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德國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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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先生，你去過中國嗎？”一路上我和伶俐已很悉了，此時，這艘輪船正在北海上行駛。

“這倒沒有，不過我的祖先倒是去過中國，他還參加過貴國的太平軍呢？”嗯？這麼巧？難道這個伶俐是那個伶俐的後代？

“原來是這樣。對了，那你有沒有興趣仿效你的祖先啊？”

“哦，總督先生，我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

“歡歡阿！中國有句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我和伶俐談得非常投機，看他是中國人的老朋友的後代，自然要盛情相邀。

“總督先生，您這次去德國是為什麼呢？”伶俐好奇的問。

我想很少有人能明白我的用意。此時的德國已被解除了武裝，可以説是孤家寡人，國內政治也才剛剛稍微穩定下來。再加上經濟凋敝，失業嚴重，還要揹負十分巨大的賠款。但是這些不代表德國就不值一提了。記得80多年前，德國的愛國者李斯特説道“財富的生產力不知比財富本身重要多少倍？”英法以為他們已經打敗德國了，但是事實上他們只是打開了另一次大戰的大門。記得凡爾賽和約簽定後，就有一位將軍説過“這不過是一個20年的停戰協定！”我比誰都知道這個預言的價值。德國雖然敗了，但是眾多的高素質的人口、發達的科技、豐富的資源仍然會使德國很快復興。但是現在德國的海外權益幾乎被英法等國瓜分光了，我就不相信我這送上門的肥德國會不吃，餓了的狼是飢不擇食的。

“哈哈，伶俐先生，我這是去給德國祝賀聖誕節呢？你信不信？”看伶俐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不由哈哈大笑，伶俐也只好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我們在鹿特丹踏上歐洲大陸，來到了風車之國荷蘭。荷蘭在這次歐戰中保持了中立的地位，雖然沒有遭到戰火的蹂躪，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荷蘭經濟在歐洲的普遍衰退中也自身難保。儘管荷蘭同樣經受着經濟危機的折磨，但是荷蘭依然比中國不知繁榮多少倍，而且一路上風景如畫，令人心悦目。進入德國後，情況就更不能讓人樂觀了。德國在歐戰雖然不是戰場，但是由於國民經濟的軍事化在戰後由於戰爭的突然結束，經濟衰退比荷蘭厲害多了。一路上遇到最多的就是失業的工人和退伍的軍人。按照和約德國德國只能保留10萬人的陸軍，看着那些軍人，我有突發奇想，能不能招募德國僱傭軍呢？我這次來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得到德國教官，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和德國政府展開全面的經濟合作，我的條件甚至比美國還優惠。我知道德國在戰爭結束前有龐大的海軍和空軍，而現在這些軍艦和飛機、飛艇都要處理掉。雖然德國公海艦隊已在蘇格蘭的奧克尼羣島的斯卡帕灣自沉，但是鋭的德**人還在。我想我如果能把握好一定能大賺一筆，每想到得意處我就得意萬分。

月27，我們到達了德國首都柏林。一路上，很多德國人對我們很好奇，我也樂得同他們攀談。從一些退伍軍人那裏我知道，現在德國的退役軍人基本上都沒有工作，我想我這次招募德國僱傭軍的計劃一定可以成功。當晚，我向瀋陽發報，我以要加強軍隊訓練的藉口，要求議會批准增加一個教導師的編制，作為模範師，而這個師我打算招募鋭的德**人。我還以很強的口氣要求熊希玲不論怎麼都要使議會答應，而且我還在電文上説，在明年，國內將會爆發直皖戰爭。我就這樣連哄帶嚇，但是我的心裏很是不踏實，怕議會不批准使我的願望落空。

在德國大使館果然又有人認出我來，畢竟是中國使館啊，在國外就像自己的家一樣。顏惠慶長期擔任中國駐德公使，在中國宣戰後他擔任了中國駐丹麥、瑞典的公使，中國簽訂凡爾賽和約後，他就又被派往德國出任公使。我們在公使館受到了熱烈歡，畢竟使館人員在國外就是為了為國爭利，而我這個敢於向國外説不的大員自然被他們應為同道中人。我用對付施肇基的方法同樣來對付顏惠慶。果然，他看了信後，也説要考慮考慮，我當時就想，這些讀書人就是沒有我這個土匪直率。不過也沒辦法，中國的讀書人都是這樣子的。

顏惠慶，字駿人，上海人。早年畢業於同文書院，後留學美國弗吉尼亞大學，獲學士學位年1月29擔任駐德公使，輾轉至今已有七年。要是沒有他的幫助，我這個國外人在德國恐怕要有好些麻煩。

現在的德國很不穩定，德國的艾伯特政府剛剛鎮壓了**的列寧主義革命月1，國民議會在魏瑪城制定的憲法生效。艾伯特當選為德國總統，謝里曼成為共和國的第一任政府總理。

艾伯特，1871年2月4生，1913年繼倍倍爾之後任社會民主黨主席年11月德國戰敗後，艾伯特接管了政權，鎮壓了**的革命，親手創建了魏瑪共和國。雖然凡爾賽和約還沒正式生效，但是一切表明過去的過去了，應該為將來打算了。我相信德國政府一定沒想到我會來，他們可能反映很慢，也可能反應很快，一切都不一定。

