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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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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棺材裝嗎?你認為他們已經死了嗎?”庫珀搖了搖頭“用麻醉劑,以前有人幹過。”他的話和帕特里奇的想法不謀而合。

“下一步幹什麼,帕特里奇先生?”是莫尼在問話。

“儘快採訪殯儀館的人,”帕特里奇掃了一眼打好的譯稿和加上去的戈多伊的地址,説道:“戈多伊。我自己處理吧。”

“我想跟你去。”

“我覺得他該得到這個機會,哈里。”庫珀在為莫尼求情。

“我也這麼想。”帕特里奇笑着對莫尼説“幹得不錯,喬納森。”年輕的調查員微笑起來。

帕特里奇決定帶上攝影師馬上就出發。他指示庫珀道:“我想明肯定在會議室裏,叫他帶上攝影器材跟我們走。”穿過新聞總部門廳時,他和莫尼碰到了cba的商業專題記者唐·凱特林。

凱特林問道:“哈里,有新情況嗎?”他總是穿着棕的訂製西服,小鬍子理得煞是整潔。像往常一樣,他穿戴得像是個賺了大錢的商人。

帕特里奇想搪過去,一走了之。但他言又止。他尊重凱特林,不僅因為凱特林是個專家,而且他還是個一的記者。凱特林的經歷,使得他也許比帕特里奇更能嫺地處理好他們將要對付的事務。

“有新情況了,唐。你現在在幹什麼?”

“沒什麼事。華爾街今天安靜得很。要幫忙嗎?”

“可能吧。跟我們走吧。路上再給你解釋。”帕特里奇、莫尼和明剛出現在樓外街面上,一輛cba吉普車就來到了新聞中心出口處。莫尼幫攝影師提着設備上了車後座,帕特里奇坐到了司機旁邊“呼”地一聲關上了前門。唐·凱特林也過來上了車,擠到了車後面。

“我們妥去昆斯。”帕特里奇對司機説着,並念出了隨身帶來的《週報》報紙和莫尼譯文上的戈多伊殯儀館的地址。司機飛快地做了個180度的轉彎,駕車朝東昆斯博羅橋疾駛而去。

20分鐘後,哈里·帕特里奇,唐·凱特林、喬納森·莫尼三人已經在戈多伊嘈雜喧鬧、煙霧騰騰的辦公室裏,隔着辦公桌,面對肥胖、謝頂的殯葬商站着。剛才,他們本沒有理會女秘書的盤間,徑直闖進了這間辦公室。

據帕特里奇的指示,明留在了外面的吉普車裏,需要時再進來攝像。此刻,他正躲在車裏小心翼翼地攝下了戈多伊的辦公樓。

殯葬商像往常一樣叼着一支點燃的煙,帶着懷疑的神注視着來人。

“戈多伊先生,”帕特里奇説道“我已經跟外面的女士説了,我們是cba新聞部的。”戈多伊一拍膝蓋“綁架的事都是你報導的。”

“對,而且這也是我們登門拜訪的原因之一。我們可以坐下談嗎?”戈多伊手指了指椅子,帕特里奇等三人在對面坐了下來。

帕特里奇取出《週報》報紙,問道:“我可以問一問你是否看過這份報紙?”戈多伊一腔不快“那個下的探子,‮子婊‬養的!他沒權利把聽來的東西印出來,又沒跟他説。”

“那麼你已經讀過報紙,知道寫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那又怎麼樣?”

“如果你能回答幾個間題,我們將不盡。戈多伊先生,第一,買棺材的人叫什麼名字?他長得什麼樣?你能不能給我們説説他的長相?”殯葬商晃了晃腦袋“這些是我的私事。”

“但這很重要...。”帕特里奇壓低聲音,竭力做出友好的樣子。

“可能與你剛才提到的——斯隆家人被綁有聯繫。”

“我看不出有何聯繫,”戈多伊語氣十分強硬。

“不管怎麼説,這是私事,與你無關。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事要幹。”唐·凱特林第一次開了腔:“戈多伊,哪幾口棺材你要了多少錢?不想告訴我們嗎?”殯葬商的臉一紅“我得對你們説多少次?我只是做我的生意,你們還是去幹你們的正事吧。”

“我們當然會的,”凱特林説“事實上,我們正打算離開這兒。,直接去紐約市營業税務辦公室,這份報導”——他碰了碰那份報紙——“説你賣棺材收的全是現金。我相信你收了錢,並已繳過税了。這樣便會記錄在案,有購買人的名字。”凱特林轉身對帕特里奇説“哈里,我們為什麼不離開這個不合作的傢伙,去找營業税務人員談談?”戈多伊早已臉發白,連忙氣急敗壞地説:“嗨,別急,等一等!”凱特林轉過身來,佯裝不知地問“引麼事?"“也許我…”

“也許你木沒有税,也沒上報,但我敢打賭你收了錢。”凱特林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一改先前套近乎的做法。他倚靠在殯葬商的辦公桌上。帕特里奇還從沒見過他這樣,慶幸自己把這位商業專題記者帶來了。

“戈多伊,你仔細聽着,”凱特林繼續説“我們電視網台的人個個神通廣大,必要的時候,我們就會用上這些有影響的人物,特別是現在,我們在為自己人奮戰,與一樁卑鄙齷齪的綁架犯罪較量,救出他的家人。我們需要你儘快回答我們的問題,如果你能幫我們的忙,我們也盡力不透對我們來説並不重要的東西,比如説那個什麼營業税、所得税…”戈多伊“夥計,我願意回答你們的問題。”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凱特林點點頭説“哈里,你來吧。”

“戈多伊先生,”帕特里奇説“是誰買了那些棺材?”

