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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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雙微啓,眼神朦朧,安烈無法自己地緩緩靠近,想一掬她的甜美。
“先生、小姐,還要再加點什麼嗎?”不識相的服務生收着盤碗邊問着。
藹柔從霧中醒來,發現安烈竟然靠得這麼近,趕緊起身説:“時候不早,我要回家了,明天還得上班呢。”她連忙至櫃枱結帳。
安烈有些掃興地嘆口氣,也跟着走向櫃枱,開口説:“又沒多少錢,分開算老闆也麻煩,還是我出吧。”藹柔認真地説:“付錢也是女人的權利之一,你別大男人主義了。”安烈笑着搖搖頭,真是敗給她了。他走向銀的轎車,打開前座的車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藹柔好奇地問:“你的司機呢?”
“我叫他幫我停好車就先回去了,沒必要叫他留那麼晚。”藹柔呆了一下,原本她覺得有一個第三者在比較安全,誰知…剛發現安烈就是andre時,她忘情地表達出自己的受,現在她的理智又回來了。
“我坐後座好了!”
“不要,那樣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計程車司機。”安烈像個小孩般賭氣地説着,“我不會吃了你的。”安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哦,好吧。”藹柔不情願地説着,乖乖坐進前座。
安烈悉地駕控車子滑駛出去。他打開了收音機,聽着輕柔的爵士樂曲。
藹柔偷偷瞄了一眼直視前方專心開車的安烈。他的側影真好看,俊的鼻樑、剛毅的下巴,眼睫也好長哦!藹柔怕安烈發現她在看他,連忙將視線轉至窗外。仔細想來,節目中的他聽起來似乎比較脆弱,有着非常細膩的情;公司裏的他是大老闆,有着睥睨一切的傲氣和自信;國家劇院中的他則像個熱情開朗的大男孩,看到他大喊bravo還吹着口哨,藹柔真的好驚訝。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他呢?唉!不該想的。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在面對學長和可傑時,她都是那個可以掌握局面的人,唯獨碰到他,她總會慌了手腳,不能再想了。
她有個小巧可愛的鼻子,安烈觀察着看向窗外的舒藹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不是香水味,或許是香皂還是洗髮吧,總之聞起來很舒服。跟她談天的覺好好,毫無壓力又輕鬆自在。在她面前,他不用戴上在商場涉的虛偽面具,可以真正的做自己。她太單純也太年輕,原不是他該招惹的女孩,只是,打從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被她清靈的大眼睛和純真的笑容所引。今天在劇院和豆漿店聊天那種契合相知的覺更令他深深悸動。
“啊!到了,請你停在前方那家7-eleven那裏好嗎?”藹柔的出聲打斷了安烈的沉思。
“你就住這兒?”
“嗯,再走幾步就到了。”藹柔不敢説還要再走兩條巷子,可是舒氏家訓的第一條就是不要讓陌生男子知道住處,以免將來糾纏不清。
“我不介意送你到家門口,若你到家我比較安心。”他對她有種保護。
“我介意,而且我住這兒十二年了,這一帶很安全的。謝謝你。”
“等等,可以告訴我你的電話嗎?”在看到藹柔錯愕的表情後,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加了一句:“公司的就好了。”他是老闆,沒理由會找不到她,只是他這一層層問下來,只怕會得人盡皆知,於是她乖乖報上總機和分機號碼。看着安烈掏出一個緻的皮質小本子記下她的電話,這該不是他的“花名冊”吧?藹柔有點酸酸地想。
“或許下次有表演可以找你一起去看,我會買前排的票,但會讓你付平價票的錢,這樣可以顧及你大女人的尊嚴吧?”安烈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逗得藹柔忍不住笑起來。她的笑聲真好聽,笑容更美,安烈着地看着她。
看着安烈深思凝望她的眼神,藹柔有些不好意思地説:“謝謝你今晚的陪伴,很愉快,再見。”她打開車門,手裏卻被了一張紙片。
“我的名片。”藹柔詫異地問:“你不是給過我?”安烈低笑起來。
“這張不同,我剛寫了我的直撥電話和手機號碼。”
“哦。”藹柔笑笑,沒再答話,就下車離開,走進了7-eleven店中。
安烈有些好奇她到底會往哪個方向走,其實他與她住得很近,大概十幾分鐘的車程而已。等了五分鐘還不見她出來,安烈知道她在等他離開。唉!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單純小女孩,他則是花名在外的風子啊,加足油門,他揚長而去。
藹柔緩緩地走出7-eleven。真是一個奇妙的夜晚啊!明天,一切恢復常軌,她只是他企業中的一名小小員工,不再有集。甩開這不切實際的幻想吧,藹柔。
剛開完業務會議的安烈怒氣衝衝地走進辦公室。一堆領高薪不幹事的元老,別的建樹沒有,對他提出的創新方向和擴廠計畫卻多所阻撓,永遠瞻前顧後,多少商機就在他們的遲疑中溜走,真是氣死人了!他頭都疼了起來,喝一口冷掉的茶,只覺得滿嘴的苦澀。他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地又拿出那盒淡藍的信讀起來。
看着悉的信,安烈突然想起舒藹柔來了,這信紙的圖樣讓他聯想起那天國家劇院裏她那襲雪紡紗長裙。在那次一同看錶演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他常想起她來。舒藹柔給他的覺就像一碗熱豆漿,還沒喝時,那股暖暖的蒸氣就能烘得人通體舒暢;喝一口豆漿,淡淡的清香,甜而不膩,更是恰到好處。
有很多次他拿起話筒想打電話給她,但終究沒撥。對於與自己公司的員工往,他到底還是有所遲疑。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探究,是不是因為他那天特別寂寞,所以她才這麼輕易打動他的心?或許再見她一面,就可以掃除這些奇怪的情緒,證明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他不想叫秘書幫他接舒藹柔,又怕打去是別人接的;太多人認得他的聲音了,於是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藉故到安和貿易晃晃,想看看她在做什麼。結果當她看到他時,反應只有兩種:一種避之如蛇蠍,一種視他如無物,擺明了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牽扯。在她眼裏,他這個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就像是碰上經濟大恐慌般,貶值得一文不值。算了算了,幹嘛自討沒趣!
看看錶,已經五點半了,平常他總是工作到六、七點,今天他突然有些忿憤不平起來了。幹嘛他就得忙得跟狗一樣,他又沒有加班費可拿,不管,走人了。
當安烈開着車出來時,才發現下起傾盆大雨,路上擠滿了下班的人,所有的車子都堵在路上不能動,他也不例外。無聊地放起sting的專輯。突然他看到舒藹柔纖弱修長的身影撐着傘走在街上。她的傘好小呀,只怕身上都打濕了吧?一股強烈的不捨湧上他的心頭。綠燈了,車子該向前行了,安烈卻突然駛向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