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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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事想説？”看着她逃避的態度，言亦桐忍住氣問。

“所有名單都在櫃枱，自己去看！”桑皓凝賭氣地落下話，向來愛笑的眼睛在此刻卻顯得僵冷。

她的雙似蚌殼，將所有該説的話全都緊緊關住，她知道自己有些任，知道自己該開口告訴他，她心裏的壓力與不安，然而此時她卻什麼都説不出來…

“皓皓，別不説話。”雖然要脾氣的是她，但當他眼底一落入她難過的神情，他連氣都生下了，完全對她沒轍。

“我任、愛吃醋、沒禮貌，你大可不必理我！”言亦桐望着她，眸中透著無力。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下安？沒有人可以由你身邊搶走我，你知道的不是嗎？”他把一切歸咎於桑皓凝鑽牛角尖的個，倏地掀起貝殼串簾，與她擠在一方小天地當中。

“言亦桐！”完全沒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桑皓凝擰起眉，舉起手阻擋他再靠近。

言亦桐不容她拒絕，手勁猛地收緊，回身將她壓向牆邊。

他伸手輕撫她眼下淺淺的暗影，目光掠過她明顯透著疲憊的倦容，最後落在她略顯蒼白的上。

“你任、愛吃醋、沒禮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低頭攫住她的，以代替他的言語，讓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她抑不住地輕出聲，被他狂熱的吻吻得意亂情。小臉紅得發燙，分不清是缺氧又或者是情所致，她早巳完全失去可以思考的能力。

“栽在你手上，我認了。”他的語氣很輕，卻震動了她的心扉，若是以往，她會毫不猶豫地投入他懷裏，讓他的温度撫平她心裏的不安，讓他的吻掃去心裏的負面情緒。

但此時此刻她沒辦法，眼前的一切讓她像丟了羅盤的水手，失去指引的依據，只能失、失…

霍地離兩人密不可分的距離，她仰起頭瞅著言亦桐。

“問題不在你，在於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每一個人都説我不配不上你，剛開始我懷疑、不信，但到後來我卻亂了…”她微微揚起透著倔強的角，只能任由心頭陌生的惘將她逐漸淹沒。

言亦桐挑起眉。

“誰？是誰告訴你，你配不上我？”桑皓凝搖搖頭，晶瑩的黑眸中有著茫然無措。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她拉開他的手，整顆心悵然若失地著五味雜陳的思緒。

言亦桐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終於有些明白這些天她真正不安的原因。

他一直把她的情緒歸咎於對情的不確定，沒想到他卻以自己的思考模式完全誤解了桑皓凝。

他嘆了口氣，或許該給彼此一點時間與空間，好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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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桑皓凝一如往昔地在五點傘起牀梳洗。

一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習慣”這兩個字多麼嚇人。原本當慣夜貓子的她，在來到“bluetempo”後，競也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這樣的轉變，連她自己也到不可思議。

起身拉開牀簾，讓海天一的美景落入眼底，她想給自己一個可以勇敢面對新一天的嶄新心情。

一踏下樓梯，桑皓凝的腳步因為見到林玢玢剛由言亦桐房裏出來的身影，猛地停住。

“林同學，你知道這裏是‘bluetempo’止客人進入的私人區域嗎？”

“我來幫言老師拿他的手錶。”林玢玢吐了吐舌頭，舉起手中的表，朝桑皓凝無辜地出笑容。

看着她，桑皓凝努力壓下心底高漲的不悦，下帶任何情緒地開口:“如果拿到東西了，請你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