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低下頭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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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想了想,大聲問:“洪老伯,你説女兒家取個什麼名字好?”洪伯愣了愣,呵呵笑道:“我是一個人,哪裏會取名字,我們鄉下人生了孩子,習慣按排行取名,我家裏有洪大、洪二、還有三妞、四妞,最小的那個叫洪七。”尤三姐開心笑道:“你居然有這麼多孩子,一定很熱鬧,等咱們安置穩當了你把他們都接來。”洪伯喜道:“那敢情好,就怕麻煩了大當家。”尤三姐沒再説話,繼續認真想名字,始終拿不定主意,挪挪孩子,將另一個
頭
進嬰兒嘴裏,笑道:“算了,還是讓外婆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吧。”這時史朝雲仍哦哄着
睡的孩兒:“夢郎不哭,夢郎不哭…”尤三姐瞧瞧史朝雲,噗哧又笑:“她一個女孩兒,你怎麼叫她夢郎,該叫她夢姑才對。”停頓一下,又道:“我的孩兒才該叫做夢姑,你的孩兒該叫做傻姑才對,嘻嘻!”洪伯在外聽了,呵呵笑道:“我倒覺得傻姑這名字好,聽着有福氣,不是説傻人有傻福麼?”尤三姐嬌嗔道:“傻姑配傻郎,你既覺得好,那以後把傻姑給你家做兒媳婦你願不願意?”
“那敢情好。
不過我們鄉下人不讀書,不習武,只會耕地種田,怕是們瞧不上呢。”
“洪老伯,這你就不知了,依我看,只有實心眼兒傻乎乎的男人,才是最最靠得住的好男人。”洪伯呵呵一笑,沒再接話,眯上眼瞧了瞧天,揮鞭加快了趕路,而尤三姐説了這句,神
一黯,似乎也有了心事,抬眼望向窗外。
此時一團黃沙遮住瞭如血殘陽,翻翻滾滾的黃沙漫天而來,越積越厚,似要颳起了沙塵暴,但依然遮不住太陽光芒,一道五彩斑斕透出烏雲縫隙,在一張梨花一般嬌美的臉上,照得淚花晶瑩剔透,萬花筒一般變化多端,使這臉既燦爛絢麗,又斑駁陸離,半真半幻的看不清。
直到淚珠嗒嗒落在嬰兒的襁褓上,尤三姐才發覺自己了淚,輕輕拉上窗簾淚
吻上已被淚水打濕的嬰兒小臉,歉意笑道:“你瞧,媽媽又在做夢了,媽媽才是真正的夢姑,總是一個接着一個做自己永遠得不到的夢,回回哭醒,回回又編織一個新的夢,你長大了,可不要學娘…”尤三姐説着,萬分憐惜地看着含着
頭甜睡的女兒,又不
一嘆。
“唉!又有哪個女兒家不愛做夢呢?但是乖孩兒,媽媽告訴你,這世上只有夢姑,是沒有夢郎的,夢郎只在痴心女兒家的夢裏。”尤三姐説到這,轉眼瞧瞧痴笑陶醉的史朝雲,然後仰頭望向天邊彩雲,接着喃喃自語:“但是媽媽不後悔,有了心目中的夢郎,即使明知永遠尋不到,夢裏也總是快樂的。”***海島上,隨船而來的工匠召集島上山民開始為島主營建房屋,先搭建了一個臨時居所。
雖用作臨時,工匠們也不敢懈怠,到了下午草屋基本已成,廳堂在前,兩間卧房在後,來不及打造更多木牀,便在西卧房用草塌合成一個夠十餘人睡的大通鋪。工頭向虛竹道:“島主,這間是我等倉促建成,後另擇寶地修建。”説完拿出一張設計草圖請虛竹查看,圖上畫着十多間房屋和一個後花園。
這時突有一凋越海而來,穿雲高鳴。眾人遙望,見飛凋不僅神駿無比,凋背上還乘着兩人,一個白衣白髮,一個紅髮紅衣。
凋翅招展,發袂飄揚,好似神凋仙侶。虛竹驚喜於,雀躍
去。大凋落地,凋背上沒有獨孤雪,卻是阿朱和小蝶。虛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直到阿朱走來向他一笑,他才上前一把拉住,喜得心要跳出,驚喚:“阿朱?”上下打量,眼前的阿朱真真確確是以前的那個阿朱只不過一頭漆黑全變成了雪白,不僅頭髮,連眉、睫