“他自稱諾瓦克,我沒相信。”

“也許你是對的,還知道他什麼情況嗎?”

“不知道。”帕特里奇把手伸進口袋。

“我給你看張照片,你看着是不是那個人。”他拿出尤利西斯·羅德里格茲20年前的素描肖像翻拍照。

戈多伊毫不猶豫地説:“是他,是諾瓦克,只是他人比照片上老…”

“對,我們知道這個。你能絕對肯定是他嗎?”

“毫無疑問。我見過他兩次,他當時就坐在你那個位置。”今天這一調查開始後,直到現在,帕特里奇才到滿足。特別工作小組的調查又有了新的突破。棺材和綁架事件之間的聯繫已經確定。帕特里奇掃了凱特林和莫尼一眼,知道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讓我們聽聽諾瓦克對你説了些什麼,從頭講起。”帕特里奇對戈多伊説。

在下面的答問中,帕特里奇竭力想搜尋有用的東西,但是到最後,也沒發現什麼。很清楚,尤利西斯·羅德里格茲非常謹慎,未留下什麼痕跡。

帕特里奇問凱特林“唐,你還有什麼想法?”

“有一點。”凱特林對戈多伊説“關於諾瓦克支付給你的現金。你説兩筆錢加起來近一萬美元,大都分是百元鈔票,對不對?”

“對。”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戈多伊搖搖頭“錢就是錢,有什麼特別的?”

“是新鈔票嗎?”殯葬商想了想説“有幾張可能是新的,大部分不是。”

“那這些現金在哪兒?”

“沒有了,我用了、花了,還付了兒筆帳,”戈多伊聳聳肩“這年頭,錢不經花。”凱特林緩了緩語氣,站起身來,一付準備離開的架勢,對戈多伊説“你還記得別的什麼對我們有用的嗎?”話音剛落,便轉了身。

戈多伊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自信心又上來了,顯然想讓這一切早點結束,趕緊答道:“什麼也沒有了。”凱特林跳了起來,他的臉因憤怒變得異樣,漲得通紅。他大步走到桌子跟前,身體往前一傾,抓住了戈多伊的肩膀,把他往前一拖,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凱特林從牙縫裏吐出了幾句話“戈多伊,你真是他媽的騙子。你還有現金在手,那筆錢本沒用掉。你不想讓我們看,我們瞧瞧國內收入署是否能看。我説過,只要你幫我們的忙,就不給他們打電話。現在,我只好打了。”凱特林把戈多伊推回到椅子裏,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小的通訊錄,把桌上的電話機拉到自己面前。

戈多伊叫了起來“不,別打電話!”他一把搶過電話機,氣咆哮道“你這個雜種!行了,我給你看。”

“你要明白,”凱特林説“我們沒有時問再跟你兜圈子了。下一次…”戈多伊站在那兒,把辦公桌後牆上掛着的塗有防腐劑的證書鏡框取了下來。牆上出個保險箱。他開始轉動字碼鎖。

幾分鐘後,在大家的注視下,凱特林仔細檢查戈多伊從保險箱裏取出的現金——近4000美元。他細心地驗看鈔票的兩面,把錢分成三堆——兩堆少些,一堆多些。檢查完畢,他把多的那一大堆推給戈多伊,指着少的兩堆説“我們想借用這些錢。給你一張cba的正式收據。如果願意,你儘管寫上編號,帕特里奇先生和我一起在收據上簽名。我以個人的名義擔保,48小時內把錢如數歸還,不再問任何問題。”戈多伊很不情願地説:“我想這沒關係。”凱特林示意帕特里奇和莫尼靠近一點,看看那兩小堆鈔票。全是100元面額的。

凱特林説:“許多生意人都提防百元鈔票,唯恐假造。他們常在鈔票上記下來歷。比如説,你租車,如果用100元一張的票面付帳的話,車主就會在鈔票上記下租據號碼。以後,若是發觀鈔票有假,就能找到你。同樣,銀行出納員把儲户的姓名或帳號記在百元票面的鈔票上。”

“我在百元鈔票上看到過記號,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帕特里奇説。

“我沒見過,”莫尼嘴説“我可掙不到這樣的大票子。”凱特林笑了“小夥子,在電視台幹下去,你會有的。”凱特林繼續説“當然,在鈔票上做記號是不合法的,損壞票面可以算作刑事犯罪,只是還沒有這樣執行過。不管怎麼樣,我們手頭的這兩堆鈔票中,一堆寫有數字,一堆寫有名字。哈里,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這些數字給我銀行的朋友看看,他們也許能辨別出使用者,然後用電腦查查。至於那些名字,我得查電話號碼簿,找到那些擁有和使用過那些鈔票的人。”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幹了,”帕特里奇説“唐,還是你把想法倒出來吧,我們該查些什麼?”

“我們要找的是銀行。我們找到的線索會幫我們查清那些收過這些錢的銀行,也許銀行的某個職員在妙票上寫了那些數字或名字。如果我們運氣特佳,也許能追出經手和支付這些鈔票的某家銀行。”

“我明白了,”莫尼説“某家銀行把錢付給綁匪,綁匪用這筆錢從戈多伊那兒買棺材。”凱特林點點頭説:“一點不錯。當然,這是碰運氣的事兒。但萬一成功,找們就能查出綁匪使用的銀行,他們或許還在這家銀行有户頭,”他聳了聳肩又説“哈里,我們一旦瞭解到這些情況,你的調查就能進行下去了。”

“那可太好了,唐,”帕特里奇説“到目前為止,我們的運氣甚佳。”瞥見那份把他們帶到這兒的小報,帕特里奇想起了剛開始查閲當地報紙時阿瑟大伯説的話:“碰運氣的事往往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線索,卻可能無意碰上能以另一種方式給你幫助的其他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