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和平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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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21年10月,隨着陝西內戰的最終解決,辛亥革命以來綿延整個中國的戰亂和邊疆分離局勢基本結束,一時之間,舉國祥和。受此影響,作為金融中心的上海,以上海證券物品易所和上海華商物品易所為代表的證券市場空前繁榮,在這一年的十月各行業新設立的股份公司的上市達到了一個巨大的**,由於有着中資資本的獨特背景,虞洽卿的上海證券物品易所在競爭中不斷得勢,成為了上海灘證券易所的龍頭老大,這一地位從此就再沒有動搖過。隨着國家的安定,我到欣的是我也可以更多的放假了。
“啊,柏森兄,歡你來同盟啊。”我向陳樹藩説道。這傢伙剛到延安,**還沒有做熱,就開始趕來東北,這傢伙也真夠急得,形勢比人強啊。
“此次多謝總督援手啊,我此次前來是希望總督能夠施以援手啊!”儘管他臉上掛着笑容,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其實很落寞。這也很自然阿,陝西一省乃是西北膏萸,該省財富首推關中的八百里秦川,可是這裏出東部驪山以東的渭南的一部外,絕大部分都落入了他從前的對手手中了,而作為該省另一個財富之地漢中盆地則被原來的皖系現在依附吳佩孚的賈德耀所佔據,剩下的這個鳥不拉屎的陝北遍地留給了他這個從前八面威風的督軍,他現在全軍只有萬餘人,士氣低落,糧餉沒有也沒有着落。
“柏森兄不要這麼悲觀嘛,前途還是很光明的啊。”我看到他的熊樣,笑着説道。説着,我遞給他一個地質勘查報告。
陳樹藩拿了那份報告,越看越興奮,忍不住説道“沒想到陝北還有這麼多礦產!”
“是啊,據我們的估計,陝省礦產大部在此,在長慶有關內的油田,而在神木、府谷則有巨大天優質煤田,你也知道同盟現在正在綏遠的包頭建立一個巨大的鋼鐵基地,再加上各方面的需求,同盟需要大量的煤炭,陝北雖然沒什麼糧食,但是隻要有錢,同盟可以出售糧食,也可你想你出售軍火,柏森兄,你可是撿了一個金元寶啊。”
“這都是託總督的福阿,不過我想的是,我並沒有這麼多資金啊。”陳樹藩為難的説道。
“這個你放心,資金可以有很多方法籌集嘛,關於陝北到綏遠的鐵路你可以和同盟以及各方合股經營嘛,各個方面包括油田也可以,只要你同意,我的三畲公司就可以投資長慶油田啊,只要經濟發展了,你還怕沒有税收啊。”
“那就太好了,關於油田還請總督多多關照啊。”現在很多軍閥總算開竅了,同盟通過鼓勵經濟發展,税率很低卻財政充裕,關內軍閥們的以前的竭澤而漁顯然不能與此相比,而石油更是像金子一樣使人着,不過對於缺乏技術和資金的陳樹藩來説,他顯然只有同同盟合作一途,因為誰都知道同盟不可能白白的幫助他。
“這個自然嘛,有錢大家賺啊。關於石油問題,我會吩咐下去的,柏森兄只管找三畲公司的負責人就行了。”嘿嘿,又控制了一個此時的大油田。
陳樹藩在同盟的訪問導致了國內各勢力間的第一個政治經濟協定的簽署。協議規定雙方在軍事上進行合作,與此同時經濟上雙方打出了釐税同盟的旗號,也就是雙方產品的相互貿易免收釐税,而其他地區的商品進入雙方的領地則必須照章納税,此後隨着各地經濟的發展以及改革的不斷進行,釐税同盟紛紛出現,這種同盟造成了更大的局部統一市場,並且由於國外產品進入內地必須要過好幾道釐關使得他們的競爭力一下子大打折扣,民族產品的競爭地位一下子獲得了大大的改善。
