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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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迴轉了身,微微笑着,輕輕而低低地説了句:“青瑣——我喜歡你。”青瑣大震,怔在當地。盈袖微一回首,粉飾樁扮下,笑容仍是極美:“你去地府吧,再見。”她轉回頭,一步步向前走去,忽然想起剛才雲裳的表情,她角翹起,手撫上臉,竟然是半滴眼淚皆無。
雲裳為什麼要傷心呢?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始終是她阿!不管愛不愛,他始終會在她身邊守護,這就比什麼都重要了,不是嗎?
而她,再多的期盼,再多的情意,也只是第二位。
忽然身邊什麼掠過,她驚而轉頭,清風一般的什麼飛快拂過她的。
面是青瑣的眸子,有點呆愣有點犯傻,也有點惶然和喜悦。他的聲音離清淡相差萬里:“呃,那個,我…很歡喜…”盈袖看着他,心中一熱,
不住
角向上:“你快去吧。”
“嗯,等我回來。”青瑣答道,臉上紅紅的,傻傻表情有點可愛。
盈袖低下頭,也不自地有些臉紅了。
他,説他很歡喜呢。
雲裳説喜歡他的時候,他説的是抱歉。
青瑣運起靈術,奔至地府。冥界幽幽,黃泉茫茫,他卻早也走得了。入了鬼門關,穿過望鄉台,蜿蜒幽冥路,眼前閻王殿。
他停在閻王殿前,深呼一口氣,有些不安。自從謐兒嫁人之後,他的頂頭上司就成了鐵面束魂使,那個嚴肅無比一天到晚都沒有笑容的風。都説鐵面判官,他看判官殿裏那幾個倒是鎮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偶爾(經常)還聚眾小賭一回,哪裏有半分鐵面狀?可這束魂使…其實他也很清楚束魂使成為這樣冷麪的原因,雖然他從未親眼見過那個雨——當年太小,完全不記得雨的模樣,後來雨似乎來過家裏,但是他沒看到她——卻也知道當年的事情。畢竟,他自己是從狩鬼門手下逃生的,當年的糾葛,他也是明白些的。況且…他身上有雨的血,按理來説,也算是和束魂使有點親緣關係吧?
説是這麼説,青瑣可從不曾對任何人或鬼提過自己的來歷,盈袖除外。五百年前那一場血腥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説都是最深的夢魘,青瑣不願意提起,他想,束魂使應該也不會願意的。況且青瑣不是以此攀關係的人,何必説什麼故人之誼呢?
但…唉,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求得他幫忙,這種事完全是個人私事,甚至可能亂了天道輪迴,正常情況而言,無論是引魂使還是束魂使都不會幫忙的。
所以他來找風,儘管謐兒可能更好説話,但對付風畢竟還有一招殺手鐧——雲裳,畢竟是當年雨的故人之女!
身為兄長,為妹妹故人之女破壞點規矩,也不算是大錯吧?
青瑣遲疑了下,舉步走進閻王殿。他生少和人親近,更加不願求人,這時倒也有幾分忐忑。穿過閻王殿殿門,走過長廊,到達大殿——沒人?
呃,也是,這個時候,束魂使在判官殿的可能應該更大吧?誰叫閻王是冥界裏面最大的擺設呢?束魂使只好身兼數職,該管的不該管的一併做了,還落不下好。
青瑣想到這裏,轉身向外走去。這閻王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一點架子都沒有,諾大個閻王殿,連僕役都看不到,其實説來也很平民化——就是也很懶。
“青瑣?”一個聲音響起,極美的聲音,在空蕩中迴響。青瑣聽到這個聲音,頭卻有點大了。他轉身施禮:“見過閻王。”
“誒,這麼客套幹嘛!”閻王——言蘿擺了擺手,語氣輕鬆,“你不在人界索魂,跑回地府幹什麼啊?”
“這…”青瑣微一猶豫,心下起了幾個念頭。最後是一個想法佔了先:言蘿雖然是諸事不理,可同時也是做事從不管成規,用束魂使的話就是“專愛胡鬧”顯然,讓她應允這件事,比求束魂使更加容易。
“事情是這樣子的…”青瑣將大致經過講給言蘿聽,前世的部分他只是略略講過,“所以我必須要設法取消這場婚事。”
“那個惡靈到底和你要守護那個女孩有什麼仇啊?這麼執着?”言蘿聽完,皺起眉問道。
“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好像愛着菱的母親,結果夫人嫁給了老爺,又受別人佑護,他便轉對菱下手。”青瑣答道。説來也是筆亂帳,夫人秋素因為這涉及到自己情事,也從未向他和菱提起過。
不過有點奇怪,他總以為菱問過夫人的,可記憶中找不到當時的場景。難道是自己太老了,五百年前的事情已經忘了大半?好像很多地方都有點模模糊糊的…“哦…”言蘿拖長聲音,“夙世恩怨本不該糾纏,況且是魂靈之間的。那惡靈實不該生生世世追去…也罷,我幫你這個忙。”青瑣大喜,正要謝她,身後響起威嚴的聲音:“不行。”青瑣頭更大了幾分,知道是束魂使來了。這時不哀悼自己怎麼只是個小小索魂使,誰的話都要聽。忙轉身施過禮,風一揮手:“青瑣,你可知你是索魂使之首,而你最近的表現,實在讓人無法滿意。”
“屬下知道。只是屬下做索魂使之前便説過,屬下之責,只在找到要找的人之前。”青瑣肅立答道,“屬下在去拘蘇卓衣之時,在通州蘇府找到了她,所以…”
“可那蘇卓衣早該魂歸地府,再不濟,他也該魂靈出殼,而他現在竟然還活着!”風臉不豫,尤其是聽到“通州”二字之後,“青瑣,你是索魂使,你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後果。”
“你也不要怪他了,那蘇卓衣的事情我算出來了。”言蘿忽然嘴,“一個苦情人,青瑣還能拿他怎麼辦?”青瑣聽言蘿這麼説,倒是有點發愣:實在太理智了,不像是言蘿説的話。
言蘿轉對青瑣笑着,她的笑美極豔極,青瑣看着她的笑容,心下不期然浮起另一張臉。言蘿見他表情,笑容更大:“青瑣,你可是喜歡上你守護那人?”青瑣臉有些紅了:“不是不是…”他赧然,知道言蘿這麼問是因為剛才他發呆之故,而他發呆,雖不是想起雲裳,卻確確實實是因為想起了盈袖。
那個,有的時候會悽笑,有的時候會冷笑,有的時候會皮笑不笑,有的時候…卻會很羞澀地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