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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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經不住孫倩的再三慫恿,倆個人就起身離座,説聲上洗手間,白潔卻走到王申那裏耳語了一番,然後才跟孫倩勾肩搭背一溜煙地走了。
她們一出酒店就打了個車,沒一會,就到了萬重天迪斯科廳,孫倩牽着白潔在人堆裏艱難地穿行着,周圍有不少金髮洋人,也有更多着小蠻以一頭東方瑰寶似的黑髮為招攬的女孩。
廳頂上面縱橫錯地搭着巨大的鐵架,懸掛着圓的燈、方的燈、長條狀的、三角形的而且這些燈都在旋轉着。
變幻着紅的、藍的、綠的,白熾如晝的光罩,那燈光有時忽閃忽閃、似是而非,有時如同一道閃電剌得你睜不開眼睛,燈光斑斑駁駁五彩繽紛,它們有時變幻着顏,將你身上的衣服轉換使白的更加雪白、黑的更加泛亮。
舞池的正前方的小舞台上,駐紮着一支樂隊,整晚賣力起勁地演奏着,那聲音通過高保真的音響分散在大廳的每個角落中,洪大的、澎湃得像波湧動,很清朗、很雄壯,彷彿能托起頂棚並讓它飛向天空。
這種震動的喧聲充滿着整個舞廳,一踏進去使人的靈都跟着波動。
她們艱難地找到了一處座位,要了兩大杯啤酒慢慢地喝着。電吉它猛地發出叢林猛獸般的吼叫,人羣霎時亢奮起來,湧動如般地跳進舞池裏。
他們都象觸了電似的搖晃着身體,把頭甩得隨時要斷掉似的。越跳越高興,越跳越,直跳到人間蒸發,直到大腦小腦一起震顫的地步那才是最高的境界。
突然,全場的燈光熄滅了,音樂也頓時靜寂,霍地,幾道閃電掠過,那燈光便好如利劍一樣直下來,呈奇型怪狀的樹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
這是舞廳裏最為動人心的時刻,周圍的人們紛紛拍手歡欣雀躍全都湧進了舞池中央盡情地跳、痴地扭,長腿料動着、裙子飄開了,時而一陣越的嚎叫。
心底的快樂在一種特別的叫喊裏,由於愉快的期盼而發光的亮眼睛在周圍閃爍着,無論你向那裏一看,都看着見美麗的身影從人羣中滑過,剛剛消失便有另一個代替也是同樣人。
探照燈如凜烈的長劍一齊在舞池中央。那裏,慢慢升起一平台,上面有一年輕的女子扭動肢隨着平台悠悠升騰而起。
她雙手高過頭頂,兩個手掌反滾着變幻出很多花樣,一條纖和個豐隆的股扭得如同錯位了一般。孫倩在椅子上隨着音樂的節拍搖晃着告訴白潔,那是舞廳裏領舞的小姐。
這時,音樂更加淒厲越,人叢也越來越瘋狂。領舞的女子把上衣一扯,就剩下了罩,隆隆的兩陀球也跟着節拍撲騰撲騰地跳動,還有着那跟內褲差不多的緊身短褲。
孫倩就硬拉着白潔進入了人叢裏,她們擠在人羣中跟着搖晃,白潔跳舞雖沒孫倩那麼揮灑自如,但跳得真的快樂,臉發藍,腳踝發硬,陌生人在這火般的空氣裏互相情調,沒有一隻蒼蠅可以飛進來並躲過這高分貝和盪的微粒組成的可怕浩劫。
孫倩快樂死了,她跳起舞來幻覺連篇,靈如泉湧,這是身體過度解放的結果。
一個男人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唱着,一隻手從背後摟住她赤的,孫倩不知道是誰,也不在乎他是誰。
孫倩想她已用跳舞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這時,她注意到了白潔,她也扭動得更歡快,她那黃的的裙子布料很輕薄,大幅度的旋轉也把裙裾帶動起來。
不小心就會現出內褲來,好像她要把心裏那臊動釋放出來,她要把煎熬的情慾發,她要讓身上越迸的血奔放出來。
他又摸了摸孫倩的部,並對她微笑,孫倩受不了這漂亮的男人,他覺得孫倩很聰明,一臉靜莫,也就更加放肆“你有一個可愛的股。”他俯下臉來幾乎貼到她的腮邊,在音樂裏對她呼出熱乎乎的氣,對着她耳邊嚷嚷着,音樂太吵了,孫倩就了他一聲,心裏卻想誰叫你那麼漂亮,使她變得神經質,孫倩原來不愛説口的。
這是她很久沒有的一句罵人話,倒把自已嚇了一大跳,這話説得真帶勁,真剌,真痛快。
不這麼説,心裏那點嘆,那點震動,那種迭宕,可怎麼發出來。孫倩一下子領悟到人類語言的妙處,怪不得人們有各種葷的素的罵人花樣,原來不是污染嘴,而是痛快心。
人在慢慢在動,把孫倩和白潔擠開了,她的手讓人不經意地挽着,當孫倩微笑着轉過頭去,她看到一張輪廓動人的臉,在他隨隨便便的姿態裏有一種讓她不安的東西。
似乎是獵人面對心愛的獵物時不一般的矜持,他居然也在這裏,他漂亮得令人心疼,令人怕自已會喜歡上他但又怕遭其拒絕。
小剛光滑的皮膚、高高的個子、做成亂草似般往上豎的發亮頭髮,眼睛人如詩如煙,看人的時候會做出狐狸般的眼神。