“學銘啊,你最近學習怎麼樣啊?必要總知道玩,要不然將來你會吃苦頭的!”一家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坐在一起吃飯,我也趕緊抓住機會來履行父親的職責。我對這個二兒子真是頭疼的不得了,他現在只可要無法無天來形容,貪玩任,不服管教,他的老師已經不知道給我寫了幾封信了。他媽媽念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親生母親對他也是十分溺愛,而我整天忙得頭昏腦脹也本沒時間管他,曾經試過幾次,但是這小子屢教不改,竟然數次進了警察局要我這個總督親自厚着臉皮花錢去保釋他,搞得整個同盟甚至整個國家閒言閒語,令我覺得丟盡臉面。
“哎呀,老爹,你擔心什麼嘛,你不也沒讀書就闖出了天下了嘛。”接着眯着眼笑道“再説,有我在,才能突出您的完美嘛。”我暈!這小子!沒辦法阿,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古話説得雖好,可第一個實行的人就是我這個玩皮的兒子,很多人不但不説他,反而説我這個總督遵守民主制度,我這個中國華盛頓的頭銜又增了不少。哎,我真不抱什麼希望了,好在我子女多多,又十分有錢,只要能養活,總能出幾個有能耐的。
我看着乖巧的正在吃飯的學英到十分欣,這個女兒不但孝順,而且學習十分用功,上學一年多以來的成績是他們兄妹幾個中最好的,我在想她將來一定能夠很有出息。
“學英啊,最近學習怎麼樣?有死黨沒有?”
“父親,什麼叫死黨啊?”我又暈,又不小心説漏嘴了,接着那幫小子們也鼓譟,紛紛詢問。
“這個死黨嘛就是你們最最要好的朋友,整天在一起的形影不離的那種。”我解釋道。
“有啊,四妹有的。”學銘搶着説道。
我奇怪的問道“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他就像跟蟲一樣整天跟在人家後面,怎麼會不知道啊。”學英笑着道,其他各個小鬼只要上學了也紛紛笑道。
“你還有這種事啊,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我也笑道,這小子現在都15了,大概早戀了“叫什麼名字?”
“胡瑞華,古月胡,瑞雪的瑞,中華的華。她都來過幾次了,只不過父親都不在。”學英答道。
“哦,那下次再來,我一定要見見,怎麼也要給足我寶貝女兒的面子嘛。”我沒想到的是由我這個海城張家的第一代掌舵人默許鼓勵起來的連綿不斷的張家風史已經開始上演了,只不過我這個當事人還不知道而已。
“哎呀,行知兄,你遠來東北,雨亭沒有遠不勝惶恐阿!”我終於見到了期待已久的人物,民國新一代中國人的締造者陶行知先生。
陶行知,原名文浚,名和尚,曾改名知行,再改名行知,生於1891年10月18(前清光緒十七年九月六)安徽歙縣的一個清苦農家年他以名列第一的優異成績在南京金陵大學文科畢業後,便遠渡重洋赴美國留學。最初攻讀市政,後來覺得沒有真正的大眾教育,就不能有真正的新共和,於是便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師範學院主攻教育,期望通過教育來救國救民。當陶行知於1917年學成歸國的時候,正值國內發起了以民主和科學為旗幟的新文化運動。陶行知滿懷熱情地在這場運動中奔走呼號,積極提倡新教育,改革舊教育。為此,他一方面介紹西方的教育理論,另一方面也反對盲目“儀型他國”提出要以科學方法進行教育改革和創新,為實現中國教育的普及化和現代化踏出一條新路。最初,陶行知以主要力從事平民教育,這期間他深切到中國教育改造的本問題在農村。他説:“中國以農立國,住在鄉村的人佔全國人口85%。平民教育是到民間去的運動,就是到鄉下去的運動。”要想普及教育,就必須使平民教育下鄉,開展鄉村教育運動。正和我的觀點相同,不解決中國的教育問題,民主和共和就像無本之木,而中國的教育問題實際上就是占人口絕大多數的農民子弟的教育問題。
