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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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嗎?”凝視她臉上的淚痕,他問。
“對不起。”顏詠青用手擦掉臉上的淚,無奈地笑着説:“下次我們應該開燈的。”説得好像他們還有下次似的,她想到這裏忽然到強烈的失落。
侯歇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想當然她又把他想成是關楠星了。他從來不想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卻始終沒有辦法,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顏詠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關楠星個樂觀朗,長相帥氣有型,侯歇深沉憂鬱,長相干淨斯文,明明是外表和內心完全不相像的兩個男生,她為何會一再把他們搞混?
她一點也不想利用侯歇回味和關楠星相處的時光,這樣不正常,而且很變態,對侯歇一點好處也沒有。顏詠青一手將被單裹在身上,迅速從牀上跳下來,回頭睨他一眼。
“我要回去了。”説着胡亂收拾牀上的衣物。
“你很沒禮貌,逃得這麼快。”侯歇起身,譏誚嘲。
顏詠青愣了一下,停下動作看着他,他眼眸中的忿怒和悲傷已經完全消失,又回覆到常有的温柔。他突然把她攬進懷裏,嘴在她耳邊輕聲説:“還沒結束,我還沒要夠你。”低沉的嗓音,擁懶醉的法語在她耳邊響起,他熱情地吻着她,扯開她身上的牀單,把她推向雙人牀。
她凝視着他,眼眸閃現笑意,俏皮地以法語説:“那你最好快一點,你知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你真不是個漫的戀人。”侯歇輕壓在她身上,兩人赤luo的腿雙相互糾纏着,他的温柔地貼覆在她的頸窩。
“我偏要慢慢來,慢到讓你搭不上飛機。”他的手心是温暖的火焰,他細膩的**將她內在的慾望點燃,他堅硬的肌膚覆着一層薄汗,微微濕熱發亮。她的手指輕觸他口上的疤,彷彿想確認什麼,她説:“我們開燈好不好?”手伸向牀頭的枱燈。
“讓我好好看着你,我不想利用你去回憶——”
“沒有必要。”侯歇拉回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啃咬。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在利用你?”
“所以,我讓你想起你心裏的‘她’嗎?”顏詠青好奇凝視着他。
“你也有一個始終無法遺忘的戀人嗎?”
“就當我是,好嗎?”侯歇説得不清不楚,他的手指正在摩擦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起一陣奇妙的火花,使她輕輕顫慄。他温柔地吻着她微啓的雙,舌頭靈巧鑽進她口中控索,引誘她的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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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了一個夢。
那個夢漫長延伸像一道寬廣筆直的機場跑道。夢裏的情景使她到異常地真實,即使清醒之後,她都還不明白那如夢似真的畫面是否真的存在。
她夢到清晨的光線均勻地灑進畫室的整個空間,她和侯歇坐在高腳椅上吃早餐。
正確的説,早餐時間已經接近尾聲,侯歇剛打電話給美國作家的鄰居向他借車要送她回蒙馬特收拾行李。在等待鄰居把鑰匙送來的空檔,侯歇倒了第二杯咖啡牛,顏詠青則蹺着腿優閒地勾線。
經過一整夜狂野温柔錯的歡愛,她整個人像滿足慵懶的貓,雖然全身痠痛,但在沐浴餅後已放鬆很多。
她不知道侯歇是幾點起牀,她醒來的時候,他頭髮微濕顯示已衝過澡了,咖啡也煮好了,法式吐司也煎妥擺在吧枱上。她被他吻醒,他穿着休閒短褲,沒穿上衣,她靠在他肌堅實的膛上,聞到他身上有橄欖香皂的氣味。
然後,侯歇把還沒完全清醒的她推進浴室泡澡,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浴白邊幫她洗頭,還幫她沖掉頭髮上的泡沫。她用一條巾把濕長卷發包起來,他則走到餐廳為她倒了一杯咖啡加了牛。她慵懶地坐在浴白裏,喝一口咖啡,柔媚笑着對他説:“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女皇,而你是我的男奴。”
“嗯,我確實是。”侯歇淡淡笑着,拿着浴巾站在一旁,自嘲説:“女皇還有其它的吩咐嗎?再不起來法式吐司就冷掉了。”顏詠青拉過浴巾,站起身包在身上,睨着他。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還是隻對我?”她內心沒有任何猜忌,有的只是好奇。
“只對你。”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