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七星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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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往往難以盡如人願,他一切都估計得不差,但卻忽略了藍衫人那超凡絕俗的輕功。
眼看血影神功捲到,藍衫人突然哈哈狂笑,雙眉一揚,人便飛身騰空,一陣迴旋疾轉,瞬息飄過澗去。
這種怪異的身法,看得銅冠道長與黨慧長老神一變。
血影人魔更是驚怪一震:“咦,是他?”話音未落,人已長嘯拔起,飛上澗邊的一株翠竹,用足千斤墜向下一壓,然後振臂一彈,借勢飄過澗去。
寬八丈,銅冠道長與黨慧長老也無把握,當即依樣施為,先後越過澗去。
這時場內除去昏倒的於梵外,就只剩下那幾名來路不明的七星衞士。
拍,拍,兩下掌聲,發自當中的那名七星衞士,其餘六人,應聲奔了過來。
不用説,這人便是七星衞土的首領。
七人剛一聚攏,就聽其中一人發話道:“老大,這事該怎麼辦?”當中那名七星衞士略一遲疑,立即答道:“老三,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憑現在伸手的這些人,我們追上去也是白費!”另一名七星衞士道:“老大,這樣説,難道我們就…”老大擺手口道:“老四,話不是這麼説,我們當然不得不追下去,不過事情既有變化,我們必須先通知姑娘!”
“什麼信號?”
“最緊急的信號!”
“七星齊發!”
“七星齊發!”卿卿一聲脆響,七支劍同時出鞘,劍光指地,劍柄朝天,只聽嘶地一聲!
老大的劍柄上飛起一點紅星,緊接着嘶聲不絕,一連七響,七顆顏各異的星光,分由七人的劍柄上飛向九天,緩緩地朝向山澗對岸落去。
眼見星光消失,老大立即還劍人鞘道:“取出飛索,準備渡澗!”這種飛索,乃是牛筋人發絞成,柔韌無比。每條飛索長約二丈左右,兩頭各有環扣,七條飛索連接之後,剛好八丈有零。
這一羣七星衞士,在老大指揮之下,利用隨身攜帶飛索,不久便也渡過了那條絕澗。
依然陣陣山風、滔滔澗水,大地又恢復了原先的情景,除去躺在那兒的於梵外,一切的一切全與往無異。
隨着時間的消逝,那歷盡艱難的於梵,終又慢慢醒來。
他躺在那裏,到全身痠痛。
幸好剛剛那藍衫人志在奪物,要不然,他恐怕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他掙扎着站起身形。
慢慢地行向澗邊。
他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也不在乎那失去的寶物,他現在唯一的希望,是捨身投澗的夏蘋能否倖免一死。
好不容易,他攀上血影人魔原先盤坐的那塊大石,他記得:夏蘋就是由這裏跳下去的。
探首下視,只見岸壁陡峭繚繞,滔滔的澗水本無法見底。
他心頭突然興起一片淒涼,他現在明白了,盡有的一線希望現在完全幻滅。
於梵意懶心灰,真想跟隨着夏蘋之後跳下去。
可是自己師仇未報,如果今這樣死了,豈不令九泉之下的師父失望?又豈不太便宜了那一班惡人?別的人不説了,單説那一雙殺師的叛徒…
一想到這裏,於梵的心底深處,頓時升起了一股仇恨之火,神一振,身心的創痛不覺減了幾分。
一翻身,他飄下了那塊大石。
他也不過剛剛飄下大石,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悉的笑聲,這笑聲雖然不大,但卻顯得非常的得意。
於梵心頭一震,趕緊在石下深草中藏了起來。
就在此時,陡見一條人影,飛身越過山澗。
於梵偷眼一看,心頭為之一怔。
他怎麼也想不到,來人竟是那從他手中奪去寶物的藍衫客。
他不解這藍衫人去而復返的用意何在,藍衫人卻自行開口道:“哈哈,我算準他們再不會找到此地來,讓他們慢慢的找吧,咱家先歇歇再説!”這藍衫人的行動,委實出人意料,於梵對他的機智不暗暗佩服。
不過此人口音甚,分明曾在哪裏見過,假如他能取下…
他思量未已,藍衫人又已開口道:“厲老二既已認出了我,這些問人的勞什子還要它幹什麼?”話畢嘩啦一聲,抖手兩把,扯下了身上的藍衫,立即出了長滿茸茸黑的大肚皮。
於梵一見到這大肚皮,差點失聲驚叫出來,不過他知道事態嚴重,到底還是蹩得連大氣也不敢,把身形隱藏好。
那人扯下了長衫,然後一抬手,取下了頭上的竹笠,一道金箍,束着技眉長髮,圓圓的胖臉上永遠掛着笑意。
單憑這副長相,除去九大凶人中的枯木尊者彭海還會有誰?
於梵暗歎天道不公,傳聞柳雲山莊一戰,般若神僧與九大凶人同歸於盡,怎麼卻偏偏讓這傢伙與血影人魔漏了網!
意念及此,突聞枯木尊者彭海一嘆道:“唉,可惜,可惜,於梵那小子較我預計甦醒得早了些,不然我既得太陽真解,又收下那樣的徒兒,豈不是兩全其美麼?”直到此時,於梵才知五行掌範迪臨終之前給自己的東西,竟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太陽真解。
這東西一旦落人九大凶人之手,後果委實嚴重,夏蘋以死相諫,要自己不要給血影人魔,可是現在…
他一想到枯木尊者的陰險狠毒,猶在血影人魔之上,真想馬上衝出去…
可是,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身手,要想奪回太陽真解簡直是痴人説夢,頂多不過陪上一條命而已。
於梵的個,一向是不肯委曲求全的,然而此時為了大局,他終於是忍下來了。
就在此時,又聽枯木尊者道:“嗯,那小子絕對無法越過這道山澗,是不是下山去了?
對,我追追看!”話音一落,人影已起,大步飄飄,奔向山下行去,別看他臃腫痴肥,但輕功之佳,就連血影人魔也難比擬,轉瞬之間,已到百丈之外。
於梵雖然無力搶回太陽真解,但就此放手心卻不甘,當下一長身,由草叢中站了起來,緊隨着枯木尊者的背後,遠遠地跟了下去。
夕陽,替西天塗上了一抹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