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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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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啪”聲入耳,但覺自己手掌好像拍在冰塊上面!

“不!比冰塊冷十倍都不止,掌心驟然一冷,半條手臂立即奇冷澈骨,一股寒氣就迅速往上滲透!

“天底下會有這麼冷的手掌!”她心頭大吃一驚,急切之間,迅速劍左手,右手朝左肩連點了幾處道,封閉住經

那知這眨眼之間,左手業已凍得麻木不仁,右手把長劍到左手,左手五指已經僵硬得無法彎曲“當”的一聲長劍跌落地上。

宮月香究是久經大敵,臨危不亂,左腳腳尖一挑,右手一抄已把長劍接住,咬緊牙關,刪的一聲朝英無雙刺去。

英無雙只和她對了一掌,就沒再出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此時看她舉劍刺來,披披嘴道:“宮月香,我要殺你,你長劍跌落之時,我至少可以刺你三劍。”身形一閃,避了開去。

宮月香橫下了心,叱道:“你沒刺我是你的事,我偏要刺你。”刷刷兩劍又急刺而出。

英無雙冷曬道:“你這樣的劍也能傷人?”青霓劍隨手劃出。

她如今已把楚大哥教她的十三劍全練了,雖然只是隨手劃出一劍,卻把宮月香刺去的兩劍都接住了,只聽“嗆”

“嗆”兩聲,宮月香手中長劍立被削斷了兩裁。

宮月香大吃一驚,急忙後退,手中已只剩下尺許長一柄斷劍,心知今晚絕難討好,身形一個急旋,朝左掠去。

英無雙也沒追擊,任由她掠去。

宮月香掠出三丈來遠,只見前面站着身穿藍布大褂的漢子,一手持一支三截,嘿然道:“臭丫頭你怎麼才來,老子已經等候了好一會功夫了。”宮月香但覺整條左臂都已凍僵,連身上也冷得直打寒噤,她咬緊牙關,舉起斷劍使了一招“飛鷹擊兔”雙足一點,躍起三丈來高,右手一圈,划起一圈劍花,朝李雲當頭飛擊去。

那知剛剛縱起,陡覺一個寒噤,一真氣再也提不住,一個人忽然從空中跌墜下來,落到李雲面前!

李雲在笑道:“沒用的丫頭,去吧!”這便宜他可撿到了,毫不待慢,把她一個人像皮球般踢出一丈來遠。

只見一道人影飛瀉而下,一把抓住宮月香左臂,笑道:“她是秦大娘的子女兒,別傷了她命。”宮月香左臂已僵,被丁盛抓住了還一無所覺,耳中聽到有人説話,目光一動,才發現自己已被丁盛抓住,心中一急,右手斷劍疾刺過去。

丁盛右手一探,一把扣住她執劍脈門,左手放開了她左臂,回頭笑道:“東方兄弟,你的‘九陰神功’真還厲害,我抓住她左臂,冷的我五指還隱隱生痛呢!”説話聲中,左手疾落,連點了宮月香幾處道,提着她越牆而入。

英無雙、裴允文兄妹、李雲等人也隨着越牆而入。

這時趟子手們已經換上了一支蠟燭,燭光就明亮了許多,丁盛把宮月香往地上一放,抬頭道:“你們可以去把瘟疫道人和盧壽同請下來了。”兩名車把式答應一聲,走近馬車,打開窗簾,喝道:“你們兩個現在可以下來了。”瘟疫道人被楚玉祥破去了一身武決,啓然不敢反抗,任人擺佈。盧壽同卻只是道受制而已,但他前晚被孫風、李雲“修理”了一頓,此人老好巨猾,好漢不吃眼前虧,也學得很窩囊,聽到車把式的喝聲,兩人乖乖的跨下馬車,跟着走上大殿。

丁盛和裴允文等人都已在神龕前面圍着坐下。四名趟子手卻站在兩邊,地上還撲卧着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人。

盧壽同看到這般情形,心中不又暗暗打鼓,老實説,他看到丁盛就像老鼠看到了貓,連忙説道:“總堂主有什麼見教嗎?”丁盛伸手朝神龕左首一指,含笑道:“兩位先去看看那是什麼?”瘟疫道人和盧壽同依言走了過去。目光一注,這靠壁而坐的兩個人,衣着打扮竟然和自己兩人一般無二,甚至連面貌、膚都十分相似,但走近了,你就可以發現那不是真人,只是兩個木偶而已!

瘟疫道人和盧壽同不知丁盛來兩個和自己兩人相似的木偶,葫蘆裏賣什麼藥?方自一怔,還沒開口!

