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跟閻羅王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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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陽草形似秋海棠,葉生七片約巴掌大小,三年方從葉脈中心穗,外觀像稻穗,七年由穗心尾端長出米粒小丙,再三年才‘漫慢長至拇指大小,由翠綠轉為豔紅。
葉墨果紅,全株含有劇毒,沾到一小滴汁便立即腐見骨,必須即刻將沾毒的部位刨甚至切除,否則毒走至全身只需一刻鐘,過後藥石閣效,毒氣攻心瞬間斷氣。
苗家寨這座大城裏,喬灝賃下一間民宅,略略收拾後…行人住了進來。
宅子裏最大的廂房中,嶽思源正小心翼翼戴上獸皮製成的厚實手套,他摘下赤果以刀身切剖成半,放入銅製的小盆裏,鮮外…時間暗香浮動…股野豔的血腥味你漫一室,濃烈得叫人暈眩作惡反胃吐,眼鼻出涕淚。
他再輕輕劃開佟欣月早已傷痕累累的細腕,傷口不深,因此的血量並不豐,滴入小盆內,鮮紅的血與還陽草的果實混合在一起,原本的異香更為驚人,彷彿成千上萬的血人在奔騰,濃得好像看得見眼前一片血霧。
驀地,佟欣月痛得大叫一聲,身子像蝦子一樣弓起,她扭動着身體掙扎,四肢和表情扭曲,必須多人同時按住她的肩臂和胡亂踢揚的雙足才能讓她暫時安靜下來,讓血順利進盆子裏。
她一身的汗濕透了底下的被褥,臉由青轉白,復又豔紅得似要滴出血,妖美又狂亂,美目悴玉如寶石,赤豔奪目。
這時,雪香肩近玉頸處忽見起伏,妖異的蟲形狀由部游到肩處,而後似聞到血味十分興奮,孩子般歡快地往前爬,順着腕間的傷口滑向小盆內的紅果,飢餓無比地食血果的劇毒,蟲尾因食得過飽而高高舉起。
子母蠱中的子蠱被引出體外了。
佟欣月的蠱毒解除了,但是過了數天,她的情況並未好轉,反而更糟。
“你不是説解了毒嗎?為什麼她的手還是虛軟無力,連握着的力氣都沒有,走起路三步跌兩步,沒人扶着她走得蹋珊。你告訴我理由,你這個庸醫沒能治好她,反而令她更嚴重了是不是…”
“她身上的子蠱毒子蠱雖是解了,毒卻還留着。”嶽思源一邊解釋…邊為佟欣月扎針、艾灸。
“你説她身體還有其他毒,月兒不是藥人嗎?”喬灝不能接受他所言的事實,神混亂朝他咆哮。
嶽思源沈着聲音…臉悲痛。
“就因為她是藥人,所以還能靠着血的藥抵抗子蠱之毒,否則只怕毒發得更快,可眼下看情況,恐怕再撐也撐不了多久…旦毒素侵入腦內、四肢,師妹就會變得跟皇上一樣了。”
“皇上這些年來神智痴呆,喪失判斷力,手腳失控使不上勁癱軟在牀,就是子蠱毒所致,月兒現在的狀況和他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清醒的,可以清楚受到身體上的變化,她…只會一天天的衰敗,直到四肢再也無法伸屈。”也就是活死人,除了等死別無他法。
“等一下,不是還有回魂花,如果此花能解得了父…呢,皇上的毒,對她應該也有效。”喬灝想起佟太醫開的藥方,眼眸深處仍存着一抹希冀之光。
嶽思源微訝,聽他説了佟義方所説藥方的事,也不意外了,隨即陷入深思。
“回魂花是苗族聖花,取得不易,光是一株他們就不見得肯給,何況我們最少需要兩株,太困難了。”
“聖花”自然是防守嚴密,即使是苗族族人未經允許也不得靠近,外人想接近是不可能的事,除了聖女外尚無人能成功摘取能起死回生的回魂花。
“不去做怎知做不到,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不信我們誠心去請求他們不會給。”喬灝眼中閃着破釜沈舟的堅決,不得聖花絕不罷手。
“有心…”嶽思源表情甚為古怪,清了清喉嚨,面有難。
“我曾試着和傣兒族人涉,求取稀有且珍貴的聖花,他們原則上肯應允贈花,不過…”
“不過什麼?”有希望就不放過,任何條件他都願意接受,那怕是要他的全部身家,他眼也不眨的送上。
嶽思源笑得無力的一抹額上冷汗。
“一株聖花換一個孩子,以命易命換得回魂,這是傣兒族的傳統。”
“他們要我們用無辜幼童的命做為換?!”喬灝頹然一退,跌坐進身後一張椅裏。
是什麼樣殘忍的人喪心病狂,以稚幼的人命換取另一個人的生存,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恐怕連月兒自己也不會同意,那是何其殘酷的屠殺,他若應允了與皇后有何兩樣,同是自私的不顧他人死活,只求己身一時安妥。
可是若不肯以命易命,那麼好不容易解了毒的月兒她…她的一輩子就這樣了嗎?只能癱軟的躺在牀上,再也動不了。
“咳咳!我説的孩子指的是必須有一個男人與聖女**,聖女所生的孩子就是換的一條人命。”聖女身分高貴,佟生不婚,想給她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