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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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紅再度從黃海上浮現，緩緩升上觀峯頂。

金的陽光遍灑在泰山羣峯，卻照不進茂密的林蔭深處。這裏自幹古以來便人跡稀少，是鳥獸、植物組成的原始世界。

在陰森的參天古木羣間，時而傳來淙淙的水聲，順着水的聲音走過去，在攀過峻峭的山岩、繞過葱龍的林木後，可以發現一道高約二十來丈的巨型瀑布。水夾着萬鈞的力道，從上衝刷而下，起了霧茫茫的水花，轟隆隆的水聲不絕於耳。

這裏是隱藏在峭拔的泰山羣峯間，一處像仙境般的世界，到處可見山猴在林木間玩耍，口渴時會到瀑布下的水潭找水喝。

在的瀑布旁，是兩片陡峭的山壁，綠的爬藤植物生長其間。站在瀑布下往上看，膽小的人會被聳立在眼前幾乎呈九十度角的山勢所嚇住，本不敢想像要如何攀上瀑布去探源頭。

然而凡人無法想像的，對猿猴卻無此困擾。只見它們身手俐落地攀巖而行，卻不是朝着瀑布頂端前進，反而在瀑布攔處，竄人飛瀑中。

這種景象要是讓普通人看到了，非得嚇一跳不可，這些猴子是不是在找死？難道不怕被力道幹鈞的水街下？

不過説也奇怪，那幾只不怕死的猿猴像是突然消失在瀑布水幕中，不見蹤影。

在泰山上晃盪半月餘的古振塘想不通箇中道理，不過他有一肚子的好奇心，再加上超凡絕俗的輕功，以及一顆不服輸的心。

人不可能比不上猿猴，猴子能做的事，人當然也辦得到。

迸振塘施展壁虎功，學那猿猴攀壁而上，一直爬到瀑布攔處，他謹慎地朝水幕後觀望，發現似有一塊突起的山岩，他大著瞻子縱身一躍，竟然跳進一個黑暗的山內。

他一直等到眼睛適應了內的光線，才舉步朝裹走去。他的耳中只聽見轟隆隆的水聲，卻不聞猿猴的啼叫聲。古振塘略覺奇怪，不由猜想或許這座山另有出口。

他走了約莫有四、五丈的距離，來到一處岔口，分成左、右兩，他選擇右繼續前行，才走了百來步，眼前漸光明。他加快腳步，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斜坡之上，萵紫乾紅的不知名野花雜生葱綠的草叢間，那幾只失蹤的猿猴已竄入坡下的果樹間戲耍。

迸振塘聳聳肩，轉身回到岔口，探訪左。

左幽暗，古振塘取出身上的火石照路，走了約一百多步，內一下子開闊了起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座約三、四丈見方的山。

迸振塘怔忡了一下，好奇地環視內。他發現裹有一張石牀，上面並沒有坐化的前輩遣骸，只有積年累月的塵埃。他就着火光看了一遍山，發現裏面別無長物，正想轉身走出，右壁有個奇異的線條引了他的目光。古振塘走上前研究，才發現壁上竟然刻劃着各種劍招。

他好奇地駐足觀賞，鷹般鋭的眼眸馬上被深奧神奇的劍招所引，一直到手中的火石點完，內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中，才折回右外。

他學着猿猴採摘山林間的果子充飢，撿了一些柴火回到左，就着火光又開始研究石壁上的劍招，很快就進入忘我境界，忘記歲月的轉，也忘記尋找好友關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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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的傷勢痊癒之後，在恩師蕭暮雨的督促下，白習劍術、輕功、點，夜晚則鑽研醫術、陣法，每天忙得焦頭爛額。

在武藝方面，他的進境驚人，可謂是聞一以知三。父親關山替他打下的基礎，使得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領悟蕭暮雨所傳的武學。

然而醫術和陣法，他卻是初學乍練，若不是師妹湘兒隨時指點，只怕早巳捉襟見肘，窘態畢現。

“師兄對經絡道已知之甚詳，學起針灸之術應該是事半功倍才對。”蕭湘笑嘻嘻地為他解釋經絡道的原理。

“湘兒，你真聰慧，什麼都懂。”長風敬佩地説。

“我自幼視諏醫書，這些病症的原理早已記腦中。師兄，爹爹已教會你望聞問切的基本道理，針灸術應該也不會難倒你才對。你只要知道這些經絡道與五臟六腑的關聯，應該很容易學會。”

“湘兒，我覺得這些醫書比四書五經難懂多了，還有這些什麼歌的，比唐詩宋詞還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