丁盛已經含笑道:“兩位再仔細看看‘心坎’上釘着的那是什麼暗器?”瘟疫道人和盧壽同依言俯下身子,凝目看去,這兩個和自己兩人相似的木偶“心坎”上,果然釘着兩支比繡花針還細的鋼針,只要看它通體呈烏黑,顯然是淬了劇毒的飛針!

盧壽同看得神為之一變!

丁盛問道:“二位認得出這是什麼針嗎?”瘟疫道人道:“這針上淬過劇毒,好像是見血封喉的毒針!”丁盛道:“道兄不知此針來歷嗎?”瘟疫道人道:“貧道不知道。”丁盛面含微笑,朝盧壽同道:“盧老大想必知道此針的來歷了?”盧壽同心頭暗暗一震,忙道:“在下…知道…”他原想説“不知道”但看到丁盛的笑容之中,雙目隱神光,緊盯着自己,心頭一害怕,連忙改説知道了。

丁盛點頭道:“丁某早就知道盧老大一定認得出來的,盧老大已經不用害怕,此針雖毒,但放針的人不是已經被咱們拿下了嗎?

哈哈,二位如果一到此地,就下車來休息,這兩支毒針就不會只中木偶的心坎了,在下委屈二位在車上多耽了一會,現在大概不會再抱怨在下了吧?”這話已説得很明白,在抵達小廟之後,依然要瘟疫道人和盧壽同坐在車上,不准他們下來休息,卻把兩具木偶抬了下來,靠壁而坐,乃是李代桃僵之計,如果兩人早下來了,此刻被毒針中的就不會是木偶,而是他們兩人了。

瘟疫道人聽得臉大變,顫聲道:“這是什麼人,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毒針來取貧道的命?”丁盛笑道:“那自然是為了滅口,道兄也許知道他們的秘密,留之無用,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殺之滅口。”盧壽同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神變得極為難過,忽然嘆了口氣道:“盧某真該死,今晚若非總堂主以木偶代替咱們兩人,咱們豈非死得太冤了?”説到這裏,憤然道:“總堂主,盧某一直為虎作倀,至死不悟,直到今晚,才知盧某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可以利用,還可以讓我活下去,到了不能利用,就是該死之,盧某何用再替他們賣命?總堂主若是信得過盧某,准許我改過自新,盧某願意盡我一己之力,稍盡棉薄,決不再作勾漏魔宮的爪牙了。”這回,他想通了,連“勾漏魔宮”都説了出來。

丁盛大笑道:“盧老大想通了就好,人孰無過,錯而能改,菩莫大焉,不但丁某,所有江南武林同道,誰都會對盧老大一翹大拇指,説聲了不起,丁某怎麼會不相信你呢?”站起身來,走到盧壽同身邊,雙手疾發,替他解開了受制的道。

裴允文跟着過來,伸手和盧壽同緊緊的握了握,笑道:“盧大叔,你能幡然醒悟,真是太好了。”盧壽同道:“這種毒針,名叫天絕劊,是用針筒發,丁總堂主搜過她的身上沒有?”丁盛笑道:“她用左手打出兩支毒針,轉身就走,可見她對這種毒針十分有信心,認為被毒針打中,決無生理,也由此可見這種針一定十分厲害,她髮針之時,只是左手抬了抬,極可能是由針筒發,而針筒一定藏在她左手腕下。因此在下要東方兄弟以‘九陰神功,廢了她左手,使她在情急之下,無法用毒針傷人,只是還沒搜過她的身。”説完。朝英無雙道:“東方兄弟,你去搜搜她身上,針筒可能在她左手腕底,另外看看還有些什麼東西?”英無雙答應一聲,翻過宮月香身子,果然從她左手腕底搜到一管針筒,然後伸手從她懷中掏摸了一陣,除了一方手帕,只有幾兩碎銀子,和兩張叁百兩銀子的莊票,就別無他物。

盧壽同目光一注,説道:“此女叫宮月香,是秦總監的義女。”瘟疫道人眼看盧壽同已經解開了道,自己一身功力盡廢,不覺黯然久之,才道:“貧道武功已失,雖然形同廢人,但勾漏魔宮竟然要用毒針對付貧道,殺以滅口,貧道這口氣也咽不下來。丁總堂主若是相信得過貧道的話,對付勾漏魔宮,貧道也未必真是廢人,貧道要讓勾漏魔宮看看貧道的厲害。”丁盛是什麼人,只要看他一臉俱是憤之,已知他説的不是空言,這就拱手道:“道兄言出至誠,在下自然相信得過,只不知道兄要在下如何做呢?”瘟疫道人道:“丁總堂主只要把貧道身上搜去的東西發還貧道,貧道就可以對付勾漏魔宮的人了。”丁盛設下今晚之計,原是為了想使他們知道悔改,説出勾漏魔宮的方向來,如今聽他們的口氣,不但已經覺醒,還有相助之意。

