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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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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祁連醫仙嗎?”他問道,隨即又住嘴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適才説話的人了,而對方顯然不是他所要找的人。

那祁連醫仙成名數十載,而眼前這人一身黑衣,雖然以絲巾蒙面,一把頭髮隨在腦後挽成一束,只有一雙堪稱光異彩的黑眸在外面,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祁連醫仙怎麼可能如此年輕。

他到底是什麼人?

“沒想到這冰天雪地的,還有人有興致到這荒山絕嶺來。”黑衣人的聲音低沉瘖啞,在廣闊無人的雪地之中,讓人聽起來不免到詭異。

“閣下何人?”他問道。

“你來找誰?”黑衣人反問。

“在下泉州謝家謝木棟,特來請求祁連醫仙過府診病。”謝木棟凝神提氣,朗聲回答。

“泉州謝家?沒聽説過。”黑衣人輕裳舒袖,像一片烏雲一樣輕盈躍上一塊岩石,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謝家不是江湖中人,只因家中有人重病,萬不得已才來勞煩祁連醫仙,還請這位小兄弟通報一聲。”謝木棟想了又想,覺得這位黑衣人鞋上無泥,武功又高,身無負重,顯然不是像他一樣的遠方來客,若説是祁連醫仙本人,年紀又實在差了許多,不過他與這祁連醫者肯定是不了關係。

“你剛剛説什麼?要我通報!”黑衣人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由剛剛的低沉變成尖鋭。

而那尖鋭倒也不難聽,如同琉璃倒在冰面上,清清脆脆的,是女人的聲音。

“你、你是女的?!”謝木棟叫道。家中有個成天穿男裝的妹妹倒也算了,跑到這祁連山竟然也會碰到一個!

黑衣人馬上捂住自己的嘴,氣急敗壞地一拂衣袖,就像她莫名其妙出現一樣。謝木棟只覺得眼前一花,她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空蕩蕩的山頂上,又只有他一個人獨自面對着這一地冰雪。

她是誰?祁連醫仙又在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過了半晌,他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那病重的堂弟還在等他帶回去的好消息呢!

他要怎麼辦啊?

----“小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老爺臨走的時候代…”一個小姑娘站在惟一可以落腳的空處説道。

此處堆滿了各葯罐,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被曬乾了掛在牆壁上,各種奇妙的香氣織在一起,讓人有一種被香味醉的覺。

“他代我醫者以仁為本,方能無愧於天地,無愧於良心。”另一個人在雜物間跳來跳去。

她也想啊!但誰叫剛剛那個大個子叫她“通報”她就這麼不像個醫仙嗎?居然敢小瞧她!叫她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你剛才還拂袖就走?”小姑娘皺着眉頭説道,那個大個子想必現在在山頂急得團團轉吧。

“我是為了早一點起程。”黑衣人轉過身來,手中已經拿了一個小包裹,身上背了個碧竹箱,竟是一副要出門遠行的打扮“鍾鄔啊,我老爹老説醫者要急人所急,救人所救,所以我要代父出診!”那個喚作鍾鄔的丫頭,雙眉緊鎖地看着自家小姐滿面發光、興致高漲的樣子,直覺這事情不簡單。

一向好吃比懶做更嚴重的小姐,會主動要求下山診治一個素昧平生的病人?!這一點也不和小姐平的脾

“就這樣吧,鍾鄔,你在這等我爹爹,那株他養了三十年的夕顏花還要三年才會開花,我可不要在這山上待上三年。”黑衣人解下臉上的蒙面巾,出一張嬌豔無比的臉龐,大概是久久蒙面的關係,她臉比平常人蒼白許多,也因為這樣,她的嬌豔之中又透出幾分與眾不同的白皙透亮出來。

而那株夕顏花傳説三十年才開一次,所以又稱半生花,喻意一個人要用半生的時間來等待這株花,一株傳説中可以起死回生的花。

也不知是真是假,希望不要讓她老爹,那正牌的祁連醫仙等了三十年的希望落空。

不過…她早就想下山了,這次有個這麼正大光明的理由,她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隨即,她伸出手往石壁上一按,原本擋在她面前的石壁居然轟隆隆地移開,出一個被雪堆遮掩住的口。

原來這山腹之中還別有天,剛好就成了她們的居住之地。

她站在口,回望着鍾鄔,輕啓朱説了句“保重。”不等那丫頭回答,她便從那口向下一躍,而那口居然是開在危崖之上,向下一躍便是萬丈深淵。

可是在她躍出之後,並未直直向下落去,而是飄蕩在山崖之上,仔細一看,原來她的手中還抓着一長長的樹藤。

只見她腳尖往山壁上一點,整個人飄然似仙地隨着樹藤晃盪,向下降去,那姿態如飛花拂葉,不染一絲凡塵之

重複幾次,她似是不花吹灰之力就到了谷底。

她看着谷底那條通往山下的道路,突然發出仰天長笑。

她,祁連醫仙雲深的親生女兒雲深深,要向世人宣佈。

江湖,我來也!

而這時,謝木棟正萬分懊悔地繼續在山中尋找着祁連醫仙的影子,完全不知道事情正在朝着他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