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頑皮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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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老頭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子已窘得無地自容,急叫道:“爹快放他回去,快啊!”老頭這才會意過來,趕忙鬆手,齊金蟬得以落回水中,掩去窘態。
他倒是抬然目處,瞄了那女子一眼,呵呵笑道:“難得我們程相見,將來必定大有緣分啊!”那女子不知這話衝着自已,並未回話。那老頭自是乾笑,直道小兄弟説笑了,其他已不知該按什麼話,實是窘足心頭。
齊金蟬消遣幾句後,已把浮木推前,好讓三人先上岸,畢竟困了一天一夜,肚子早餓得發慌,找點東西果腹方是上策。
待浮水靠岸不及十丈,老頭方始抓着女兒先行掠往岸邊。他待女兒先找間客棧落腳。
自己則行向顧為熱鬧街道,買套童裝,很快奔回渡口。
含笑地予半浮木中的齊金蟬,並笑道:“布衣裝,將就穿便是,待會兒讓老夫請你一餐如何?也算為此誤會洗禮一番!”
“有人請當然好。”齊金蟬笑口大開:“我正愁沒錢花呢!”身形一扭,飛身上岸,反正無已黑,將就地穿起棕灰布衣。
雖大了些,卻也勉強蔽體。
待衣褲穿妥,自行照瞄幾眼,總覺得老百姓味道頗濃,不又笑起:“待會兒進了餐館,莫要被人當做店小二才好!”老頭直道不會不會,瞄着齊金蟬頭頂光光,直覺他倒像個偷溜下山,易容百姓的頑皮小和尚,然而此事豈可説破?
只能邊笑邊點頭,直道齊金蟬相貌堂堂,邊把人引往客棧餐廳去了。
至於那船伕,在得了賠償,船隻又毀狀況下,已毋須再負責載客任務,找個“另買船隻”藉口後,已告別顧主咱行找向其他識船家打秋風,連住宿費都省了下來。
此渡口名為烏鴉嘴,可非黑鴉鴉一片,數百户店家通體效明,甚至有天拼棋、雜耍者,倒也熱鬧。
齊金蟬只想填飽肚子,緊跟老頭走向一家香居客棧,那女孩早點了幾道可口小萊上桌,齊金蟬二話不説,坐了下來,登時拼命那歷劫重生第一大餐,那餓死鬼模樣瞧得兩父女暗自搖頭輕笑,心想着米飯真的這麼可口麼?
不管可口與否,齊金蟬足足了六大碗方始有心情注意他人,眼看兩父女四隻眼睛瞧得發直,他也瞄來一眼道:“吃啊!看我吃,能飽麼?”那女子白他一眼:“你叫我吃什麼?吃你的碗不成?”齊金蟬呃了一聲,始發現本是預留給他們的好幾碗飯,竟然全被自己不小心幹掉,不乾笑:“把我當餓死鬼使是,反正這是飯館,不怕吃的,你們再叫啊!順便…可能的話,再替我叫四大碗如何?”那女孩再瞄一眼,大概是説真的碰上餓死鬼。
那老頭則落落大方直道盡量吃。他似乎抱定盡己之力請足這餐,又叫店小二送來六大碗,並補些名菜。
尤其醋溜鱒魚一上桌,齊金蟬胃口又起,當真再七碗飯,果真是大板桶一個,連湯帶菜,恐怕裝得滿鬥重吧?小小肚皮竟也腫得像小彌勒佛似的。
兩父女也在邊瞄邊笑中進食晚餐。半碗未吃完,大門那頭忽而傳來京城髒話,老頭覺得耳,不由抬頭瞧去。只見得一位中年白農人進門,正尋着位置想坐下。
那老頭乍見此人,不任詫立起,急聲即叫:“可是周賢弟麼?”但見那白衣人雖然發稍稍斑,似論滄桑,卻仍困乾一股書生聶士神情,不是自家兄弟是誰?眼眶不由一紅,神情顯得動。