心中自然大喜過望,連忙拱手道:“道兄吩咐,在下自當從命,咱們一行人,原是要上勾漏山去的,能得二位參加,自是最好不過之事。”一面朝梁慧君道:“梁姑娘,西道長有一個黃布袋,楚師弟你保管,不知帶來了沒有?”梁慧君點點頭道:“我帶來了,自然帶來了。”裴畹蘭笑道:“那是我要你帶出來的,布袋裏有一瓶瘟疫散,我説到了勾漏魔宮,如果他們人數多的話,我們就可以把那個瓶子朝他們丟過去,讓他們聞聞瘟疫散的厲害。”説話之時,梁慧君已從包裹中取出一個黃布袋來,遞還給瘟疫道人。

瘟疫道人面有喜,連忙雙手接過,口中説道:“多謝梁姑娘。”盧壽同問道:“總堂主擒下此女,不知要如何發落?”瘟疫道人道:“此女一定知道勾漏魔宮,貧道去過一次,自信還記得路徑。”丁盛道:“如此就好,此女曾用天絕針殺害三茅宮觀主葛道長,那就送李道長去處置好了。”這一晚就在廟中過去,第二天一早,三位姑娘依然坐了第一輛馬車,瘟疫道人和盧壽同坐了第二輛,丁盛等人各自上馬,依然和保鏢一樣,繼續上路。

他們名義上是第四撥,實際卻走在最前面,自有李雲留下暗記,後面的三撥人,也都有一個同導,只要依照記號趕路,絕不會走方向。

尤其有趙雷等人互相聯絡,那一撥人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三拔人都瞭如指掌,其中任何一撥只要遇上事故,其他三撥可以及時趕來施救。但這一路上,四撥人都沒發生什麼事故。

他們由鎮江出發,穿越安徽、江西。湖南三省,趕到賀縣,已是廣西境界,一路上多方打聽。都沒有楚玉祥和茅四道長的消息。

本來只有三位姑娘焦急,丁盛和裴允文只急在心裏,面上卻絲毫不曾出來。

現在連裴允文都忍不住了,目的地勾漏山一天天的接近,他耽心楚玉祥的安危,也不憂形於,朝丁盛問道:“丁大哥,我們一路上都找不到楚兄,他會不會一個人去獨闖魔窟?”丁盛道:“應該不會,這一路上,咱們已經查問得很詳細,楚師弟如果只是一個人,那麼穿青衫、佩長劍的少年人,不一定只有楚師弟一個,還不容易問得出來,但楚師弟是和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道士走在一起,只要有人遇上,很容易問得出來。因此,兄弟認為咱們第一、走的是近路,第二、馬不停蹄的趕路,只怕已經超到前面來了,大家也不用心急,再有三天,就可以趕到容縣,離勾漏山已近,縱使楚師弟走的路徑,和咱們稍稍有異,但要去勾漏,容縣是必經乏路,咱們有四撥人,在容縣會合,只要分頭留意,一定可以等着楚師弟的。”英無雙道:“萬一楚大哥比我們先到,已經走了呢?”丁盛笑道:“只要趕到容縣。還會問不出來?楚師弟如果比我們先到,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天,咱們趕上去也來得及。”英無雙道:“我們那就快些到容縣去,這裏不要再耽擱了。”丁盛道:“咱們今晚在這裏落店,明天一早再走,才能和後面三撥人聯絡得上。”落了店,天已漸漸昏暗下來。

丁盛因這裏是通往勾漏山的必經之路,可能有對方的人往還,自己一行,能夠不和他們照面,總是不和他們照面的好,因此就吩咐店夥把酒菜帶到房向裏來吃。

這一頓飯吃畢,天早已全黑,晚飯之後,照例趙雷,錢電、孫風三人,都會趕來和丁盛見面,報告他們今天一天的經過,也請示明天走的路徑,和該做的事項,因此丁盛飯後就回到房裏去了。

三位姑娘住了一間,這時也已回房。

裴畹蘭輕輕掩上房門,説道:“英妹,丁大哥方才説,三天之後到了容縣,就可以知道楚大哥的下落,我看我們應該早些趕去才是。”英無雙道:“你沒聽丁大哥説,他每天都要和三撥人聯絡…”裴畹蘭嗤的笑道:“英妹,你這人也真是的,每天和三撥人聯絡的是丁大哥,又不是我們。”英無雙點點頭。

