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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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周柏文的面子上，周老黑本就懶得跟吳啓凡説話，這小子，八成是靠着周柏文的‮婦情‬，攀上位的吧！

“你小子生意做的這麼大，都不請老哥哥出來喝幾杯啊？”

“應該的，應該的，呵呵！”面對周老黑時，吳啓凡有些緊張。

雖然這傢伙臉上笑盈盈的，天知道他心裏在想着什麼。深邃的眼眸中，更藴含着一股子蕭殺之氣，讓吳啓凡有些害怕。細細想來，自己未曾得罪過他吧？難道是上次，自己打了他的小弟。

＊＊＊“擇不如撞，要是周總今天晚上有空的話，不如我們去濃霧山莊玩玩怎樣？”有段時間沒去找阿美玩了，吳啓凡還有點想念了，阿美那一對巨無霸，總是玩不膩啊！周老黑又怎麼會不知道霧濃山莊，他毫不留情面的嗤笑道。

“那地方，都是老頭子去的，沒什麼意思。你還沒到我的文化公司玩過吧？”周老黑的文化公司，可不是掛個空牌子，什麼都沒做。他可不會費一點資源。

這年頭，周柏文雖然位置顯赫，但官場如戰場，瞬息萬變。天知道那一天，他就會落馬，不早點準備，周老黑可不想跟着周柏文一塊死在監牢中。趁着現在還有機會，能多撈一點是一點，回頭跑路的時候，可不會嫌錢少。

文化公司，也只是個噓頭。實際上，周老黑都是從泰國，越南等那些窮迫落後的國家，花廉價購買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通過一些手段，運到文化公司來，擺在明面上去賣，當然，除了他們這個圈子之外，外界少有人清楚。

霧濃山莊，就只有漂亮的妹紙，但周老黑的公司，什麼人都有。男的女的，只要你喜歡，什麼類型都有。小到就只有十來歲的蘿莉，大到皮鬆垮阿姆。應有盡有。

“既然是您的公司，那不是還得讓您破費了嘛！”談話中，兩人鬆開了手臂，有人端着托盤，給他們二人，人手一把大剪刀。又有一羣人，拖着鮮紅的彩紙，呈遞在兩人面前。周老黑伸手搭在彩紙收，右手則抄起剪刀，詐的笑了笑。

“吳總這麼有錢，當然是你買單咯！”當着一干人的面，吳啓凡咔嚓一聲，和周老黑一同剪斷了彩紙。

“呵呵！讓周總取笑了，吳啓凡才剛剛出道，賺的這點錢，哪裏能跟周總相提並論。”彩紙一斷，旁邊立馬有人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鞭炮。

“咻…嘭！”鞭炮聲中，萬人鼓掌齊鳴，伴隨着商貿城的落成，這一帶的經濟，也將被帶動起來。

建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吳啓凡賺了近一億七千多萬，周柏文從中就挪走了近五億。要不是周柏文，吳啓凡又怎可能就只賺了這麼一點，再加上，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項目，吳啓凡不敢偷工減料太多，相對而言，賺的也就少了一些。

商貿城才剛開始建造時，除了補償給搬遷户的那些垃圾店面，房子之外。其他的也早已經賣了出去，商貿城竣工之前，錢就已經全部打到吳啓凡卡中。

買了那塊近八百畝的荒地，只花了不足一千萬而已，便宜的不可思議。現在度假村大致的框架，也已經建造好了，除了工人的錢之外，購買的水泥，磚頭，都是可以賒賬的。

如今的吳啓凡，也算是億萬富翁了，周老黑臉上仍掛着笑，他笑眯眯的看着台前眾人，撇都不撇吳啓凡一眼，沉聲道。

“讓你請客你就請客，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説話時，周老黑眯着雙眼，笑嘻嘻的盯着吳啓凡道。

“是不是你家女人，方雅婷把你管的太緊了？錢都卡在她手中？＊＊＊吳啓凡心頭一震，面對周老黑，頭皮發麻的吳啓凡，覺到腳底一股寒氣冒了出來，直竄頭頂。

“周總，你這話什麼意思？”吳啓凡‮腿雙‬發軟，隱隱顫抖，周老黑再調查自己？要不然，他怎麼知道自己跟方雅婷之間的關係？是他在調查自己？還是周柏文讓他這麼做的？吳啓凡覺自己似要大禍臨頭般，恐懼充滿了腔，腹部一股，直衝擊膀胱。

看着周邊歡天喜地的場面，吳啓凡已經沒半點心情了，周老黑皮笑不笑，轉頭朝人羣走去。

“晚上等你電話。”説話時，周老黑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笑盈盈的盯着吳啓凡，棲身貼了上來，伸手指着商貿城，廣場前高達百十米的大廈，道。

