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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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説綠袍與許飛娘、曉月禪師三人離了鐵刀峽盤犖仙府,徑自駕馭遁光飛遁,望着北海而去。
一路上,曉月禪師與許飛娘俱不言語。曉月禪師忌憚綠袍手段,心中也不知轉動什麼年頭,一路上沉默不語。而許飛娘正沉浸在前一番封神儀式之上,她對神道神祗極為好奇,先前一番祭天封神,許飛娘便察覺出其中玄妙,而且她能覺到其中有莫大的好處,單説龍玄封神之後,一身實力修為大漲的模樣就讓許飛娘豔羨不已。
且來説説這北海之地。北海與東海南海、西海一般,都是四方海域之一,不過北海與其他四海略有不同,北海乃是天下寒陰之水匯聚之處,天下寒陰之氣大多匯聚在北海。故此北海亙古以來就被冰雪包圍,海中冰山處處。
北海所在終古以來天寒地僻,向來無有多少人煙。不過此處卻是練氣修道風水寶地,不説癸水英與億萬年寒氣與天地元磁孕育了多少奇珍異寶,便是冰海中生存的水族兇獸惡物,就令正許多修士垂涎,尤以不少左道中人若要煉化陰穢毒物更是北海常客。
綠袍煉製的幾種靈丹所需靈藥只有這北海才有,故此他們不辭辛勞,遠渡重洋來到北海尋找靈藥。
三人駕馭遁光與劍光,綠袍帶着青兕,身邊還跟着那隻從海底仙府降服來的水猿,三人立在遁光上,被遁光挾裹着穩穩地朝着北邊飛去。一路向北,進入北海地界之後,海中寒氣漸漸濃郁,不時可以看到海水中漂浮的一塊塊浮冰,甚至還有偶爾可以看到一些漂浮在海水中的冰山。
越往北,海中冰山越是多,是不是還可以看到海水中偶爾如曇花一現一般的北海兇獸。這些北海兇獸都是遠古,太古,上古所遺留下的異種,甚至在北海之地,還能偶爾看到龍種的遺留。
所幸三人都是不遜於地仙境界的高手,駕馭遁光飛在高空之中,海中的兇獸除非會飛,否則難以對幾人造成麻煩。青兕不過剛剛化形,雖然跟着綠袍遊歷了一番,可是心中還有許多懵懂不知的地方,他也未曾見過北海的風光,與在東海時不同,這裏處處浮冰,整個海洋一片銀裝素裹。加之水下偶爾出現的一些異獸,都令他好奇非常。
至於水猿這廝,它雖然修行已有千餘年歲月,卻是個‘窩裏灶’,平常只在海溝附近晃悠,從未未離開過東海海域,此時見到北海與眾不同的風光,好奇地東張西望。
正在幾人趕路的當口,忽然見遠處一片光華盪,不時有劍光飛舞,顯然有人在前面鬥法。
綠袍與許飛娘對視一眼,立刻調轉遁光,往那鬥法之處飛去。遠遠地還未靠近,綠袍幾人便見一羣兇獸圍着一個人不斷攻擊,飛到近前仔細觀去,原來是海中無數怪模怪樣的兇獸一人纏鬥不休。那人雖持仙劍護體,劍光所到之處,便有數只兇獸授首,怎奈兇獸繁多且盡皆悍不畏死。將這人團團圍住,不斷消磨其法力真元,使他劍光越見黯淡。而且這人衣衫襤褸,嘴角掛血,身上許多傷口血不止,愈加起兇獸獸,這般下去,遲早葬身獸口。
在那獸羣之後,還有一個面目陰鷙的道人,一手擎着一杆長幡,另一手背在身後,似乎在驅動獸羣圍攻那人。綠袍幾人看得分明,似乎是這面目陰鷙的道人在驅動獸羣圍攻那位劍仙。
因幾人隱去遁光,那面目陰鷙的道人將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並未發現頭頂上高空中的綠袍幾人。許飛娘看着下方情形,悄然傳音問道:“兩位道兄,要救下面這人麼?”手中擎着百靈斬仙劍,只待綠袍發話,她便出手相助。
綠袍按住許飛娘説道:“且先等等!”把手一揮,一道玄光罩住幾人,眾人身影悄然隱去。所有聲光形都被綠袍施展法術掩去,下面的人本無法發現天空上還有幾人竟然在做壁上觀。
隱去身形飛在上空,綠袍幾人悄然無聲,仔細觀望情形。
綠袍看着下面被兇獸圍攻的這人,看其劍光也還算純淨,不似左道魔一類的人物。不過這人身上似乎有一種異樣的氣息,似乎身上有什麼寶物。綠袍暗自掐指一算,竟然算不這人身上攜帶了什麼寶物,似乎這件寶物能夠遮蔽天機,顛倒陰陽,看樣子似乎是這件寶物引來殺身之禍。
陰鷙道人嘿嘿冷笑道:“****,你早乖乖把寶物出來,又何必惹來這殺身之禍!你識相點就把寶物出來,道爺説不得還能留你個全屍,若是不識相,道爺非把你挫骨揚灰不可!”説到最後,陰鷙道人面容猙獰,桀桀怪笑。
道人口中的丁元氣得破口大罵:“放!寶物是我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你輕飄飄一句寶物與你有緣,就想空口白牙奪走,你想得倒美!”
“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陰鷙道人桀桀笑着。道人猛地搖晃手中長幡。****四周的獸羣彷彿接到指示,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這些個兇獸霎時間狂暴起來,瘋狂攻擊****。
****駕馭劍光左支右擋,整個情形顯得兇險非常,似乎下一刻,****就要葬身獸口。躲在兇獸身後的那個陰鷙道人不緊不慢地搖動手中長幡,不斷驅動兇獸圍攻那個叫****的人。
天上隱身觀看情形的幾人見此情形,哪還不知道這是殺人奪寶的戲碼。綠袍看着陰鷙道人身上也是冤孽不少,看他施展馭獸手段,還有那手中所持長幡上,似乎冤魂繚繞,顯然這道人殺了不少的兇獸,魂煉魄,煉製法寶。既然如此,正好有藉口手此事。
綠袍正要出手,心中猛然一動,心中無端心血來,下面那個被兇獸圍攻的人似乎與自己有些緣分。綠袍也不知是有甚麼緣份,竟然會引得他無端心血來,既然如此,他索也不管什麼理由,直接動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