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回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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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墮落？

209風雲著謹以此書獻給因為種種原因而錯失真愛的人們此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一）當李風雲再次踏上氐中市的土地時，距離他上次離開已經兩年了。這個秋高氣的午後當他從他的本田車上走到父母開的食雜店的時候，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身筆的柒牌黑中華立領服將他裝扮得更加帥氣！他微笑着喊了聲:“爸媽我回來了。”媽媽高興的站了起來，説:“兒子，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你開的是誰的車？”李風雲興奮的説:“我的呀，我現在固定為一個娛樂公司唱歌，簽了三年和約。這車是公司給配的。你們身體還好吧？”一直沒吭聲的老爸説話了:“你還能記起兩個老傢伙呀？我還以為你忘了呢！一走兩年了無音訊，連手機號碼都換了。我們和你好象前世有仇一樣。”媽媽在邊上不高興的説:“老傢伙，兒子都回來了，你還説那麼多幹什麼？來，兒子，坐下説話。”李風雲説:“爸媽，恕兒子不孝，但當年我走的時候就發過誓不混個人樣出來絕不回家，我不想讓章小月瞧不起我，如今我的願望實現了，所以就回來看你們了。”爸爸還在邊上發着牢騷:“可你也不能連個電話也不打回來呀，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媽多擔心你。”李風雲滿臉愧疚的説:“爸媽，是我不對，我這次回來好好補償一下你們，多陪陪你們還不行嗎？”媽媽倒是高興，説:“別理他。兒子，你這次回來多久？”李風雲説:“半個月吧！奧，對了，老爸，給你和老媽每人買了個手機，我去車上拿。”老爸説:“你費那錢幹什麼？你老爸這個手機用起來就好！”

“這是兒子的一片心嘛！我去拿。”説完李風雲就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從車上下來，李風雲手裏多了兩個裝手機的盒子，他拿着走進小店，打開給他們看，邊看邊説:“老爸，你看，這是三星最先進的手機，這個諾基亞也是，都是最好的。”媽媽看了看手機説道:“這手機要多少錢一部呀？”李風雲説:“四千多一部。”媽媽一聽，瞪着眼睛問道:“啥？四千多？那兩部不是要一萬塊！兒子，你現在能掙多少前一個月呀？”李風雲輕描淡寫的説:“兩萬塊左右吧！”媽媽嘆了口氣説:“唉，就是能掙那麼多錢也不應該這樣費呀！你爸和你媽賣個油鹽醬醋用那麼好的手機幹什麼？再説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碰到個合適的該成個家了。我和你媽都等着抱孫子呢！”李風雲一聽媽媽這麼説，馬上回應道:“爸媽，章小月當年放棄我對我的打擊太大了，這麼久我都還不能自拔，現在本就無心談這個事，你們也不想我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得不到幸福吧！不過你們放心，碰到好的我保證速戰速決，高標準完成任務。”媽媽拍了一下他的頭説:“油腔滑調，我們又不是你。全靠你自願嘛！只是提醒你一下，小月現在已經是我們氐中市電視台的名主持人了，也許早就把你給忘了。”李風雲滿不在乎的説:“忘了就忘了嘛！當初她那麼堅決的離我而去，我也沒打算讓她記住我，只是我現在沒碰到好的而已嘛！好了，不和你們説了，鑰匙給我，開了十個小時車，我也累了，回家休息一下。順便把買給你們的東西放回家。手機説明書在盒子裏面，你們先自己研究一下吧。不懂再問我。”李風雲説完就開車回家去了，把買給父母的東西放在客廳後，連澡都沒洗，下衣服很快就在自己的卧室進入了夢鄉。入睡前他看了一下自己房間的物品，不對父母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負罪，自己做得那麼過分，可兩年了房間卻還是一塵不染，似乎隨時在等待着少主人的歸來。

（二）當他覺得有人在喊他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爸爸已經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好久沒吃過爸爸做的飯菜了，李風雲吃得格外的香。

吃完飯後一邊看着電視一邊教爸媽用新手機。這時，電視上氐中市電視台的一檔綜藝節目上，李風雲看見了自己兩年未見卻難以忘記的章小月。

只見她在銀屏前光彩奪目，似乎比兩年前還要漂亮了，李風雲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但內容是什麼卻一點也沒看，引他眼球的只有章小月一個人。節目很快放完了，他衝爸媽出了一個自己都認為尷尬的笑容，然後説:“我先睡了。”就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父母當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誰也沒有説話。

關上門，他知道，回家後的第一個夜晚註定要失眠了。他再次陷入到了兩年來從未中止過的回憶輪迴之中。

（三）和章小月的相識是在李風雲十八歲的生聚會上，那時正在氐中市藝校就讀中專聲樂的李風雲還只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由於那時獨生子的他父母工作單位較好，又從小就寵他，所以他也象很多同齡人一樣用家裏給的錢在外面請別人吃飯來慶祝生。

