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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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天理昭彰嗎?不,她不甘心。
“我想不通的是,你跟姐並沒有任何仇恨,怎麼會狠下心一再下手?姐拿你當親姐妹看待,有我的一份,她不會少了你的。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沒理由殺她呀!”孫淑儀沉默不答,病房有短暫的死寂,直到黎照天的聲音響起:“她是孫翊齡的女兒。”
“孫翊齡?”這名字好,姍姍想了一下,記起來是在淑儀的人事資料上看過這個名字。
“是她爸爸的名字沒錯。不過整件事跟孫翊齡有什麼關係?”照天眼光復雜地道:“孫翊齡是當年和令堂一起出車禍的男人。”姍姍瞪着他,像是還無法將兩件事聯想起來。
“其實我本忘了這件事,是趕來醫院的路上,建民提醒我的。和最初往時,我曾要他調查的家庭情況。那年令堂車禍過世,據他追查,當時令堂和孫翊齡所駕駛的車遭孫翊齡的子追撞,才會閃避不及撞上一輛大卡車。兩人當場身亡,孫翊齡的子也在這場車禍變成植物人。”
“可是┅┅這關我姐什麼事?我是説,又不是姐姐害他們出車禍的!”姍姍納悶地將眼光轉向孫淑儀。
“她就跟她母親一樣狐媚,專門勾引男人。”那雙向來平靜的眼眸出怨毒,緊抿的薄吐出傷人的侮辱。
“你胡説什麼!”姍姍氣急敗壞地嚷道。
“難道不是嗎?”她的眼白布滿血絲,噴吐着怒火燒向姍姍。身上哪有一點白衣天使的聖潔,活像個盛怒的惡魔。
“若不是你母親勾引我父親,我媽也不會做出那種瘋狂事,害我在一夕之間成了孤女!”
“我媽才沒勾引你爸呢!他們是大學時期的學長、學妹,後來爸爸過世,你爸爸同情我媽請她當秘書,他們只是談得來,並沒有曖昧。是你那個善妒的母親不分青紅皂白,將整件事得亂七八糟,你還把所有的事記在我們頭上。”姍姍氣惱地道。
“我媽沒有錯!你母親是狐狸!自己死了丈夫,便來搶別人的!”
“你不要含血噴人!”姍姍氣得臉發白。
“本來就是,你還不讓我説┅┅”
“夠了!”睿中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死無對證,誰是誰非都説不清了。不過,淑儀,就算上一代有那樣的恩怨,的母親也死在你母親手中,你有什麼理由找人算帳?你變成孤女,難道不是嗎?”
“就是嘛!我姐更倒楣。我母親死後,她不但大學沒得念,還得負擔一家子的生計。然後又被丘睿中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帶來台北┅┅”
“喂,你説着説着怎麼罵人呢?”
“難道不是呀!”姍姍不悦地瞪視他。
“明明公司快破產了,還説要把姐姐捧成巨星,結果還得讓姐為你收拾爛攤子。孫淑儀,你別看她外表光鮮亮麗,她不知道把多少眼淚和痛苦往肚了。”
“能換得今天的成功,有再多的眼淚和痛苦也值得了。”她譏刺道。
“你該不會是對姐今天的成就嫉妒,蓄意接近她的吧?”
“當時我本不知道蠃瑩就是那女人的女兒。我是後來陪她回台中,才知道她是狐狸的女兒。”
“所以你就嫉妒她、怨恨她?”淑儀困難她嚥下心中的痛楚,她何嘗沒有掙扎,只是這些年來遭受的生活磨難,使她內心的憤怒越積越高,終於到了非發不可的地步。
“憑什麼那女人的女兒可以得到令人羨慕的一切,我卻被生活得不過氣來?當我為我母親的痛焦頭爛額、陷人地獄時,餘卻過着名利雙收的富貴榮華!而她的這些榮華富貴,仝是地出賣美得來的。她表面上是純情玉女,其實像她母親一般無恥,被男人包養!”
“你胡説,我姐才不是┅┅”
“你何不問黎照天!餘名下的一切,哪一樣不是他施捨的!保時捷跑車、淡水別墅、名貴珠寶,乃至於常開銷,都是黎照天付錢的!她不過是他的女,她┅┅”
“夠了!”受不了被人這樣侮辱,照天怒火中燒地制止她。
“我愛她!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愛她!一切都是我甘心給她,只因為我愛她!”
“就是這點令我更加生氣。”淑儀頹喪地跪倒在地上。
“為什麼可以得到你的愛?一個狐狸竟然比我這種循規蹈榘的女人得到你這樣有權勢、尊貴的男人的全心疼愛?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你┅┅”面對她可憐復可悲的模樣,眾人也不知該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