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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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雨幾經思量,終究不忍讓好友承受失去愛子的心痛。他執起狼毫筆,蒼勁有力的筆法馬上佔滿整張白紙。
“阿福,想個辦法把這封信呈給關將軍。”蕭福沉默地接過封好的信柬,神動地説:“老爺,您的病…”
“阿福,生死有命。我已經苟延殘了好些年,能看到湘兒長大成人,又在風燭殘年之際收了一個好徒弟,命運之神算是待我不薄。”蕭暮雨淡然地打斷蕭福的話。
“可是,老爺…”
“阿福,我這個病…是絕症,我雖然是醫生,亦難跟天命對抗。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人。我向來不畏橫逆,若不是已到絕處,為了湘兒我説什麼都不會放棄生機的。”
“老爺,阿福知道,只是湘兒小姐年紀還小…”
“我知道,湘兒是我唯一的牽掛,我奉來還掛心地失去我後會頓失所依,還好有長風在…”
“關公子?可是蕭許兩家的婚約…”蕭福滿臉狐疑,他深知老爺生平最重然諾,怎麼可能…
蕭暮雨淡淡地道:“我當年就説過這兩個孩子雖有名分卻無夫之緣,無奈許家夫婦誠懇相求,我不忍拒絕才替湘兒訂下婚約。我蕭暮雨雖然是個信守承諾的大丈夫,但如果別人先行背信,我也不能讓湘兒受到委屈。”
“老爺是説…”蕭福瞼上出瞭然的神情。
“姻緣逃訕,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勉強得來的。”蕭暮雨和蕭福相視而笑,雖然他亦明白女兒和長風的未來仍有災劫,但天純良的這對佳侶,必能在老天福佑下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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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泰山下的泰安縣,自古以來即因登泰山小天下的人羣而熙來攘往,從這裏出登封門約一里多即可到達岱宗坊。
這幾天熱鬧的泰安縣城更形繁忙,不但縣太爺忙着巴結遠道而來的安柬侯爺,就連城裹城外都能看見身穿青衣勁裝的練家子來回穿梭。
這些人是來泰山遊山玩水的嗎?為什麼接連幾天都看到那羣青衣大漢在泰山險峻的山勢下穿梭不停,像是在找什麼似地?
泰安縣城的鄉親們個個都在心犯嘀咕,他們在泰山下定居好幾代,可從沒聽説過故鄉這裏出過什麼珍寶。
不過有沒有珍寶都無所謂,不管怎麼説,這羣人倒是讓泰安縣城的鄉親們發了一筆小財。
因為只要是人,總不了要吃、喝、拉、撒、睡,尤其是這些身強力壯的青衣大漢,食量更是驚人,使得泰安縣城最大的飛雲客棧,天天都要向麪粉商、米商大量採買,當然,更少不了那些雞鴨魚、鮮果蔬菜的。
這一的午後,剛有一批青衣漢子從泰山上換班下來,劣謨的是飛雲山莊莊主的近身鐵街之一聶凱臣。
一行十二人,帶着睏乏的身子走進飛雲客棧,少不了得無祭祭五臟廟。
正當幾個大漢吃得杯盤狼藉之際,有個做青衣短打的十六、七歲小夥子,大跨步走進飛雲客棧。他沒等店小二招呼,就直朝着幾個大漢的桌位走過去。
“請問大哥是否姓聶?”略顯低沉的嗓音發自這個面目白淨的年輕小夥子口中,似乎有些不協調。
聶凱臣斜睨了他一眼,鷹眼中出來的寒光,足可以嚇壞普通百姓,然而這個小夥子卻一點也不到害怕,臉上仍是笑嘻嘻的。
“你是誰?”聶凱臣雙眉一擰,冷冷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是不是老聶…我是説聶總管的公子?”蕭菱歌吐了吐舌頭,爹剛才直呼人家父親是老聶,害得他差點也隨老爹這樣叫人。
聶凱臣的眉頭蹙得更深了,會喊他父親“老聶”的人,用十手指頭就可以數出來,眼前的小夥子不過十六、七歲,絕對不夠格。
“我是姓聶,有事?”他微微扯動嘴角問。
“家父與聶總管是舊,不知聶總乖粕有到泰安來?”這個人該不是來攀親帶故的吧?聶凱臣鄙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