裴畹蘭問道:“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英無雙想了想,忽然張目道:“畹姐姐,你是説我們先趕到容縣去?好呀,丁大哥分不開身,我們早該先去了。”裴畹蘭道:“你贊成我們先走?”英無雙點點頭道:“贊成。”梁慧君較為持重,沉道:“這樣不大好吧,丁大哥對四撥人都有聯繫,一撥有事,三撥人都可以及時支援,如果我們先走了,也等於失去了聯繫,萬一有事…”裴畹蘭道:“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是先趕到容縣去,比丁大哥他們早到一兩天而已,何況我們有三個人,還怕誰來?”梁慧君道:“勾漏山我沒有去過,但容縣既然已是勾漏山腳下,任何一個門派,在它附近的城鎮,必然都有眼線,何況盤踞勾漏山的是一個有陰謀野心的組織,容縣豈會不安置他們的人,我們三個人沒有後援,實是一件危險的事。”英無眾道:“我們只是找大哥,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裴畹蘭道:“梁姐姐怕事,我們兩個人去好了。”梁慧君道:“我不是怕事的人。”裴畹蘭道:“不怕事就好,我們那就走吧!”英無雙道:“對,梁姐姐,我們説走就走。”梁慧君拗不過她們,只得點點頭道:“要走自然一起走了,老實説,光你們兩個人走,我真還不放心呢?”裴畹蘭道:“你不放心什麼,難道我們還會怕了什麼人不成?”梁慧君笑道:“以你們兩人的武功,自然不怕什麼人;但你們都沒出過門,江湖經驗不足,我不和你們一起去,準會吃虧上當。”裴畹蘭道:“好啦,不用説了,我們快些走吧!”英無雙道“這時候出去,給丁大哥、裴大哥碰上了怎麼辦?”裴畹蘭道:“我們從後窗出去,就不會碰上他們了,來,要走就得快走。”她一口吹熄了燈火,悄悄掠近後窗,輕腳輕手的推開窗户,外面已是街後的一排民房,這時早已熄了燈火,一片黑黝黝的,當下就用手在窗檻下輕輕一按,跳出窗去,伸手招了招。

英無雙跟着雙足一點,穿窗而出。梁慧君只好跟着她們出去,回身掩上了窗户。

三個姑娘家身手俐落,輕蹬巧縱,宛如三縷輕煙,眨眼功夫,就已消失在黝黑的夜之中。*第二天一早,天才朦朦亮,大家都已起來,盥洗完畢,店夥送來了早點,卻不見三位姑娘起身。

裴允文道:“她們三個人住在一起,可能睡得很較晚,我去叫她們。”跨出房門,走到三位姑娘的房門口,手指輕輕叩了兩下,叫道:“藍兄弟,你們怎麼還不起來?咱們就要上路了,等着你們吃旱點呢!”房中沒人答應。

裴允文又叫道:“藍九桌,快起來了。”房中依然沒人答應。

裴允文已到事情有些不妙,舉手重重的在門上拍了兩下,叫道:“東方兄弟,你們聽到了沒有?”房中沒有人,當然不會有人答應。

丁盛聽到他拍門的聲音,也趕了出來,問道:“她們怎麼會睡得這樣的?”裴允文道:“我看她們出了事了!”手掌按在門中,輕吐內力,木板門“喀”的一聲,被他震開,一腳跨了進去,目光一動。牀上被禱摺得好好的,就是不見了三位姑娘!

丁盛跟着走人,一怔道:“她們走了!”一下掠近後窗,伸手一推,兩扇木窗只是虛掩着,應手開啓,説道“她們從後窗走的,一定是追楚師弟去的,唉,梁姑娘江湖經驗豐富,為人持重,怎麼也會隨着她們去的?”裴允文氣憤的道:“這一定是畹蘭出的主意,無雙不懂事故,梁姑娘又不便堅持,所以只好一起走了。”丁盛唉了一聲道:“離勾漏山一夭比一天接近,對方不會不知道咱們的行動,隨時隨地,都得時刻防範,她們偏偏這時候不告而去,真是要命,萬一出了差錯,教我如何跟阮老爺子待葉匆匆走出,要李雲立即回去稟報第二撥東門奇夫婦,和第三撥的阮老爺子。

李雲答應一聲,立即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丁盛因英無雙等三人可能會回來,只好在客店中多耽上半天時間,盼望她們及時回來。

直到中午時光,李雲趕了回來,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是武林四公子,丁盛和裴允文一起站起身來,了上去,和武林四公子緊緊握手。

李雲朝丁盛抱抱拳道:“屬下稟報了阮老爺子了,阮老爺子怕總堂主這邊人手不夠,特請武林四公子趕來協助。”丁盛笑道:“歡…”——幻想時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