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斜陽古道白衣飄渺飛雙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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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自烈火堆中,救出兩小姐妹,見這兩小姐妹,不但長得一般兒的惹人喜愛,而且骨稟賦絕佳,為極難得的兩個,練武的絕世奇材,當時心中不意動。
良材美質,人人喜愛,何況燕山老尼這種身負奇絕異學,猶未有傳人的世外高人,見了如何不會為之意念心動?
老尼一身武學,不但功參造化,奇高無比,且羅萬象,學究天人,心動意念之下,便將這對孿生姐妹,仔細的審視了一遍,覺得這兩小姐妹,實在沒有一處不好,正是最理想的傳人。
反正兩小姐妹的一家人,均皆罹於火堆,已成了孤兒,也不需要費什麼舌,費什麼手續,就將兩小姐妹帶回燕山雲峯靜禪庵中,自五歲開始即傳授藝業,整整十五個年頭,二女均已長得亭亭玉立,一身武學亦盡得老尼真傳,這才命二人下山行道江湖。
因二女貌相長得…維恐下山以後,驚世駭俗,乃命二女用黑紗覆面,使人無法看得到這兩張面貌是美?還是醜…
夕陽已消失了它的蹤影,藍天上的虹霞也已隨着消逝,代替而來的是漸張的夜幕,天,似黑猶未黑…
兩匹賽雪欺霜的白馬,蹄聲踏踏,在古道上緩緩慢行,不時的仰首嘶鳴,兩匹馬首,更不時的互相挨擦,狀頗歡愉,有若那銀幕上的情侶,依偎着在黃昏道上,那親暱的鏡頭,可列入特寫。
馬上的人兒,白衣飄飄,那神態似極悠閒,只可惜看不到她們的玉面。
驀然,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劃破了這古道上的寂靜。
這聲音好美!不但嬌,而且甜,更脆,宛若走散了一玉盤的明珠,迴盪在空際,聽了使人神清氣,更使人為之意搖魂飄!
…
不用説,這笑聲當然是馬上的兩個白衣少女,其中之一的櫻口中發出的。
另一個白衣少女莊韻晴,正陶醉在這將黑未黑,朦的夜中,一雙明澈似水的雙眸,透過覆面的黑紗,眺望着道旁遠處,那閃爍的農家的燈火,芳心似有所思的出神之際…
突聞笑聲,芳心一驚!(俗謂:“做賊的心虛。”心虛的人,稍受意外的聲音應,皆會覺吃驚!)韻晴為妹妹韻秋突發的笑聲,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以為妹妹發覺了她芳心底的秘密,立刻便覺渾身有點熱辣辣的發燒,有些兒情不自仰的,從心底泛起羞澀。
好在面上覆着黑紗,無法看出她羞態的況?否則著者在這裏當會利用笨拙的筆法,將韻晴的羞澀神情,毫不保留地描寫於讀者諸君眼前,這實在令人有點兒美中不足之,著者謹歉意。
韻晴為了要掩飾它心底的羞澀,故做鎮靜地側臉看了她身旁淘氣的妹妹一眼,櫻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哼!”嬌嗔道:“傻丫頭!發什麼瘋,無端端的笑什麼。”韻秋又是一嬌笑,天真地道:“姐姐,我是在想,在這夜朦,悄靜的道上,假如有他和我們在一起,三人並轡一路談笑着走着,該是多麼的有趣,多美…想到這裏,於是我就笑了,可是他,唉!
…
”韻秋説着,忽有無限喟似的,幽幽地嘆了口氣,慢慢地低垂下螓首。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幽幽的嘆息聲中,可以揣想得出,神必定很是悽然。
韻晴不覺一楞,倏地一勒繮轡,那馬立即四蹄佇立不動。韻秋座下的馬,也立即停蹄不前,駢立道上,兩匹馬首不斷地偎依挨擦不息。
韻晴怔然望着韻秋問道:“妹妹,你怎麼無緣無故的會想起他來的啥?
…
韻秋不一怔,輕抬螓首,望着韻晴道:“我也不知道嘛!這些子,不知怎的,心中老是想念他,好象他就跟在我身邊一樣,姐姐,你説奇怪不奇怪?
…
”韻晴只聽得芳心一震,宛若一頭涼水從頭頂澆到腳跟,渾身直冒涼氣,望着韻秋問道:“妹妹,你…”芳心兒撲撲直跳,音調有些兒動含着顫抖,覺得以下的話實在無法問得下去,而且也問不出口,只得倏地止住。
這兩姐妹生於同年同月同,只是時辰上有點差別,姐姐比妹妹大不到一個時辰。既是同母,又幾乎是同時所生,在同一環境中成長,更同經一個師父訓育授藝,照理,兩姐妹的格就不應該有什麼差別。
但,世間的事,就往往是那麼的怪法,兩女的出身、環境、教育,甚至於穿着,無一處不相同,偏偏在情上就有着不同的分野。雖然不是整個的,只是部份的,而且也不是屬於善惡之間的,只是屬於觸上的,只此,已使人覺到蒼天造人的神秘、玄妙!
韻晴生温柔嫺靜,習愛深思,不似其妹韻秋,天真活潑,無城府,純樸率直,心中想到什麼便説什麼,毫不考慮。
對男女之間的情愛,韻秋尚屬漠然無知,韻晴則情竇已開,只深藏心田不罷了。
韻秋這幾句率直的話,是發自於心,出自於真,同胞姐妹,姐姐豈有不瞭解妹妹的心之理?也就是由於瞭解,韻晴乍聞之下,才會得芳心僕動,語言動。
姐妹兩的不同,也就不同在這地方,韻晴語言動,微顯顫抖,韻秋毫無所覺,仍是天真地問道:“姐姐,你難道不和我一樣,也有着這樣的覺?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