若他真敢悔婚,大哥不介意讓父親動用家法讓他明白。”然後又道:“三房裏沒個能頂‘門’户的,長楠…不提也罷,只希望他別學他的父親那般愛財如命,卻又守不住財。”柳氏抿‘
’一笑,如此説來,嚴祈賢不是問題,嚴祈華倒是可靠。
夫倆就着家中的索事説着,旁邊坐着正看着姐姐帶給他禮物的嚴長槿眼睛骨碌碌地轉着,父母的話雖然有些打啞謎,有些他卻聽得一清二楚,讓他覺得,似乎自從姐姐嫁給了端王后,家裏的氣氛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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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將對面坐着的男人打量了會兒,疑‘惑’地道:“王爺先前去哪兒了?”陸禹輕笑道:“去荀太醫那兒了。”目光在她頸項以下的地方掃來掃去一會兒。
阿竹頓時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就算是男神,當男神端着辣麼高冷完美的範兒跟你耍氓時,同樣hold不住啊。
“又想岔了!”他颳着她的小鼻子,説道:“不過是去荀太醫那兒詢問些事情罷了,莫要多想。”既然他叫自己不多想,阿竹從善如,也不再多想,而是想到了昭萱郡主的病,問道:“改
我想去問問荀太醫,昭萱郡主的病情怎麼樣了。這都到五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若不是昭萱正在守孝,阿竹都恨不得三天兩頭去看她,而不是每隔幾天通下信,由信裏或是下人嘴裏瞭解情況。
陸禹探手將她抱了過來,用下巴蹭了下她還帶着嬰兒‘肥’的蘿莉臉,説道:“她現在已經能下‘牀’了,今兒父皇將她召進宮了。”阿竹差點蹦起來,若不是陸禹的雙手正‘’叉着
錮在她
上,想來她差點一腦袋撞到他下巴上了。雖然沒有撞到,但還是‘
’危險的,陸禹勒着她
的力道緊了緊,但卻讓阿竹覺得
都快要斷了。
“胖竹筒,你那麼‘’動做什麼?”他低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