月29，顏惠卿通知我，艾伯特將於當天晚上會見我。反映真快！

“啊，總督先生，歡你到德國來。你的到來讓我本人不勝榮幸。”

“總統先生，我們兩個民族都處於不幸當中，我到德國來才是應當的。”

“總督先生，難道你不認為德國有罪過嗎？”

“總督先生，中國有句話叫做成者王侯敗者寇。本人認為，戰爭並不是只有德國有責任，因此德國也不應該受如此嚴重的懲罰。”艾伯特似乎有同，因此我看他在聽了我為德國進行的辯護後，微微到高興。

“不知總督先生為何來德國，我知道總督剛和美國和英國簽訂了政府協定。”

“總統先生，我也正是為了中國聯省同盟和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友好合作而來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和德國政府簽訂相同的協定。”艾伯特很是驚訝，他沒想到德國以戰敗國的身份還能得到幾乎和美英一樣的好處。

“哦，我本人十分謝你對德國人民的友好。但不致德國究竟能不能獲得與美國和英國一樣的權利。”艾伯特試探着問。

“總統先生，我知道德國人民現在正處在極大的困難之中。因此，如果總統先生願意，我可以向德國提供最優惠的條件，比美英還要優惠的條件。”

“果真如此，德國人民將十分總督先生和中國人民的友好。但不致總督先生希望德國付出什麼？”艾伯特興奮的問道，現在的德國一片蕭條，海外領地一絲不剩，如果能打開中國的大門不正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嗎？

“總統先生，我們只希望德國政府不要為我們和德國之間的經濟合作設置任何障礙。我相信，我們之間的貿易和投資對方來説都會有好處。”

“總督先生是指包括軍事合作也包括在內嗎？”艾伯特饒有興趣的問道。我想艾伯特本人不可能對凡爾賽解除德國的武裝很是不滿。

“是的，總督先生，我正是這個意思。總統先生，我知道德國只能有10萬軍隊，這對德國太少了，我本人就可以指揮20萬軍隊。我想這樣少的軍隊是不能使德國的軍事工業存活的，也是德國失去了大量的就業機會。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借雞生蛋，如果德國的軍事工業可以投資中國，那麼他們將會能很好的存活下去，現在的中國，軍隊已經超過150萬，即使是將來國家統一也會保留100萬以上的常備軍。我想這樣的環境一定可以使德**事工業得以保存下來。而且凡爾賽和約也沒有止德國如此做。”艾伯特看來對這個建議什麼興趣。他想了想問道“總督先生，你能保證中國的市場向德國完全敞開嗎？”艾伯特當然知道中國有四萬萬人口，他當然也知道這是一筆利潤豐厚的難以想象的投資，一旦我統一中國，那麼整個中國市場就會向德國開放，德國發動戰爭不就是為了市場嗎？現在又不通過戰爭就可以得到的機會，他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是的，總統先生，在聯省同盟和她控制的範圍內，我完全可保證德國享有最優厚的條件，而且我相信如果總統先生能夠成全兩國的友好，那麼，聯省同盟在10年內一定可以統一中國。即使到那時，中國對德國的承諾也不會改變。”

“好，總督先生，你的條件令人難以拒絕。”艾伯特興奮得到。他憑空就得到了一個比戰前德國所有殖民地加起來還要大的市場，他怎能不高興呢？

“另外，為了替德**隊保留力量，我希望總統先生能夠同意我在德國招募一支志願軍，並且同意我聘請的德**官到中國執教。我想這也可以使貴國的失業問題有所緩解。”

“哦，不知總督先生打算招募多少人？”艾伯特當然知道這使得德國的變相擴軍。而且，就算他不答應，也會有很多軍人願意前往中國，既是為了生活，軍人也是人，他們也得吃飯。

“28000人，一個國民軍整編師。總統先生，這支軍隊軍費由我們負責，因此他不算德**隊，但是，我可以保證德國政府隨時可以調動這支軍隊。而且，總統先生，如果德國在東方有一個強大的盟友，將來就不會再次兩面作戰。”我想我的條件想要人拒絕都難。

艾伯特的眼睛閃閃發亮，因為轉瞬之間，德**隊就擴張了三分之一，而且德國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而且，將來中國一旦在我的領導下統一，那麼德國的地緣環境就會發生巨大的有利於德國的變化。

“啊，總督先生，我想，您的友好德國人民一定會非常。”這句話表明了艾伯特已經答應了。

在以後的幾天裏，我又和謝里曼進行了會談。與此同時，德國報紙獲悉我這個東方的使者為德國帶來福音。在我的透下，我將招募德國志願軍和德**官團的消息逐漸開來，這對剛剛打了敗仗，並且已經食不果腹的德**隊來説不敕於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於是，開始有很多的士兵和軍官來到柏林。我和謝里曼的會談是細節的，因為雙方已經達成了合作意願。然後就是孫寶琦和德國政府代表的談判。而我撐着這個幾乎又去拜訪了德國的陸軍元帥——興登堡，他是個軍人，我知道他對德國戰備一定不甘心。我請他向我德國45歲以下出軍官的名單，比希望他能在協定公佈後幫助募集自願軍，興登堡很高興的答應了我，或許她以往德**隊能保留更多的元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