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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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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天過去了,每天一起回家吃飯,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安烈什麼都好,就是她去哪兒,大至去超級市場買菜,小至雜貨店買個衞生綿,他都像個牛皮糖跟着,叫他代勞跑跑腿,他也絕對不肯,一定要拉着她去,真是搞不懂他。

有人陪她吃飯,藹柔開始有興趣下廚。在出門前,用燜燒鍋煨煮一鍋紅燒蹄膀或滷牛,等到回家時就有入口即化的佳餚了。這天晚上,安烈洗完澡出來,半開玩笑地抱怨説:“每天都吃這麼好,我剛洗澡時發現肚子多了一圈肥油呢。”藹柔開玩笑地説:“君子不重則不威嘛。”她看他身材好得很嘛。

安烈笑着把她的頭髮亂,藹柔突然説:“你頭髮還濕着呢,怎麼沒吹乾?”

“我忘了帶吹風機了,讓它自然幹就好了。”

“我浴室裏有吹風機,不如你進來,我幫你吹吧。”這還是安烈第一次進到藹柔的閨房,牀頭櫃上有着滿滿的填充娃娃,房中央的牀很大。

“這個房間原本我是打算讓我姊姊姊夫住的,後來看它舒服,又有獨立的洗手間,就自己住了。我睡覺會滾來滾去,大一點的牀比較不會掉下來。”安烈笑着問:“那這滿坑滿谷的娃娃是你的蒐集品-?”

“從小到大都有很多人喜歡送我娃娃,久而久之我也喜歡蒐集了。”安烈瞧着藹柔圓圓的大眼、翹鼻、小巧的紅和酒窩,她也像個娃娃呢。

“好啦!別瞧了,趕快吹乾頭髮,免得冒。”藹柔讓安烈坐在澡盆的邊緣,開始幫他吹頭髮。安烈覺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沒什麼技巧地翻着他的頭髮,很努力,不過他猜他已經有個雞窩頭了。安烈好笑又愛憐地盯着藹柔腳上的維尼小熊拖鞋,他不敢抬頭,因為正對着的就是她纖細的,稍微往上就是那使人亂的柔軟所在了。安烈的雙手緊抓着澡盆的邊緣,強剋制住自己想抱個滿懷的衝動。胡思亂想之際,頭髮已經吹乾。

藹柔抬起他的頭看,忍不住笑彎了

安烈無奈地翻個白眼。

“不用瞧,我也知道是什麼樣子了。”藹柔起他一綹微卷發,“你燙過還是自然捲啊?”

“自然捲。我變個魔術給你看。”安烈打開澡盆的水龍頭將雙手沾濕,然後五指成梳將頭髮往後撥,髮際的中線順着美人尖自然出現,些微的水分將頭髮服貼地順在耳後,都還是有幾不聽話地落在額頭上,增添了幾份野和不羈。

“戲法變完了,來賓請掌聲鼓勵!”安烈微笑地望着呆呆的藹柔。

較平時卷而自然隨意的髮型襯得安烈更加年輕開朗,像個大男孩,藹柔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安烈,一種自然的母溢滿懷。她覺得此時的他不是什麼大老闆,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也會有需要女和包容的時候。於是她伸出手輕輕地壓平少數幾不安分的捲髮,有些着似的不肯放手,持續地順着他的發。

輕嘆了一口氣,安烈閉上眼仔細覺並享受着藹柔的温柔,他忍不住偏頭靠向她,鼻尖和輕劃過她的手腕。藹柔嚇了一跳,立即縮手退了一步。安烈有些懊悔自己情不自的舉動嚇着了她,也立刻端正坐好,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看着安烈一本正經的模樣,藹柔忍不住笑了。

“我現在才知道張曼玉説的輕輕一撥就恢復漂亮髮型是什麼樣子了,你用麗仕嗎?”安烈還是維持嚴肅的表情──“你沒看到我的頭髮柔柔亮亮嗎?當然是用絲逸歡-!”説着還擺了個蓮花指。完了!他一定是被阿鍾傳染了。

藹柔嬌瞪了他一眼,“好三八哦!”她輕推了安烈一下,誰知他卻失去平衡地往後倒去,藹柔連忙傾身要扶,卻被安烈一把攔摟住。

他雙手摟着,頭輕靠在藹柔的前,他覺得此時自己快樂得像終於偷吃到金魚的貓,軟玉温香在懷,但心中並無任何念,只有濃濃的滿足,讓他永遠都不想放手,這就是他尋覓已久最終停泊的港彎嗎?安烈不手臂一緊!

藹柔覺得全身有些發軟,她怯生生地説:“你…你…你故意的。”安烈很無辜地説:“我是為了保持平衡啊。”他只是故意放而已嘛。

藹柔調皮一笑,輕拍安烈的背,温柔地順着他的發,嘴裏念着:“來福乖呵。”安烈立刻抬起頭來,“好啊!把我當小狽!”只見藹柔滿臉惡作劇的微笑,兩個小酒窩正嬌媚地浮現,更加俏皮動人。安烈口一熱,便想吻她,藹柔卻以為他要呵她癢,連忙跑出來。

“啊!電話。”藹柔上氣不接下氣地喂了一聲。

真是的,怎麼她才離開他的懷抱,他便覺得悵然若失了呢!安烈追出來從身後摟住了正在講電話的藹柔。誰打電話來啊?真是煞風景!

“學長啊?嗯…對,我已經幫你約好史艾萍了…”邊講藹柔邊用手肘給了安烈一枴子。討厭!一直在她耳旁吹氣,害她話都講不全了。

安烈慘呼一聲,他的小柔柔還不太解風情啊!難得他使出‮情調‬的手段,是太久沒練習不靈光了嗎?他很哀怨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藹柔愉快地與前男友通話。

原來學長對史艾萍也有印象和好,藹柔滿意地掛了電話。這才看到安烈的臉不太好看,她有些歉疚地問:“對不起,你還很痛嗎?”安烈緊張地握住藹柔的手──“你們早就分手了,沒愛上他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老覺得虧欠他,或許他接受你安排的約會,就是想再接近你,你要當心啊!”藹柔高興地望着安烈,他難得表現出這麼明顯的醋意呢。該不該再逗逗他呢?

“我有跟你提過我跟學長往又分手的事嗎?我有説過沒愛上他嗎?”安烈一時情急──“你沒提過,可是你信上寫得很清楚啊!”藹柔甜甜地笑了,她靠向安烈懷裏,玩着他前的扣子,柔聲地問着:“你收到那麼多信,每封信都記得這麼牢嗎?還是隻有…”她抬頭看着安烈。

“你臉紅了?!”藹柔驚訝地喊着。

安烈一臉的尷尬與-腆,他連忙起身背對着她。她的信,他每封都會背了,可是他不好意思承認啊!

“我…我去睡覺了。”藹柔在他背後輕聲地説:“晚安,我的dj。”這天早上,藹柔竟遲遲未起牀,安烈終於決定進去她房間看看,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