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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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姑娘﹖”她只是被中了肩頭而已﹐怎會像是身受重創﹖“我好痛好痛”她呢呢喃喃地説着﹐閉着眼往後仰去。

“哪兒疼﹖肩頭﹖”他一手攬着她的背﹐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

“全身”從頭到腳﹐好似有千蟲萬蟻嚼咬着她﹐無一處不疼﹐無一處不痛。

朝歌蹙着眉﹐箭只中了一個地方﹐怎會全身都疼﹖他在她耳邊輕道﹕“忍一下。”他快速地撥出留在她體內的長箭﹐仔細觀察她的傷口﹐再拿起之前切斷的箭頭﹐伸手摸了摸箭頭後放至邊品嚐。

有毒﹗難怪她會説全身都疼。

現在不能帶她上醫館﹐雷萬可能已經派手下到全城的醫館﹐找她這個中箭的女人。可是﹐他又不能這樣放着她不管。

“朝歌”她呻着﹐緊按着他的手臂。

聽她這般呻﹐朝歌放棄了其它救她的方法﹐直接解下間的龍騰鞭﹐轉動鞭首﹐拿出放在頭的一個小瓶倒出三顆葯丸﹐將兩顆在掌間握碎放在布中上﹐又拿了壺茶水擺在她身邊。

“慕炫蘭。”他低首輕喚﹐但她雙眼緊閉着﹐他不得不再大聲的叫她一次﹐“炫蘭﹖”她意識不清的睜開眼﹐濛濛地望着他。

“把這了。”見她睜開雙眼﹐他把沒握碎的葯丸遞至她邊。

她皺着眉﹐“你是誰﹖”眼前有兩、三個男人﹐她覺得好像看過他們﹐又好像很陌生。

朝歌焦急的搖着她﹐“看清楚﹐我是朝歌。”毒蔓延得很快﹐她連要正眼看他都辦不到。

“你是朝歌﹖”可朝歌不該是這樣的﹐她記憶中的朝歌不可能會有這種為她擔心的臉孔出現。

“是我。吃下去。”他心急如焚的要她快把葯下去﹐生怕會來不及為她解毒。

“不要﹐我不能再”她掙扎地伸手推開他﹐她記得要朝歌救人是要付價的。

他把她按在前不讓她再亂動﹐大聲的問﹕“想死嗎﹖”她現在到底清不清醒﹖她停了一會兒﹐接着又開始亂動﹐緊閉着嘴不肯張開。

煩死了﹗朝歌乾脆把葯放在自己的嘴﹐一手握住她的下巴拉分開她的﹐強迫地用嘴把葯送進她的嘴﹐再用相同的方法讓茶水把葯送進她的肚子。

吃了葯後﹐她就完全不動了﹐軟靠在他的懷斷斷續續地息。

朝歌又推着她﹐“醒醒﹐還不能睡﹐得醒着聽我説。”慕炫蘭費力地抬首﹐但是表情倦累又茫然。

“後肩上的傷有毒﹐毒必須出來。”內服不能治本﹐他還得將毒出後再敷葯。

慕炫蘭體温高得嚇人﹐已經陷入半昏狀態。

“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她的眼神空的﹐這表情是懂還是不懂﹖“要不要”

“説什麼﹖是不要救﹐還是不要死﹖”淨説這些他聽不懂的話﹐那他到底要不要救﹖“救救我”他雙眼一亮﹐緊捉着她那句話﹐“要我救﹖”他説過﹐再救她一次﹐她就不要後悔。

“朝歌”

“炫蘭﹐要我救﹖”他執着地抬起她的臉龐再次詢問。

“救我”她低吐出這兩個字﹐然後癱在他的懷不再動彈。

“我答應。”朝歌輕吻着她失去血的瓣﹐對她做出正式回答。

他讓她躺下﹐扯裂她左邊的衣衫﹐出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前後仔細地出淨毒﹐再把準備好的葯粉敷在她的傷口上﹐撕裂了牀巾包紮。

當他處理好她的傷口﹐讓她平靜的睡去後﹐他靜靜挨坐在她的身旁﹐在燭火下凝視她那張桃花似的容顏。

“桃花姑娘﹐得付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