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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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對了。新環境、新氣象﹐往後請多指教。”她緻的小臉上掛着風似的笑。
“為什麼要揹着左斷造反﹖”朝歌冷着臉﹐看着這個表面上是幫兄長維護正義公理﹐骨子卻是大逆不道的怪女人。
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淡淡地側首反問﹐“當今朝廷人當道﹐若無死﹐又怎有新生﹖況且有善必有惡﹐家兄能當緝兇除惡之善人﹐我又為何不能當個行刺殺官之惡人﹖”
“哼﹐左斷千年修道﹐萬萬不及一夜成魔。”蓋聶對她的成見更是沉了數十尺深﹐把她視為大禍害。
“修善難﹐為惡易。我是個沒耐心的女人﹐所以我選擇為惡成魔。”她有話拆話﹐絲毫不介意顏面被貶損。
“一個女之輩要當刺客之首﹖”一想到往後要受制於這個女人﹐藺析就萬分不痛快﹐很恨自己醫術不。他該再留醫十年才對﹐尤其是對毒﹗“有道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我這女妖孽手中握有你們五人的命﹐你們願不願把命賣給穩檕為我效力﹖”她來來回回的在他們面前踱着細碎的步子﹐巧笑倩兮的看着他們一模一樣的臭臉。
他們四個齊聲回絕﹐“不賣﹗”誰要把命賣給一個女人﹖“不賣的話﹐你們明就要處斬羅。”她娥眉淺蹙﹐一副替他們好不憂愁的模樣。
樂毅不大皺其眉﹐“明﹖怎麼知道﹖”被關進天字的要犯﹐得等聖旨下來由左斷擇開封宣讀後﹐才能知道行刑的正確期﹐她是怎麼打聽到消息的﹖“我兩天前在家兄所領來、準備在今正午開封宣讀的聖旨上動了點手腳﹐將你們五人行刑的子由原本的下月十五改為明。而且為防你們有機會逃﹐你們將不在午門行刑﹐明午時即在此就地正法。”她不疾不徐的把已做的事告訴他們﹐更進一步的要他們乖乖就範。
朝歌對這個女人的行為詫異不已﹐“纂改聖旨﹖”離行刑的時間只剩下幾個時辰﹐這不是分明要死他們﹖“我常改。”她輕揮着皓腕淡笑﹐彷佛這是輕而易舉之事。
藺析靜靜的望着她那一直掛着笑的臉蛋﹐心底懷疑起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那個笨左斷的妹子。左斷那傢伙耿直無心機﹐而這自稱他妹子的女人卻心機深似海﹐為達目的不惜設陷阱、造奇鎖、下毒、改聖旨樣樣都來﹔左家怎會出了這個正義血統不純的女人﹖蓋聶輕蔑地開口﹐“縱使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要我為一個女人賣命。”打死他也絕對不幫女人做事﹗“我説了這麼多﹐你們還是不願﹖”她似遇上了難題般﹐滿面遺憾地望着這四個要面子而不肯合作的男人。
“不願﹗”四個相同的回答從牢吼出來。
“糟了﹐家兄得知明就腦瞥你們的人頭後﹐他現下正樂得很﹐在院子磨明要砍你們的大刀。不知你們的脖子準備好要給他砍了沒﹖”她掩着替他們叫糟﹐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瞳幸災樂禍地溜到他們的脖子上去。
四個男人氣結的瞪着她﹐“”她那個樣子哪是在為他們擔心﹖簡直是在對他們落井下石﹗左容容攤開雙手﹐不在意的告訴他們﹐“我有求於你們﹐而中毒的你們也有求於穩檕就當我對你們開個價﹐買你們的命。
假若你們執意不願把命賣給我也行﹐我素來不喜強求﹐我可以另找其它高手來頂替你們。但你們的命除了我之外﹐則無他人能救。”
“這下有趣了。”冷不防的﹐一直在裝睡的衞非竟坐在牀邊撫着下顎冷笑。
一見這個軍師大爺終於肯起牀了﹐另外四個男人忙轉向他﹐看他要怎麼解決這個難題。
衞非一徑地笑着﹐眼底藏有絲絲興奮。
“衞衞非﹖”蘭析的瞪着他臉上和那個女人不分軒輊的笑意﹐覺得他這種臉代表情況很不樂觀。
左容容步至衞非面前﹐笑容可掬的問﹕“你賣不賣﹖”只要他一點頭﹐其它四人也就容易説服了。
“我賣。”他毫不考慮﹐一句話就快的把命賣給她。
“衞非﹗”其它四人大聲驚吼﹐不信睡了兩天的他居然不動腦以擺困境﹐反而是第一個向她投降的人。
衞非走近她﹐仔細盯審着她的臉龐﹐繼而扯出一抹詭笑。
打從左容容和衞非的買賣成﹐其它四個無字輩高手縱使心底有百兒八十個不情願﹐但看在身中奇毒和明兒個就會被人砍頭的份上﹐只好也跟着與她訂下不合理的買賣契約﹐讓那個夜半跑來天牢威脅他們的女人得逞。
替他們打開牢門與解開他們手上的特製銬鎖後﹐左容容就大大方方的領頭帶路﹐帶着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天牢地底下的信道開溜﹐害得來天牢巡視的衙役在見到空空如也的牢房後臉嚴重失血﹐慌忙急報左斷﹐告訴他那五個好不容易捉來的重要人犯不見了。
左斷的怒吼聲隨即響徹整座天牢﹐六扇門也跟着大地震﹐緊急動員去尋找明該砍頭、可是不見人影的人犯。
在曲曲折折的地道走了許久﹐一直走在左容容身後的衞非抬首望向頭頂上的岩層﹐覺得上頭吵吵鬧鬧地像在辦廟會般熱鬧﹐尤其是夾雜在那些聲音某人的怒吼﹐活像是在上頭打雷似的。可是前頭的左容容卻在聽了那個聲音後笑靨如花﹐腳步更顯得輕盈愉快。
衞非體貼的幫她拿舉火把走在她身旁。
“左斷在上頭﹖”那種怒吼聲﹐他聽過一次就不會忘。每次左斷捉不到他們時就會這般吼﹐它簡直成了左斷的招牌。
“聽那個聲音應該是。”左容容開懷地朝他頷首﹐指着前頭寬廣明亮的地方。
“咱們現正在六扇門正下方﹐前頭就是我私造的私人住所。”扒聶審視着四周燈火明亮的環境﹐怏怏不快的看着這個説要帶他們到安全之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