“我前幾天讓人給我算了一掛，聽説，這棟樓下面四樓都不錯的，不知道吳總願不願意讓給我呢？”也不等吳啓凡回答，周老黑重重拍了拍吳啓凡的肩膀，叼着雪茄，笑嘻嘻的往停車場走去。

他前腳才邁開，人羣中，就有數十人，跟在他的身後，往停車場走去。這些人，都是周老黑身邊的打手，兼保鏢。出來混了這麼久，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身邊沒幾個人保護着怎麼行。祥瑞大廈。周老黑伸手指着的那棟樓，就叫祥瑞大廈，商貿城所有的店面，樓棟早被吳啓凡給兜售出去了。

獨獨留着祥瑞大廈最底下的四個樓層，沒有賣出去。想要購買祥瑞大廈的人，多了去了，搶破了頭皮，可吳啓凡就是不賣。商貿城坐落在a市最為繁華的地段之一，這裏堪比第二個步行街，甚至可以説，商貿城的人量比步行街還要多上一倍。先前，商貿城所佔據的位置，是a市開發之前，最有名的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主街道。

人都是有習慣的，就算老城區再破舊，也總有不少人來逛逛，不管是好的習慣，還是壞的習慣，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現在老城區變成了商貿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信，商貿城以後的人量會遠遠超過步行街的，而，商貿城的大門，也就是這個廣場，廣場最前面第一排樓棟，正是祥瑞大廈。

曾經為了接上一單業務，在a市到處亂跑的吳啓凡，很有商業頭腦。他很清楚，如果把祥瑞大廈最底下的四樓，改成網吧，超市，ktv，酒吧…會有多賺錢。所以，他一直沒捨得賣出去，即便他人出的價錢在高，他仍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吳啓凡正準備大展拳腳呢！沒想到，周老黑也相中了，他到底想幹嘛？吳啓凡咬牙切齒，卻又不能把周老黑怎樣，相反，吳啓凡能有今天，是周柏文一手把他給捧起來的。要是自己和方雅婷的事情，被周柏文知道了，吳啓凡將死無葬身之地。

＊＊＊周老黑的文化公司，坐落在a市邊緣，火車站前面一公里處。也就是a市最有名的環城路，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樓，周邊房子掛的招牌，都是一些按摩店，足療什麼。

夜已深，吳啓凡頹廢的坐在樹陰下的石階上，看着漫天繁星，發呆。錢不是那麼好賺的，這麼大的一塊蛋糕，周老黑又怎麼會讓他一個人獨自啃。

不久前，吳啓凡才從周老黑的文化公司出來，就被周老黑，黑走了他祥瑞大廈最底下四層。臨走前，還讓吳啓凡刷了二十萬，文化“暢聊”會。

二十萬塊錢啊！這幾乎是吳啓凡以前當總經理的時候，一年的收入。只不過是在他們文化公司，叫了一個十三歲的蘿莉，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而已。就收了他這麼多錢，不過，那技術自然是沒的説。這點錢，倒也算不上什麼，吳啓凡現在可是身價上億的老總。吳啓凡擔心的是，自己有把柄被周老黑抓在手中。

他要是要了這一次，往後再不找自己，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關鍵，他怕周老黑有事沒事，討他要錢。吳啓凡才剛剛起家，雖説賺了不少，那也是他自己的錢，誰願意把自己的錢，拿去給別人揮灑？

請人修理周老黑，讓他閉嘴？可在a市，周老黑是地下皇帝，又有誰敢去修理他？報警？不説一般條子，敢不敢抓周老黑，能不能抓的到周老黑。就算抓到了。

事情傳到周柏文哪裏，對吳啓凡更不利。昏暗的路燈下，吳啓凡隨手把煙頭彈飛，站了起來，雙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或許是坐太久了，血不暢，也可能是他今天晚上乾的太狠了。

兩腳發軟，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正邁步走向車子時，口袋裏的電話響了，沉寂的夜中，只有三三兩兩的摩的司機，開着摩托車，追風般一閃而過。

是誰？大半夜的還電話來。見顯示屏上，是方雅婷，吳啓凡臉上橫一，滿是憎惡的神情。

“喂，寶貝，怎麼這麼晚，還來電話啊？有什麼事嗎？”吳啓凡堆滿笑容，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柔。

“切！”電話那頭，方雅婷嗤笑道。

“用不着叫的這麼親暱，那個什麼，昨天我在網上，看到了一輛限量版的豪車，也就三百萬多點。

明天，我打算去拍下來一輛，你上午十點，在我睡覺前，把錢打到我卡上來吧！拜拜！”看着手中昂貴的手機，吳啓凡鼻翼擴張，咬牙切齒，狠狠一甩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