那白衣人乍聞聲音,回目過來,徵了幾稍,竟也動萬分。
“是李大哥麼?”兄弟初見,大是情,雙雙欺前相擁,盡是噓長問暖,好嗎好嗎?紅眶淚水,極力忍着不落。
老頭咽聲道:“京城一別,誰知在此重逢,可惜已經人老體衰,山河全非了…不過,能見就好!”猛抓酒杯:“來,我敬你三杯!”白衣人抓過酒杯,兩人痛飲。何只三杯?足足灌下一大壺,方始澆息前愁。
老頭立即請客人坐下又自點菜,準備和兄弟痛飲,大有不醉不歸之態。
白衣人當然不客氣,引酒即飲,那段話途知己千杯少,豪邁神態盡展無遺,兩人就舉杯往來,喧話從前。
白衣人説道:“揚州一役,聽説大哥已罹難。想會在異鄉相逢,實是老天有眼,從此我兄弟可並肩共渡餘年,實是快哉。”目光移向那女子和齊金蟬,欣喜説道:“這兩位想必是侄子、侄女?長得實是出眾!”齊金蟬早已吃飽撐着,兩眼睜大在着這場異鄉運知己人情景,忽聞有人把自己給人家當兒子,立即擺着手指説道;“請別以異樣眼光看我,我的爹已經過世了,隨便瞄一眼就説我是別人小孩,有點不大公平吧?”那老頭立即乾笑解釋:“賢弟誤會了,這位少俠乃我在江上遇着,順便請他吃頓飯而已。倒是小女…方才驚喜集。竟也忘了教小女英瓊拜見。”隨即叫道:“瓊兒快拜見您周叔叔,他是爹的生死兄弟!”李英瓊聞言立即起身,納頭便拜:“可是周叔父麼?爹常常提起您,齊魯三英就屬周叔父最神勇了。”那老頭欣笑道:“就是他,當年爹和你楊達叔父跟他在齊魯燕豫一帶威名赫赫。你楊叔父自從被仇人陷害之後,如今只剩我跟你周師叔了。”李英瓊自是畢恭畢敬行禮,瞧得白衣人眼睛一亮:“果真將門無弱女,我看賢侄女滿面英姿,自非凡種,大哥絕藝,一定有傳人了!”愛材地對英瓊回以笑禮。
老頭輕輕一嘆:“學武好嗎?你我鬧得家破人亡,十年來到處安不了身,她娘更是生下她便隨我東奔西躲,死於江湖之中,她老煩我,叫我教她武功。我可抱定庸人自有厚福主意,又加以這孩子兩眼煞氣太重,學會武功,將來必多事。我的武功充其量也只是平凡,她學得不,反倒招出殺身之禍,何苦來哉。何況我只一女,實在放心不下,所以一點也未傳授予她,希望將來找個讀書人嫁了,落個有人替我送終,於願足矣!”白衣人自能體會他心境,不願再提此事,只説道:“話雖如此,我看賢侄女相貌的確不見。決非池中物,將來或有際通吧!”李英瓊聽了白衣人之言,不覺秀眉軒起,喜於形,然而望及父親,不覺又出幾分幽怨。
白衣人很快轉開話題:“大哥此番入川,有何目的?”老頭道:“我還有啥目的?落得安身立命足矣!”白衣人問言喜道:“就到小弟那兒去吧!我來此已三年,在西村郊買了一間佔宅,平時教幾個徒弟過子,最近剛到峨嵋後山尋了一個山,十分幽靜,風景奇秀,準備在那裏隱居。時下大哥前來,正可一同隱居於此,你覺得如何?”老頭但聞有地方落腳,自是高興:“如此甚好,但不知此地離那山多遠?”白衣人道:“走山路去,大約百里,大哥你不妨先到我家住上幾天,再收拾一些必用東西上山?”老頭頷首:“一切隨你安排便是。倒是你我全是避難之人,可曾易名改姓?”白衣人道:“我雖易名,卻未易姓。把“琅’換了‘淳’字,唬了三年倒也相安無事。
至於大哥你準備上山隱居,山上人亦罕見,自可省了改名麻煩。”齊金蟬瞄着兩位老頭。呵呵笑起:“你們原來是過難者?在我面前東拉西扯不妥吧?該不會準備殺入滅口吧?”那白衣人周淳聞言神情不由一,目光瞄向老頭李寧,似想追問這人可靠得住?
李寧只覺齊金蟬是個落難小孩,其他並未想太多。
此時亦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