事情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一個叫羅倩的女同學在開宴二十分鐘後大呼小叫的出現了，身後還跟了一個女孩。在解釋了一通家在郊區通不便之類的理由之後，還是被罰了一杯酒才被允許入座。這時才想起來介紹身後的女孩:“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家鄰居章小月小姐，在氐中市二中讀高一。”然後對着章小月説:“小月，我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呢，就是今天的壽星公李風雲、這是楊億文、這個是康雄文、這個叫周承啓、這是舒暢、這是楊柳。她們兩個都是我的死黨，經常跟你提起的。而剛才介紹的四位男士呢！可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四人黨，不但人長得帥，而且歌也唱得好。他們都是我的同學兼哥們，沒事，來了就不要拘束，隨便吃。説了那麼久口都幹了，來，我提議為風雲的生干一杯。大家一起舉杯。”章小月卻突然説:“倩倩，我不會喝酒。””不會喝就喝飲料吧！

“李風雲站出來解圍“服務員，拿瓶可樂過來。”李風雲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一來他不喜歡女孩子喝酒；二來他觀察了一下這個女孩很靦點，不象羅倩那種喜歡吆三喝四。剛才介紹的時候她只是對每個人小聲的説了句“你好！”就在無多話。所以李風雲憐香惜玉主動解圍。

一杯酒喝下去了，一瓶酒喝下去了，一箱酒又喝下去了。男人們總是喜歡在酒桌上逞強，如果不是這樣他和她的歷史將被改寫。

李風雲嘆了口氣，又點了一煙。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多了。爸媽早去睡了，可什麼時候睡的，他不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陷入這段往事就對周圍的事情一無所知了。掐滅了這第三煙頭，他再次陷入了回憶。

從飯店出來已經是八點多了，有人提議去溜冰，説剛好四男四女可以結成四對組合，章小月又説:“可我不太會呀！”

“我帶你滑。”不知是藉着酒勁還是對章小月有好的原因，李風雲竟想都沒想就口而出。

章小月小聲的説:“那好吧，你技術怎麼樣？我可怕摔跤，要是摔倒了你負責。”李風雲卻滿不在乎的説:“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就這樣，八個年輕人進了本市內規模最大的市內旱冰場‘青蘋果樂園’，一進場四對年輕人就迅速散開了。李風雲這才發現自己大話説得太早了，他技術是很好，但今晚喝了酒，而章小月的技術又實在太差，在經過吃力的半個小時的訓教之後，李風雲去了廁所，一是方便一下，二是洗把臉清醒清醒。

但當他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幾個同學竟和一羣人圍在一起，出事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後馬上衝如人羣大喊:“什麼事？”一個女的指着小月説:“就是她撞了我。”

“我已經説對不起了。”小月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李風雲。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章小月的臉上“不給你點顏看看，還以為我好欺負。”小月哭了…

李風雲嘆了口氣，又點燃一支煙，深了一口，緊緊的閉上雙眼。

小月當時那無辜的神情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就是這個神情，起了他無邊的怒火，他當時想瘋了一樣，一腳將那個女的踢倒了。這時，雙方一共圍了十多個人，也都從驚愕中醒來，迅速的投入到了這場鬥之中。由於只有李風雲一個人沒有穿旱冰鞋，所以，一時間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一邊大喊:“快鞋。”一邊對對手連連攻擊，阻止他們鞋。很快，局勢變得無法控制，李風雲等人掉鞋對那些人瘋狂的攻擊，這種局面維持了大概兩三分鐘，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喊一聲:“跑啊！”八個人馬上向門外逃去，出了大門，李風雲大喊:“按剛才編組，一人保護一個，分頭走，快。”説完，拉着小月的手就向黑暗處狂奔而去。

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鐘，七拐八拐跑到了一個居民區，兩人這才停下來開始大口大口的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月，臉還疼嗎？”李風雲問。

小月點點頭，又搖搖頭。

李風雲一付莫名其妙的神情，問道:“什麼意思呀？”章小月摸了摸臉説:“疼是疼，可剛才看到你幫我出氣了，就不疼了。”李風雲笑了:“你真是個傻瓜，疼在自己身上，哪能説不疼呢？”章小月又説:“剛才那些人不會被我們打傷吧？也不知倩倩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還要和她一起回家呢。”李風雲想了想説:“沒關係，呆會我去找個電話給周承啓打傳呼，他們好象在一起。那些傢伙是罪有應得，誰讓他們先動手打人的。而且我也只是教訓了他們一下而已。要不是怕周承啓他們下手太重，還有怕店老闆報案，我才不會那麼早喊撤呢，一定要打個痛快。”章小月説道:“好了，我好擔心倩倩她們，去打傳呼吧。”