“好象瘦了很多,誰在折磨你,説出來我替你擺平去,折磨一個美麗的女人是一種錯誤更是一種罪過。”他可以説出整卡車整卡車的熱情的話,説完就拉倒,誰也不會再去提,可孫倩還是很享受這種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語言式撫。
音樂變得柔和起來了,但燈光卻暗了下來,那些男女已從剛才的瘋狂變得柔情似水了,一對對緊摟着慢慢地挪動。
孫倩這才記起白潔,見她自己已回到座位上,就問她:“怎麼樣,過癮了吧。”白潔沒説話,卻點了點頭,能見到她興奮的神采洋溢於臉上。
那男子走了過來:“倩姐,過來了,跳一會兒去啊。”孫倩就向白潔介紹:“他叫小剛。”那男子二十多歲,看來和孫倩很悉。
孫倩就讓他摟進懷中,婀娜多姿地滑進舞池。他們不是在跳舞,只是緊貼着相依相偎扭動着,好一會,只是在原地上擺動兩腿。
孫倩全身發出充滿快的戰慄,她把小剛那一頭乾燥而又柔軟的頭髮亂了,讓自已的恥骨擦着他的腿,下腹又是一陣充滿快的痙攣。小剛只故意輕吻着她的額頭。
“不行,再吻得烈些。”孫倩劇烈抗議着,踮起腳尖把打開的嘴貼了過去,開始小剛只是輕吻她的嘴。
接着彷彿不能控制自已高漲的情緒,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嘴裏,並四處攪動着,他的牙齒輕輕咬着她的嘴發抖。
用手抓住她的頭髮並撫摸她的部,這樣持續着終於孫倩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叫聲,全身發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真是個壞孩子。”興奮得臉上滲出汗的她嘀咕着。舞廳的散座中卻是昏暗的,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面對着面還是不能仔細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發熱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張狂。
回到了座位上,沒見着白潔,孫倩想她必是上了衞生間了。小剛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孫倩的身上胡揣亂摸,孫倩已是讓他撥得情慾熾熱。
每個台上放着小蠟燭,那飄逸的火苗也象在撥着心底的慾望,還有醇酒、鮮花和各種飲料,漫温馨醉人情懷。
在這片豪華奢移放縱當中,讓人會聞到醉人的、奇特的各種味道,花的香味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白潔回來時,孫倩正和小剛親吻到了一塊,光滑的手臂、白晰的肩頭、的脊背,還有後腦勺和排紅的臉。
他們急不可待擁在一堆,各自在對方的身上摸索,兩個人接吻了,小剛用左手摟着孫倩和並輕撫着她,右手隔着褲子在她的股上着,輕輕咬着她的嘴並用舌頭起來。
孫倩一邊做出了猛烈的反應一邊把手從間伸進他的襯衫裏面用指甲抓撓他發達的肌。東子就過來了,這小子一下就瞄到了白潔,熱情地對她説:“你是和倩姐一起來的吧”
“是啊。”白潔揚起盪漾的臉。
“我是倩姐的弟弟,我叫東子。”東子對付美女很有一套,他一直微笑着,眼睛灼灼如桃花,伸出手來和白潔緊握了一下。
孫倩不暗暗地叫苦不絕,放縱地笑着在小剛的耳邊説:“白潔這下完了,落入魔爪。”這才大聲地對東子説:“東子,這是你白姐,好好照顧着啊。”
“放心吧,倩姐。”東子就彬彬有禮的邀着白潔步入舞池。一曲終了,倆人已是好悉的樣子,東子不知逗了她什麼,白潔放肆地大笑着,還極親暱地推着東子的後背。
東子過來對孫倩説:“倩姐,這裏太噪雜了,不如重找個安靜的地方。”孫倩覺得也不錯,就點了頭,小剛就説:“出門旁邊有個酒巴,我們到那吧。”幾個人就魚慣地走出來。到了酒巴,又是另一番境地,這裏靜寂得像世外桃園,只有悠遠的鋼琴聲若隱若現地輕瀉着。
他們叫了東西,自然少不了酒。現在四人已是經徑分明自成一統,東子和白潔挨在一椅子上,白潔整個身子已趴進他懷裏,對東子那隻環繞在她肢上肆意輕薄的手只是象徵般地扭動着,説不清是在逃避還是在慫恿。
這邊孫倩更是坐到了小剛的大腿上,讓他輕輕地摟住了,把頭放在孫倩的肩膀上,能覺到他的睫在她的脖頸上細微顫動,孫倩的心裏引發一陣天鵝絨般的柔情。
小剛的一雙手慢慢地抵住她的小腹,一雙手也慢慢地觸動了她的部。
這使孫倩突然到下身一陣熱湧,一瞬間濕透了。已經很夜了,酒巴的待者打着哈欠睡眼朦朧着看着他們,孫倩卻無半點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