也都是雪白,好像剛剛從雪山下來還未及抖落沾滿頭臉的雪花。
眾女跟過來,慕容燕和香菱看到阿朱白了髮,驚疑不敢認,見到妖女小蝶慕容燕又吃一驚。
虛竹也驚疑瞧瞧小蝶,見小妖女與以前一樣,除一張茭白雪臉其餘都是通紅,紅髮、紅眉、又紅又濃的睫中間笑
的眼
也依然活潑刁頑飛眸一轉便迅速瞪了虛竹一眼。阿朱拉着小蝶走向眾女,嚮慕容燕和香菱笑喚:“小姐,菱妹妹。”慕容燕吃驚問:“阿朱,真的是你?”香菱也驚疑叫:“阿朱姐姐?”雙兒早聽了虛竹説過多次阿朱,今
終於見到其人,驚喜上前相認。
慕容燕將阿朱介紹給雙兒等,阿朱又把小蝶説與眾女。小蝶挨個親熱稱呼姐姐或妹妹,顯得十分乖巧,與以前小妖女形象大為迥異,慕容燕暗暗驚奇。眾女你一言我一語,漸漸熱絡起來説個不停,直到大凋突然振翅高飛驚了眾人,虛竹才有機會將阿朱拉到身邊,其她見狀邀請小蝶去新落成的草堂裏去了。
阿朱單獨面對虛竹,一下變得十分羞澀,紅臉不語。虛竹握住阿朱雙手,見嬌俏的圓圓臉蛋,黑葡萄似的圓眼,還有硃紅的櫻桃小嘴,這些都是他心裏銘記的,如今配上了雪發銀絲、彎細白眉和落滿雪花似的長睫。
雖然入目驚異,卻也增添了與眾不同的奇美。他一直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阿朱了,現下重逢才知心裏是多麼想念阿,喚一聲:“阿朱!”百集。阿朱望着虛竹,也
動。
突然低頭笑了聲:“公子。”虛竹聽了,似一下回到從前,心裏亮堂堂得無比輕鬆愉悦,笑道:“走,咱們去那邊説説話。”二人到海邊一塊礁石上坐下。阿朱説來,虛竹才知,阿朱赤
凍在冰塊中,是為解毒而修煉獨孤雪所授的龜息大法,那冰墓也另有通道,那
小蝶被雪崩封在冰墓之後,獨孤雪從暗道趕來,見小蝶已無生志,便像對阿朱一樣對小蝶依法施為。
直到近阿朱龜息大法告成才將二人從冰墓中破封接出。阿朱再説起了靈鷲宮,火山噴發中程青霜以及靈鷲宮大部都不幸遇難,所幸“天山七劍”七個女子都逃
大劫,現今她們在獨孤雪的幫助之下已重建了天山派。
阿朱説着拿出一卷絲絹,道:“獨孤姐姐看了天山七劍的陣法,將七劍合一化繁為簡,又獨創兩式,並稱‘獨孤九式’,這是劍譜,她叫我帶來給你。”虛竹正聽得有些悶悵,靈鷲宮眾女子都是經歷坎坷的可憐女子,而且程青霜和“七劍”更是他的“自己人”雖然“七劍”倖存,但恐怕今生再也見不到了阿。看着阿朱從懷裏取出來劍譜,他突然又想起什麼,接過劍譜看也未看就收在懷裏,只是疑惑地盯在阿朱腹部,驚疑問:“阿朱?你的胎兒…上回冰塊中我見你個大肚…”阿朱刷一下紅了臉,低頭羞澀一會兒,輕聲道:“那孩兒隨我龜息,從冰墓出來後他才孕生,獨孤姐姐説胎兒受了冰寒之
,戾氣太盛,定會殃及親友,勢必孤傲一生,她便將孩兒收養了,説等到孩兒長大了會將鎮山鐵劍和這‘獨孤九式’一併傳他,他雖然沒有父母關愛,卻也不會受人欺負,叫我們不要擔心…唉…”阿朱説到這,儘管羞澀,仍情不自
發了一嘆。虛竹抱緊笑道:“我不擔心,你也不用擔心,以後
子還長,我和你生十個八個,只要你不嫌多,我和你盡情地生,島上這麼大,還怕放不下他們麼?”阿朱撲哧笑嗔:“你又胡説八道!”虛竹見笑靨如花,怦然心動,深
一口雪發沁人心脾的清香,嘻嘻道:“你上回叫我親親,你還記不記得?那時我動彈不得,咱們現在來…”阿朱從虛竹懷裏掙出,滿臉通紅。
“你…?你又欺負我!”
“呵呵,你是不是又要説我乘人之危?”
“是!我先刺自己一劍,然後刺你十劍!”二人説完都笑了,都想起了櫳翠庵山崖下的對話。虛竹笑着又想起什麼,調戲道:“好好,十劍就十劍,不過你先告訴我,當時裏我欺負你,你心裏清不清楚?”阿朱瞪他一眼,低下頭紅了眼圈,羞澀中
着委屈。虛竹忙又道:“好阿朱,我知這世上我最最不該欺負的人就是你!你不顧
命,幾次救我,我真是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