“喂！哥們，你們現在怎麼樣？和倩倩在一起嗎？”李風雲對着電話問道。

電話裏傳來了周承啓的聲音:“在啊！我們現在在學校，倩倩不敢回家了，我們剛才往學校裏面跑被他們看到了，幸好現在保安把門鎖了，他們進不來。我已經通知楊億文他們了，告訴他們千萬別回來。今晚，倩倩要住女生宿舍了。”

“哦，那就這樣吧。你對倩倩説我送小月回去了，不用擔心，明天再見。”掛了電話他兩手一攤，做無奈狀“麻煩大了，我們讓人家知道是哪個學校的了。倩倩今晚不回去了，在學校住，我找個車送你回家吧。”

“現在才十點，我想和你走回去可以嗎？”小月望着他。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兩人從衚衕中向小月家的方向走去。也就是這一晚，他知道了章小月的一切:她今年16歲，讀高一，和他一樣也是獨生子女，他們家是從農村遷到氐中市的，現在還是租的房子，她爸媽在氐中大市場外擺夜宵攤，所以每天都是凌晨三四點後才回家。也就是這一晚，他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好，而她也對他的英雄救美傾慕不已，兩人都有一種相間恨晚的覺，到了小月家還依然戀戀不捨（四）幾點了？一覺醒來，他看了看錶，哇！都十點了。昨晚什麼時候睡的？真該死，一個上午又快過去了，説好了要好好陪陪二老可還是迅速的洗漱，出去吃早餐，終於趕在十點四十出現在了父母面前，中午照例是老爸做好飯菜拿來店裏吃。一家三口吃完飯就在店裏拉家常，李風雲向父母説了一些自己的近況。

下午五點半，手機響了，他一看，説:“媽，我以前的一個戰友約我去吃飯，我晚一點回來，好嗎？”媽媽説:“你去就去吧，這麼大的人了，我們也管不了你，注意安全。”

“是，老爸，那我走了。”輕聲的對着老爸説話，看着他的反應。然後上車，一會就消失在了父母的視線之中。

從家裏一出來，他就開車直奔章小月的單位。其實剛才的那個鈴聲只是他調的鬧鐘，他欺騙父母的真正目的是想看看章小月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下班後的夜生活是如何度過的。

他選擇了一個視線良好的位置把車停好，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台的門口，順手點了一煙。六點鐘，章小月準時出現在電視台門口，但她後面還跟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只見那個男人去了停車場，幾分鐘後，一部轎車停在了電視台門口，章小月打開車門上了車，李風雲也同時發動了車，無聲無息的跟了過去。不一會兒，車子停了，章小月和剛才那個男人下車走進了一家飯店。一個小時後，李風雲又跟他們兜到了市郊新建的一片花園小區，在小區外面，李風雲停好了車，看着他們的車拐了進去，消失了。

（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香煙成了李風雲生活中的重要伴侶。他在那個小區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一邊着煙一邊思索:那個男人跟小月到底是什麼關係？情人還是老公？是老公的話那小月也太不值了，竟然嫁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公；是情人那就更糟糕了。

已經是九點多了，還沒等到他們出來的李風雲竟絲毫沒覺到餓，思緒又再次回到了改寫他一生命運的那段往事上去了。

那次打架之後的第二天，那幫人竟在學校門口尋仇，當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險境時，已經晚了，一場火拼，當那些哥們聞訊跑來營救時，已經只剩下血滿面的李風雲了，同學們七手八腳的把他送進醫院，診斷結果:頭部縫了五針，所幸沒有留下後遺症。

很快，他的父母被同學通知趕到了醫院，聽了楊億文簡單的説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爸爸嘆了口氣:“好好養着吧。”同學們相繼離去了。晚上，羅倩竟帶着章小月來探望，媽媽一見來了兩個女同學，就出去了。小月當時就哭了，説:“都是我不好，害你成這個樣子。”羅倩也説:“下午他們又來學校鬧事，幸虧楊億文他們住校，現在連學校大門都不敢出。他們壓就沒認出來我我才倖免遇難。聽説他們老大叫李文，放風出來説還要來報復的，叫他們小心點。”就這樣，養了幾個月的傷李風雲連學業都荒廢了，而楊億文他們更慘，幾個月連校門都不敢出。傷好後，迫於爸爸的壓力，去武裝部應徵入伍了。

當時他是一萬個不願意，一是當時他和小月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捨不得走；二是還有還有一個學期就可以畢業了，去當兵太可惜了。可在氐中商業大廈保衞部當部長的爸爸堅持讓他去部隊鍛鍊一下。一是躲避一下那些地痞氓；二是爸爸説去部隊發展前景廣闊一些，可以進文工團的話比在家學習前景還要好。

就這樣，十八歲的那個冬天李風雲成了部隊的一名戰士。然而，現實與理想的差別總是太大，在部隊他沒能實現願望去文工團，卻意外的學了開車成了一名軍車駕駛員。

不過值得他慶幸的是兩年來小月和他的關係由普通朋友發展成戀人，當然是通過書信和電話來實現這種飛躍的。真正的戀情是從李風雲退伍後才正式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