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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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絲毫不拖泥帶水、冷酷無情的拒絕了…

好不容易鼓起十足的勇氣做出生平第一次的告白，卻被一句“毫無興趣”打了回來。

他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傷人的利刃直指向她，似乎她的“不識相”徹底惹火了他，他…

一點情面都不留，是故意想把她惹哭、嚇壞、退縮，要她丟下戒指落荒而逃；或者，他純粹只是發了火而已？

“…赫連義少！我們沒有真正的往過，你不要把話説得太快了。”不管是主動或被動的挑釁行為，她從來都沒做過，所以此刻一顆緊縮的心猛打顫。葉芷緩緩放下了手捧的牛，擱在茶几上，就怕自己捧不穩把杯子打破了。

赫連義少眯起冷厲的眼神。她居然沒有打退堂鼓，還敢向他放話！意外的是他…原來小看她了！

“你想跟我往？”他十指迭，手肘擱在沙發椅把上，蹺着修長‮腿雙‬，一臉冷漠，冷屑的聲音更傷人，明擺着譏刺的語調。

她想跟他往？不！其實她什麼都沒想到，她只知道她不能讓夜琉璃魂飛魄散，不能受他幾句冷言冷語就丟下戒指棄守而已…他的“提議”真是恰巧給慌亂無措的她解了圍。

“對…你説得有理，我們應該往看看…再説？”葉芷邊想邊説，猶疑、不確定、軟弱、膽怯、徵詢，一一寫在臉上。

赫連義少瞪着她，不自覺氣得眉頭深鎖。他説得有理？他幾時給她“提意見”他怎麼都不知道的！這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嚇不哭、打不走，一下子自信滿滿向他放話，一下子又表現得像個畏畏縮縮、楚楚可憐、順從的小女人？

滿漲一股無名怒火，他從來不曾像此時此刻一樣沒來由地氣得想破口大罵…莫名其妙！

“我知道了。”葉芷訝異地望着他“你是説…你同意了嗎？”

“白龍戒戴在你無名指上，在你不肯拿下來以前，我和你是『不了關係』了，不同意我又能如何？”內心一股悶氣難以排解，他口氣不友善，簡直在拿她出氣。話一出口，他才驚覺他往常易如反掌般乖曝着的情緒，竟在這女孩面前了軌！

“我…我明白…這樣子刁難你…當然會生氣，對不起。我…謝謝你給我機會。”她低頭握着戒指，心裏很能體會他的“不好受”他果然看起來是在生氣！赫連義少緊緊攢眉，被她這麼輕易的點出來，心裏更悶。

“我話説在前頭。我不可能愛上你的，給你一個機會，只是要你徹底死心而已，所以你不要有任何期待。”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

“你該走了。”葉芷明顯僵了一下，臉有點蒼白。被自己喜歡上的男人説了如此無情的話，當真是很傷呢…所以，她本來只是站在“觀看偶像”的角度，想説“純欣賞”就好，壓就沒打算要告白。

“我可以問你嗎？”老實説，現在的心態還有一點調整不過來。不然，站在情人的立場，被他這麼冷言冷語以待，那真是心如刀割呢！

“還有事？”他已經起身，準備開門送客。

仰頭望着他頎長的背影，葉芷也站起來。她困惑地問:“你…是不是已經有鍾情對象了，所以才這樣子拒絕我？”赫連義少雙手在口袋裏，冷冷的轉過身“沒有！已經很晚，你還要待下去嗎？”

“不，我…”她只是想問清楚而已，因為她不想介入別人的情，如果他有了喜歡的人，她會為他回去跟夜琉璃好好商量。不過…無法否認她是愛上他了，他的回答讓她忐忑的心放了下來。只是…葉芷望着他冷漠的一張臉，垂下了肩膀，不再解釋。

赫連義少倒是謝她的提醒。他瞅着她，若有所思地説:“葉芷，我跟你往，但是有條件你得遵守。”

“…什麼條件？”她愕然地望着他認真的眼神。

“第一，請你以後不要再到這裏來。第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希望你拔掉戒指。第三，萬一遇到人，我們彼此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可以嗎？”他温冷而疏離的口氣和話語，無情地踐踏着她的尊嚴毫不留情。

她在想，在他的眼裏看起來，她是不是像個花痴？無論他如何唾棄、鄙視她，她仍然巴着他不放…好難堪。

“那麼，我也可以開我的條件嗎？”

“請。”

“第一，我們每個禮拜…固定見三次面。”他會不會覺得太多了而拒絕？

“第二…我可以經常打電話給你嗎？”她臉紅，終究無法像他一樣冷靜而沉着地開出對等的條件來。幸虧這種話沒被夜琉璃給聽見，不然會被她罵死。

“…可以。”她這種算條件？害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葉芷很快鬆了一口氣，揚着笑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