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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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昨天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吧?”銀狐笑意盈盈的闖進只有蒼鷹和黑豹兩人的會議室。
“什麼事?”蒼鷹漠然的問道。
銀狐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坐在蒼鷹對面“聽説冉織蘿對上唐洛冰了。”
“小陳向我報告過了。”蒼鷹臉上是一逕的莫測高深“你來得正好。”他將手中的檔案夾丟到銀狐面前“我要你去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
“這位老兄是誰?”銀狐拿起桌上的檔案夾,挑了挑眉,饒富興味的端詳着。
“查查他的過去,把詳細資料給黑豹,這件事我已經給他辦了。”蒼鷹淡淡的説。
“又有生意上門了?”銀狐眼睛一亮,體內沉睡的野因子已甦醒,但又驀然打住“不對,老大,我不是來説這件事的,我是來和你嚼舌的。”他笑笑道“昨天嫂子的反應如何?”蒼鷹默然“什麼事也沒有。”她沒有質問,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吃味的模樣,他知道是她冷淡且不愛搭理人的子使然,而他按兵不動則是在觀察。
“沒有?”銀狐揚眉,唐洛冰的反應倒是在他的預期之中,但他以為冉織蘿會採取包積極的舉動“詭異哪!女人心。”
“你對閒事的興趣倒是比正事積極多了。”黑豹冷睨他一眼,站起身“記得把東西給我,我明天一早要到高雄去。”
“今晚就搞定。”銀狐朝他的背影揮揮手,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蒼鷹“老大,齊人之福可沒那麼好享,一不小心連命都會丟的。”這話可沒誇張,冉織蘿是帶刺的美女,生氣時是會整人的。
“我知道,但我並無意享齊人之福。”他翹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眸中有抹凝思。
“若放任不管難保不會出事,女人的心思是很難捉摸的。”銀狐倚老賣老的道。出任務時接觸過不少女人,經他研究發現,女人是很情緒化的動物,假如失去理智,不曉得會做出什麼事情,但話説回來,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採取的手段通常都較為烈,非要玉石俱焚不可!笨的,相較之下,女人就顯得高明多了,背地裏暗整,卻讓對方生不如死。
蒼鷹沒有接腔。女人心啊…他的心思飄遠,眼前浮現的是那雙冰冷美麗,帶着一絲憂鬱的翦水秋眸。
傍晚時分,天空暈染了幾絲梅黃的線條,藍黑天幕一點一滴噬西方火紅的夕陽。唐洛冰拖着略顯疲備的身子在小陳的陪同下回到“冥月”的大宅,在樹林的前方發現蒼鷹的身影,他正站在林子的入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黑眸底下有個淺淺的笑意,樹影下的身形在黑暗中看來更為高大懾人,混和着惡與英俊,就象個掌管黑暗的冥王。
唐洛冰步伐頓了頓,眼角餘光瞥見小陳在看到蒼鷹後,朝他點了點頭即退下!這麼明顯的動作起唐洛冰的怒氣,他們就像把她當成犯人一般輪看守,而他們那個天殺的主子還狂妄的朝她伸出手,要她過去。
唐洛冰壓下不悦,踩着不甚愉快的步伐走過去,咬牙思忖,不知哪一天她會氣得砍下他狂妄無禮的手?
“做什麼?”她走到他而前,瞪視他的俊臉怒問。
蒼鷹勾起微笑,對她的氣惱視若無睹“上班累嗎?”唐洛冰抿抿,不自在的迴避他的視線“還好。”他笑笑,牽起她的手往屋邱方向走去“陪我到外頭走走好嗎?”
“為什麼?”她想回手,但敵不過他的力量,他的大手牢牢的包住了她的。她不知為什麼他對她老是如此親暱,仿若情侶般,而且他的態度是這麼自然,好似天經地義,温熱的大手包握着她的小手,更加強調出她的纖弱,她的呼有點不穩,這親暱且尋常的小動作竟引起她體內莫名的熱。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他象沒看見她的窘迫般,依然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並肩走在她身邊“我只是有點事要辦,想帶你一道去。”
“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她垂下目光,仍在抗拒。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夠了。”唐洛冰暗地深口氣,試着平復心情。他堅定且温柔的態度總是令她到無措,她向來冰冷的外衣在他眼中是不堪一擊的,她知道如果他執意探索她的靈魂的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得了。
“知道嗎?你的手下很盡責,或許你該考慮頒給他一座獎牌。”她嘲的開口,試着以敵對的態度抵抗他無形的魔力,雖然沒多大作用,但她目前還不想讓他揭去自己防禦的外衣。
他勾起一抹輕淺笑容,淡淡地為屬下説話“小陳只是在為你帶路,你犯不着這麼小題大作,對我怒目相視、冷嘲熱諷。如果你悉了這宅子,我保證他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唐洛冰無言以對,是她自己懶得在這大宅裏走動,不願應付眾人好奇探索的目光,才會把自己得像個路痴,到現在還認不得路。不過也該怪這地方簡直大得不象話,又是院落、起居室,又是園林、議事廳等等,本就象個附有武力的度假中心。
黑轎車停在宅邸前,守在車旁的弟兄一見到主子,馬上拉開車門。唐洛冰終於掙他的箝制鑽進車內,但這只是暫時的,蒼鷹隨後坐在她身旁,那股迫人的氣息仍然沒有放鬆的跟着她。
她轉頭看向窗外,不願面對他的目光,最近她愈來愈害怕和他在一起,他幽黑的眸中時常閃動深沉難解的火花,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自從那一晚後,他不再是個沉默的獵人,盯她的眸光中已開始蠢動…
那是個星期六的夜晚,大地才剛染上天的氣息,徐緩吹撫的夜風中猶帶着一絲涼意,唐洛冰站在道館的門前,冷然的美目中有着不悦。
敞開的道館大門讓人一眼就看見裏頭那個昂藏的身影。蒼鷹轉過身,勾起一抹笑,柔聲開口命令“過來這兒。”咬咬下,唐洛冰終究還是遵照他的話,下鞋子踏上高級原木打造的地板。
“叫我來這兒做什麼?”她極力維持着聲音的平板與漠然,防備的站在離他十幾步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