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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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出計畫是件很簡單的事﹐但真正要實行﹐可就不容易了。
慕炫蘭在第二天天剛亮時﹐便跟商量好要擄雷紋的朝歌﹐爬上雷紋進京必經之路旁某個屋頂﹐與他一起靜靜等待那個大牌的雷家大少爺。那個雷家大少爺也真講究排場﹐據説他會在清晨時入京﹐可是他們等了快兩個時辰﹐除了排成長龍般、在前頭為雷紋開道的樸謨和前衞外﹐那頂雷紋乘坐的轎子還是沒經過。
慕炫蘭被早晨的陽光曬得有些頭昏眼花﹐但她身邊的朝歌卻顯得神奕奕﹐似乎很常做這事。她沒有他這種耐心﹐覺背部快被太陽煎熬了﹐翻個身改躺在屋頂上﹐換一面來曬太陽﹐一邊想着他們好像還沒有想全的擄人計畫。
他們是説好要來擄人﹐但是﹐他們似乎忘了該怎麼下手去擄換句話説﹐他們只有口號和目標﹐沒有計畫。
慕炫蘭將手臂橫放在臉上阻隔陽光﹐心底默默嘆息。
沒有想個萬全的計畫就跑來趴屋頂﹐她這個菜鳥會忘了這點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那個朝歌不是對這事經驗豐富嗎﹖他怎麼也忘了跟她商量﹖還是他的頭腦也跟着他的運氣已經背到無可救葯了﹖她推推他的肩頭﹐“待會兒該怎麼做﹖”瞧他看得那麼認真﹐也許他已經盤算好待會兒要怎麼下手了。
“我下去把雷紋擄來。”擄人從不講技巧的朝歌決定就用老方法﹐直接把人強行帶走。
他想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動﹖他果然沒把計畫想妥。
慕炫蘭靠在他的身邊﹐指着他們下面喧鬧的大街﹐“在青天白下擄人﹖大俠﹐你要讓整條街的人都當證人﹖”常被他恥笑﹐今天換她來恥笑他一回。
朝歌這時才注意到下頭的情形﹐眉心不打了個結﹔這地方的確不宜下手﹐冒冒失失的行動﹐只怕會後患無窮。
“有什麼主意﹖”他汗顏地向身旁這個第一次下海﹐但考慮得出他還多的綁架者請求指點。
她撐起身子﹐一手指着不遠處﹐“這條街在街尾有個轉角﹐那兒最為僻靜﹐你先讓雷紋的轎子改道繞去那﹐我再到那兒讓轎子停下﹐接着你來把轎前驕後的衞兵全部解決﹐我們再帶雷紋回去客棧慢慢問。”這的人太多﹐先把轎子引到人少的地方才好行事。
聽她説得頭頭是道﹐朝歌頻點着頭同意她的計畫。但是她的計畫雖好﹐她卻不是個綁架的好人才﹐他們對她這隻只會壞事的三腳貓相當沒有信心。
“要怎麼讓轎子停下﹖”只怕她還沒靠近雷紋的轎子就會被人給請走﹐還想讓轎子停下來﹖慕炫蘭指着自己的臉﹐“出門前我聽掌櫃的説﹐雷紋是個好之徒。”她對自己的長相還有七分把握﹐足夠讓那個喜好女的雷紋主動停下轎來。
朝歌馬上翻臉﹐然大怒地將掌下的瓦片抓碎﹐全身蒸騰着怒氣瞪向她桃花般的臉蛋。
“敢用相﹖只有我能看的相﹖”他捉着她的下巴冷冷的問。她想用相去勾引那個雷紋﹖慕炫蘭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寥檕她訕訕地挪開他的手指﹐卻還是逃不了他殺人的目光。她抵着他的﹐以免他靠過來用眼神把她瞪穿﹐“只是手段而已”不過是個女人常用的方法而已﹐他幹嘛那麼在意﹖“不成﹗”他的桃花要給別的男人欣賞﹖他都沒有下手﹐別的男人怎麼可以先下手﹖慕炫蘭撫着眉心低嘆﹐“作戲罷了﹐你何必介意﹖”那個雷紋聽説是個軟弱的書生﹐就算她的武功再怎麼不濟﹐也能輕易擺平這一種男人﹐不會被吃太多豆腐的。
朝歌完全聽不進去﹐一想到她要用那種柔柔的媚態去勾引另一個男人﹐他就像喝了好幾桶醋﹐酸得他把臉都皺得緊緊的。
“我介意﹗”他近她的臉憤聲吼着。她不覺得會吃虧﹐但他可覺得虧大了。
“那也沒法子呀﹐難不成用你的相﹖”她不去誰去﹖他這副尊容只對女人管用﹐而雷紋又不對男人興趣。
朝歌一手按着她﹐把她壓在屋頂上﹐“給我待在這兒﹐等他們經過時﹐我就直接殺了那班人﹐再把雷紋帶過來。”
“也不成﹐你會被人認出來。這節骨眼上你就別跟我爭﹐我們得先到那個地方攔截。”她勾住他的手臂﹐要他跟她一起去街角埋伏。
“炫蘭”這棵桃花愈來愈不怕他了﹐倒是牛脾氣又增了幾分。
慕炫蘭在屋頂上站起﹐驕蠻地着柳﹐“你到底還要不要那隻火鳳凰﹖”她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何況犧牲的又不是他﹐他幹嘛計較那麼多﹖“是我的。”他摟住她的身﹐貼在她的間聲明。
她躁紅着臉叫﹐“我知道啦﹗”這句話他每天講每天説﹐就算本來不是他的﹐也變成是了。
“別讓他碰。”他強勢地吻着她。
在他勾緊她的﹐以輕功帶着她往街角飛躍而去時﹐她傷腦筋地皺眉喃念道﹕“這個就有點困難”罷到達他們埋伏的地點﹐他們千盼萬盼的雷大少爺終於入城了。朝歌匆匆將她安置好後﹐就照計畫先去招惹雷紋的開路守衞﹐讓轎旁守衞忙改變路徑﹐改走另一條通往雷府的小道﹐也就是慕炫蘭正等着的地方。
坐在轎子裹打瞌睡的雷紋﹐被轎伕突然停下腳步給震得跌下座椅﹐神也震醒過來。
雷紋火氣十足地掀開轎簾﹐“為何停轎﹖”
“少爺﹐有個女子跌在轎前﹐攔住了轎無法前行。”侍衞惶恐地彎着身子稟告。
“女人﹖”聽到有女人﹐雷紋的雙眼亮了起來﹐病安“地打量着軟跌在前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