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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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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不會做什麼?”青瑣看着紅暖離開的背影,帶些擔憂地問盈袖。

“做什麼呢?”盈袖本是坐起半身的,紅暖走了,她再躺下,“她怕我奪她的寵,我卻也不想。若是她揭穿我樁扮,對她並無好處。”

“可她想找個由子趕你出去,鼓動蘇洪慶嫁雲裳的人是她吧?”青瑣道,“若是你不肯陪嫁,或者雲裳不嫁出去,她一定會找其它方法對付你的。”盈袖抬眼看青瑣,然後淡淡一笑:“青瑣,你是希望小姐快點嫁出去,我做她的陪嫁丫頭是嗎?”

“我這容貌,瞞得過別人,怎能瞞得住相處的小姐?我若天真到認為她會讓我陪嫁的程度,才是可笑。”青瑣忽地站起身來:“盈袖!你怎麼可以這樣猜度雲裳?她是真的對你好!”盈袖見他怒氣,心中酸澀,邊的笑卻更加燦爛起來:“小姐是對我好,不過只是對一個丫鬟的好。況且這種事情,便是血至親也不能相讓,更不要説一個丫鬟。青瑣,你怎麼這麼天真?人都是要為了自己的。”青瑣瞠目結舌,不知該怎麼反駁。盈袖笑得雖歡,眼中的冷然卻極明顯。他不知盈袖為何會有此想法,她的尖刻,竟是對着所有人的。

“盈袖,你不要這麼想,總有一個人該是為你考慮的。”青瑣勉強説道,“會有人真心對你好。”

“有麼?”盈袖一笑,“當我被鞭子打的時候,那人在哪裏?”

“這…”青瑣啞口無言,想起自己那時正和雲裳遊玩,心中愧疚和後悔一起湧上。

“青瑣,你去看過小姐了。”盈袖閉上眼,蒼白的臉看起來格外孱弱,“她,可有問過你,盈袖怎樣了。”青瑣忽然呆住,是的,從他進思過室到出去,雲裳一直和他説的是蘇洪慶迫她嫁人,説的是她的不甘願,可她,沒有問半句:盈袖怎樣了。

“青瑣,如果我死了,她會哭吧?”緊閉雙眼,角微微翹起,“然後把我厚葬,然後繼續生活…青瑣,如果我死了…誰會真的為我傷心…”

“我。”盈袖驀地睜眼,看向眼前的人。青瑣對她微微一笑:“我會。不過…好像也不會…”

“你死了也是我索魂,索到冥界,我傷心做什麼?”三並不長,不過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蘇府在三之內來了不少貴客,蘇家下人雖多,這時也顯得不夠用起來。別裳院本就冷清,這幾天裏雲裳被關,盈袖受傷,竟然連個過來的人都沒有。盈袖和蘇府大多數人都是面上之,她極聰明,很少得罪他人,但也不曾和誰太接近過。因此上這時候,也便沒有誰過來關心她——話説回來,她可是蘇老爺打傷的,那個下人不長眼敢來看她?

盈袖的傷雖重,畢竟傷在皮而非筋骨,她説貧賤之人沒有養病的命,雲裳一出思過室,她便起來做事了。

不過雲裳出思過室之後也沒閒着,蘇洪慶常常把她叫到主院中見人,紅暖也三不五時地來一個賞花會一類的“雅事”眾家公子自是都會出場。

“我不要嫁!”雲裳對盈袖説,眼淚盈然,幾乎要落下,“我不要嫁給那些人,他們…他們都是一些紈絝子弟,就知道説些花花草草,做些附庸風雅的事,一個比一個草包!”

“可小姐…不嫁,成麼?”盈袖淡淡道,“老爺這次,可是下了決心的。”

“盈袖,連你也這麼説!你本不明白的!”雲裳烈反駁,“你腦子裏只有那些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當户對,你本不明白!我要的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要的是知己,要的是愛情!

我不要三四妾,不要與人共事一夫,不要相敬如賓的虛偽!紅拂夜奔,情定西廂,自己追求來的才算是幸福!

“盈袖低下頭,似是理虧,笑容卻偷偷擴得更大,聲音低低的:“張生也曾對紅娘起意過。”她抬起頭:“小姐,你若如此想,也可和別人…”盈袖住了口,言下之意卻明顯。

雲裳滿臉氣惱頓時化成了扭捏:“盈袖,你説青瑣他…他…”她一咬牙,“你説青瑣他到底喜不喜歡我?”盈袖心中一震:來了。表面上還是平靜如恆:“小姐美貌無人能及,又詩詞歌賦無一不,他怎麼會不喜歡小姐呢?何況他和小姐幾次出遊,我勸都沒用,他自然是對你有意的。”

“可我暗示他,他竟然不明白。”雲裳頹然坐下,“只要他一句話…我再不與這些無聊之人糾纏,哪怕是和他天涯海角,作一對貧賤夫,我也甘願。”

“小姐,這怎麼可以?他若是要娶你,自該八台大轎吹吹打打你出閣,也要讓你衣食無憂,否則,他怎麼娶得起你?”盈袖道,“小姐那麼嬌貴,怎可以跟他過苦子?”

“盈袖,你不明白,兩情相悦,便是窮苦也甘願啊…”雲裳道,“況且以青瑣的才氣,怎可能一直貧苦?”盈袖一嗤,雲裳卻似想到什麼,面上現出興奮之:“對了!他可能是覺得配不上我,所以本不敢提出娶我!我還是應該多暗示他,讓他勇敢些的!”她想起這幾天對青瑣的冷淡,不深深後悔起來。他畢竟是一名花匠,大概怎麼都不敢小姐會對他青眼有加吧?因此對她的暗示沒有領會,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該對他生氣,畢竟…他是她的夢中人啊!

“盈袖,明天他再過來,你可不要趕他走。”雲裳對盈袖説道。盈袖搶白道:“小姐,要我趕他走的人可是你。”雲裳盯着她,一時氣急:“算了,我現在就出去找他去!”

“三小姐,老爺叫你去前廳!”門外傳來打門聲,來的是主房的丫鬟。她沒進門,只在外面喊了聲,隔着窗掃了屋內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哼!不就是爹最近寵着你點嗎?現在這麼傲,看你以後怎麼辦!”雲裳臉上不豫,低低罵了句。

盈袖打了個寒戰,這丫鬟她也見過的。一次蘇洪慶調戲這丫鬟,她不從,蘇洪慶便要用強。幸好當時有人來訪,她方才躲過一劫。

躲過一次,卻躲不過以後嗎?

本來只是雲裳去前廳,不多久卻傳過話來,要盈袖去侍侯筆墨。據説他們在前廳詩,大有所得,定要雲裳執筆寫下。

盈袖帶着筆墨紙硯加上一把匕首趕過去,見前廳院中本來很清淨的賞花亭被得滿目狼藉,先是一皺眉:這幫人真是在詩賞景嗎?分明是糟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