五四風前後,作為新文化運動的產物中國的教育救國運動逐漸興起,而陶行知就是她的健將年初,他參加由北京大學、南京高師、暨南學校、江蘇省教育會、中華職業社共組的新教育改進社,並任該機關報《新教育》月刊的南京高師編輯代表年4月,他主持接待杜威到南京高師講授“教育哲學”、“試驗倫理學”、“哲學史”等課程。該年夏,在南高師舉辦第一次暑期學校,各省選送學員1300多人,講習1個多月,以提高全國教育行政人員及中小學教師、科研及工作水平,此為全國高等學校開辦暑期學校之始。隨着媒體對東北的教育發展的報道以及通過朋友關係的瞭解,他對東北的教育狀況越來越興趣濃厚,在我的邀請下,他終於與今年4月初來到東北開始考察東三省的教育狀況,當然憑着他的巨大聲望以及與蔡元培的關係再加上我的邀請,他在東北可以説像欽差大臣一樣風光,整個教育界都對他歡之至。從4月到10月,他在東北整整考察了半年,由此可知他的行程之廣了。
“總督客氣了,雖然總督沒有歡但是整個同盟對我的歡程度讓我覺的像欽差大臣出巡一樣風光阿。”説完他和我都哈哈大笑。
“不知行知兄對東北的教育發展怎麼看?”我饒有興趣的問道,畢竟他可是中國現在少有的教育專家呦。
“我考察了半年,和關內比起來那簡直就可是説是有天壤之別阿。”
“哦,真有這麼好?”我倒沒想到能夠得到他這麼好的評價,畢竟我對這方面到現在維持還沒有親自過問過。
“是啊。整個東北的教育體系基本完整了,即使是農村也有近三分之一的幼童能夠入學了,倒不是説其他的幼童不想如學,因為我的看法是東北的農户普遍較為富裕,再加上政府的財政撥款完全能夠供養他們的子女讀書識字,只是正規的學校教育要求大量的合格教師,而東北本來的文化底藴不夠,文化人少,因此大量的幼童因為求學無門而不能夠入學啊,真是可惜了。”説完還直搖頭。
“哎呀,行知兄,説來慚愧阿,我這個總督也沒有盡職阿,一直以來對高等教育傾注了不少心力,卻對基礎教育重視不夠啊。行知兄的看法我深有同啊,最近很多教育界的人士都向我寫信希望政府能夠更加重視基礎教育,用政府力量支持師範教育,很多議員們也不斷向我談到了這一點啊,只是我本是一階草莽阿,這種事還得有人做啊,行知兄為美國歸來的專家,不知願不願意為同盟的教育出一份力阿。”我心裏想他不答應不太可能吧。
“哈哈,總督客氣了,説實話,當初來的時候我還沒有下定決心,不過經過半年考察,就是總督不邀請,我也要遂自薦了啊。”哈哈,果然不負眾望阿,有這麼個人還怕沒有人才嗎?
我和陶行知就這樣東南西北、古今中外的談着,也逐漸的談到了國外的教育,我們的看法是中國的教育是極其落後的,不但相比西方各國極為落後,就是和東鄰本相比也是十分落後的了,因為本通過立法實行國民的強制教育,現在的本即使是普通的農村幼童也能夠進入學堂就讀,讀書識字。而現在的同盟還沒有這樣的法律,經過和陶行知談話,我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決定動用自己的力量推動議會通過相關法案,不過説實話我的擔憂主要是財政問題,因為推行全民教育是要大量的錢財的,而同盟現在的財政雖然大為好轉,但也不是可以任意揮霍的時候,不過我現在的想法是就是擠也要擠出錢來。當然,陶行知最終決定留在同盟擔任已經於6月份開始籌建的坐落在通便利的瀋陽市北郊的東北師範大學的首任校長,我想憑藉他的聲望和關係這一次一定能夠從關內拉不少人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