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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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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太陽高高掛起,温暖的陽光照進一間普普通通的白病房裏。丁培培從睡夢甦醒,她抬起頭,朦的睜開眼睛,看了下時間。

時候不早了,她竟然差一點睡過頭。她才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一份兼職的工作,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要是遲到了,那可就慘了。

丁培培立刻站起身,拿起放在地上的皮包。她動作快,卻又小心翼翼的。

她怕吵醒依然在睡夢,卻難掩憔悴的媽沈麗琴。

剛剛關上門,丁培培一抬頭,便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丁世雄。

丁培培緊抓着身後的門把,眼神冷漠戒備的看着來人,她知道丁世雄會到醫院來一定有什麼目的,不然,她可不會以為他是好心的來看望媽的。

丁培培並不想理他,她想直接裝作視而不見,調頭離開,可是這裏是醫院,她不想多生事端。她只能駐足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你是來看媽的嗎?她剛睡着。你還是請回吧。”丁培培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的“爸爸”丁世雄,冷冷的説道。

“我是來找你的。”丁世雄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説出來意。他怎麼可能去看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如果不是需要丁培培,他才不會來這裏。

“那我們去外面談。”丁培培面無表情的説道,然後率先離開。她也不想和他這樣耗下去,已經八點四十五了,看來要想在九點鐘以前趕到店裏,只有坐計程車了。

“有什麼事就直説吧,我趕時間。”丁培培站在窗前,背對着丁世雄。她不想看他那張虛偽,無情的臉,那會讓她的心沒來由得升起一股煩躁以及厭惡。

“今晚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好好準備準備。”丁世雄冷淡的説道。説完後,便準備離開。他的語氣帶着命令,他只當作是來告訴丁培培這個消息,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就更不要提留給對方否定的權力了。

“我為什麼要去?”丁培培冷聲反問道,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花園裏玩耍的一家人。即使距離的很遠,她依然受得到那幸福的氛圍。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一刻,丁培培突然覺得諷刺極了,為什麼他們那麼容易就可以擁有她所奢望的一切。幸福,是很簡單就可以輕易擁有的。可是,對於她來説卻是遙不可及的。

丁培培強迫自己調離視線,如果繼續看,只會讓她更加覺得悲涼。

丁世雄停住了腳步,他帶着怒氣轉過身,瞪着那抹淡然的背影。眼前的這個女孩像極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年輕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喜歡。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要她。長大後她更是整天都是冷着一張臉,沒有笑容,也不會撒嬌,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沒有為什麼,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你只要照着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丁世雄提高了音量,不容置疑的説道。

“如果我拒絕呢。”丁培培冷聲反問道。她已經猜到丁世雄打算讓她去見誰,她也知道他的目的。他打算把她“賣了”賣給他的財神。如今的丁世雄債務纏身,他不去討好自己的財神,還能討好誰呢?

“由不得你不去。”丁世雄強硬的説道。

“我説了我不去。你不是還有另一個女兒嗎?你可以找她啊。”丁培培終於轉過身面對丁世雄,漠然的説道。為什麼要她去?丁夢璇也是他的女兒啊,為什麼他要這麼偏心?

丁培培緊握着拳頭,任由指甲陷入裏,帶來陣陣的疼痛。只有痛,才能使她壓抑心的憤,心的恨。

“好。如果你不去也可以,我聽説媽的藥已經斷了好幾天了,再不繳納醫藥費,醫院隨時都會把她從醫院丟出去。你好好考慮清楚。”丁世雄怒不可遏的瞪着丁培培,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冷冷的威脅道。

“你!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支付媽的治療費用。”手的力道不自覺的又加重了一分,丁培培妥協的説道。丁世雄還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她沒想到為了她同意,他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的威脅她。

她突然好恨眼前的這個人,恨意比任何時候都濃烈。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是他的女兒?他不曾給過她任何疼愛也就算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如此狠心的將她推入深淵?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養了你那麼多年,現在該是你回報的時候了。如果你覺得命運不公,你就去怪你媽,誰讓她當年不顧我的反對,毅然生下你,生下你以後,還要拋棄你。”看着丁培培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丁世雄繼續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你,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加無恥的人。”丁培培憤怒的説道,緊握的拳頭因憤怒而顫動着。

丁世雄覺得面子掛不住,憤怒的把手舉起來,就在距離丁培培臉頰的五公分之處,丁培培無所畏懼的看着氣極敗壞的丁世雄,冷冷的説道。

“你打啊。如果你想我今晚頂着你的巴掌印去見那個人,你儘管打。”

“哼。”丁世雄不甘心的放下了手,冷哼一聲,便憤怒的離開了。

丁培培瞪着那離去的背影,而後像什麼事都沒生一般,若無其事的望着窗外。温暖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卻絲毫受不到它的温度。

丁培培坐在豪華的轎車裏,望着窗外。這是她第一次坐上丁家的汽車,也是她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車子,更是丁世雄第一次來接她。只可惜不是接她回家,也不是接她去醫院看望她的媽,而是親自載着她,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的深淵。

“不是讓你好好準備嗎?怎麼還穿着這一身破衣服?”丁世雄皺着眉頭,不悦的説道。

丁培培身上穿着一件白t恤,一條洗得有些白的牛仔褲,和一雙球鞋。

她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理會丁世雄的問話。望着透明玻璃上的那張細緻的臉龐,她看到自己的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

她才剛下班,她哪裏來的時間準備。而且,她本就不會花錢去買那些奢侈的東西,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