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武林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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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饒是如此,也把他撞得頭昏眼花,再想半空提氣,已經無法辦到,由那條路上去,仍舊由那條路下來,撲通一聲,擠得四平八穩,兩眼裏直冒金星,差點沒暈了過去。
不過他雖然沒有當場暈過去,卻也無法逃得了,身形剛一落地又已被血影人魔當腦一把按住。
血影人魔一手按住於梵,顯得非常得意地笑道:“於梵,嘿嘿,原來你就是於梵!”於梵雖然滿身痠痛地掙扎不,但仍嘴強道:“不錯,我就是於梵,你想怎樣?”血影人用那血跡猶新的另一隻手,在於梵身上身下一陣捏後,又是一聲怪笑道:“嘿嘿,不錯,果然是曠世難逢的材料,假以時,成就不在老夫之下!”於梵氣忿道:“我的事不用你多關心!”血影人魔突然一陣狂笑道:“哈哈哈,般若禿驢與李老大死後,老夫已是武林第一人,豈能容你他爬到老夫的頭上去!”於梵大駭道:“那你打算怎樣?”血影人魔聲突轉獰厲道:“我要殺了你!”單掌一揚,對準於梵的腦袋…
這一掌要是劈了下去,別説於梵只有鐵布衫的功夫了,就算他有鋼布衫的功夫也是毫無用處,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被嚇愣的夏蘋,突然失聲尖叫道:“啊!你不能殺他!”血影人魔收手怪笑道:“嘿嘿,丫頭,我為什麼不能殺他?”此時夏蘋一反常態,顯得出奇的平靜,道:“目前武林,以你為尊,如果你不傳他武功,他縱有再好的骨格,又怎能強過你去?倒是那獲得太陽真解與千年參王的人,恐怕將來才是你的大勁敵。”血影人魔道:“你丫頭雖然説得不錯,但我也不能平白放了這小子啊!”夏蘋道:“那你何不讓他代你去尋太陽真解與千年參王?”血影人魔狂笑道:“嘿嘿,雖然般苦禿驢與其他幾位兇人已死,可是武林中仍舊高手如雲,像他這種身手,憑什麼去爭太陽真解與千年參王!”夏蘋道:“你既然怕他爭奪不到,又何不傳他幾招,只要他強不過你就是了。”於梵一聽,突然口道:“不!我不要學他的武功!”血影人魔大怒道:“好小輩,老夫今天非教你不可!”於梵道:“我不學你能怎樣?”血影人魔用手一指道:“你不學我就先劈了她!”於梵大急道:“我不學關她什麼事,你劈我吧!”血影人魔狂笑道:“哈哈,小子,這要換在往,哪還等你來説,可是現在我要劈了你,誰又替老夫去尋那太陽真解與千年參王?老夫乃是天下第一等聰明人,豈會做那種傻事,今天你若是答應學老夫的武功則罷,否則…”於梵道:“否則你就劈死夏姑娘麼?”血影人魔怪笑一聲道:“不!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於梵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但對夏蘋卻關心萬分,聞言心中一寬道:“那你…”血影人魔聲音一沉道:“我要把她一塊一塊地拆開!”於梵狂叫道:“血影人魔,難道你就沒有一點人?”血影人魔大笑道:“哈哈,小輩,你看天下間的飛禽走獸,有哪一種會像人那樣陰險狡詐、卑鄙齷齪,老夫沒有人又有什麼不好!”這話大出於梵的預料,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血影人魔見狀大為得意道:“哈哈,小輩,你不趕快答應還考慮什麼?只要你學完武功以後,替我尋來太陽真解或千年參王,老夫就把這丫頭還給你,否則…嘿嘿,老夫剛才的話你已經聽到了!”於梵偷眼一膘夏蘋,只見她玉容慘淡,幾次言又止,當下一陣心痛,猛地牙一咬道:“老魔頭,難道你就不怕教好我的武功,有一會反過來殺你麼?”血影人魔道:“小輩,你這話是答應了?”於梵心下一狠道:“答應了!”血影人魔一聽,摹地縱聲狂笑道:“哈哈,小輩,老夫這天下第一等聰明人從來不做傻事,我只傳你三招,你想殺我差得遠!”秋風颯颯,黃葉飄舞,血影人魔的笑聲迴旋盪,直上青空…
曙光劃破灰暗暗的天空,黑夜快要過去了。
就在這朦朦的早晨,於梵離開了那座小廟。
血影人魔傳他三招武功,限他半月之內找到太陽真解或是千年參王,然後回到小廟內來換夏蘋。
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武林瑰寶,竟想在短短的半月之內找到,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然而,為了夏蘋,雖然明知其為不可能,於梵卻也得盡力而為。
他憂心忡忡地茫然獨行,竟沒有聽到身後雷動的蹄聲。
那兩騎高大矯健,馬上是一雙黑勁裝的騎士,這兩人揹着長劍,臉軍黑紗,顯得異常神秘。
兩騎似已奔馳了不短的路程,口鼻間白氣蒸騰,那長長的鬃更是全被汗水所濕透,整個地粘在身上。
不過,馬背上的騎士卻仍沒有一絲疲憊,隨着駿馬的奔馳,杏黃的劍穗在晨風裏飄得筆直,他們端坐在馬背上昂然四顧。一派自大目中無人神態!
照理説,他們早該看到走在前面的於梵了,可是,他們卻誰也沒有把馬放慢的意思,直到馬臨切近,這才同時大喝一聲:“不長眼的東西,你是找死麼?閃開!”話聲未落,刷刷兩鞭,齊向於梵來。
於梵猝然警覺,已經閃躲不及,百忙中身形向下一伏。
啼律律一陣長嘶,兩騎健馬分由左右掠過,於梵驚魂乍定,只覺肩頭上一陣麻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頓時粘了一手是鮮血。
不用説,這是那兩個傢伙用鞭子的。
於梵恨恨地一抬眼,但是就在這轉眼工夫,兩騎健馬已在晨光中消失。
就在他無可奈何之際,又一陣隆隆之聲傳來,於梵一閃身讓至道邊。
可是,後路茫茫,哪有人蹤,猛一仰臉,只見烏雲堆疊,剛剛開起的朝陽,又已被黑雲遮蔽,電光閃閃,沉雷大作,眼看大雨就要來臨。
於梵尚未尋到避雨的地方,而豆大的雨點卻已籟籟而下,雨點由疏而密,片刻工夫全身俱被濕透。
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左側山丘下有座窟,頓時緊趕幾步,毫不思索地一頭竄了進去。
身形初定,一股令人惡臭,立即沖人鼻端,抬眼一看,於梵立即覺到,此地十有九成是花子窩。
一口破鍋,幾隻破碗,破草蓆上堆着一團到處出棉花的破被子,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暴雨傾盆,雷電大作,雨勢愈來愈大,就算是花子窩吧,也比外面強些。
於梵如此一想,就在那破草蓆上坐下,就在這時,突聞那團破棉絮中傳來一聲微弱的呻。
咦,該不是這破窯裏的老花子生病了吧?他在未被龔江收留之前,也曾到處乞討為生,一念及此,不油然而生同情之心,身形一低,就待掀起破棉被看看…
誰知他不掀棉被還好,一掀之下,突聞震耳大喝:“狗雜種,老夫與你拼了!”一股烈風,面湧到。於梵大駭,慌不迭側身一閃。
呼啦一聲,那條破棉被凌空飛起,由身側疾掠而過,轟然一響,撞在壁角上,斷磚碎瓦頓時落下了一大片。
一條人影,由破草蓆上身站起,於梵用目一膘,已看出此人是五短身材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