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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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少駿聽的大怒,暴喝一聲:“狂徒看劍。”刷的一劍貫心刺來,出手急如星火,劍光一閃即至。
阮傳棟剛掣出長劍,看他一劍穿心來,急忙舉劍一格,鏘的一聲把對方長劍封出,口中怒喝道:“虧你還是黃山萬家出來,連發劍的禮數都不懂嗎?”萬少駿怒哼道“既然動手。還有什麼禮數好説的?”陡然又是一劍急刺而出。
阮傳棟身形一閃,避招還擊,刷刷兩劍還攻過去。
兩人這一上手,立時劍光飛閃,各出奇招,展開了一場搶攻,但見劍光人影,有如星丸跳躍,起落如飛,互有攻守,打得極為烈。
這時站在東首廊下的丁盛伸手一指,喝道:“太湖叛徒許常勝、田鬍子、張慎、李萬里、遲來福,爾等給我聽着,你們此時給我立即放下兵刃,束手就縛,丁某還可以向湖主面前討個情,從輕發落,若是還圖頑抗,那就休怪丁某不留情分了。”許常勝大笑道:“丁盛,許某並沒要你留情,咱們既然遇上了,多言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的好。”丁盛目光如電,沉哼道:“看來你果然至死不悟!”右手一抬,亮出了長劍,一面回頭喝道“趙雷、錢電、孫風、李雲,還不快過去把這幾個太湖叛賊給我拿下了?”趙雷、錢電,孫風、李雲四人答應一聲,立即各執兵刃朝田鬍子、張慎、李萬里、遲來福去。
另外還有鷹爪門下的王元美、高伯勳、潘功、洪本中、祖可望、張淄陽等六人,是方才丁盛眼看隨同盧壽同來的太湖叛徒共有九人之多,怕人手不夠,才調過來的,這時也各自亮出長劍,隨同趙雷等四人身後走出。
雙方一觸即發,立即動上了手,那是丁盛接戰許常勝、趙雷對田鬍子,錢電對張慎、孫風對李萬里、李雲對遲來福、鷹爪門下的王元美,高伯勳、潘功、洪本中對叛離大湖的巡山四猛,還剩下祖可望、張濮陽兩人沒有對手,就站在廊前,算是替大家掠陣。
東首廊下的人剛一發動,站在北首階上的陸長榮、林仲達和西首廊下的裴允文,也及時搶出,朝武林四公子中的徐從雲、賓仲華、宋君天三人了上去。
跟在裴允文身後走出的還有裴畹蘭和梁慧君二位姑娘,但陸長榮近賓仲華、(衡山)林仲華近宋君天、(劍門)裴允文找上徐從雲、(徐州雲龍山)比二位姑娘先了一步,裴畹蘭和梁慧君只好站定下來。
西首廊下還有金和尚、向傳忠兩人,他們沒有隨同裴允文等人搶着出來,依然站在廊下。
這下大天井上立時刀光劍影,打得極為兇猛,只有停在最後的一乘黑軟轎,轎前站着柳七娘、錢九娘二人,依然沒有出手。
不,就在大家紛紛出手之際,柳七娘忽然抬臉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叫道:“楚王祥,我師父叫你下來。”楚玉祥還沒開口,突聽耳邊有人細聲説道:“喂,徒兒,你可要小心,那頂轎裏的毒婆娘此悉來意不善,除了你練成純陽玄功,不畏奇毒,旁的人可不能讓她碰上一下。還有,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老道看她九陰神功,已有五六成火候,也可以鬥鬥那個叫陣的毒女,不過你們不能下去,要叫她們上來才行,記住了,你們千萬不能下去。”楚玉祥聽出這細聲説話的,正是戲耍瘟疫道人,取得瘟疫散解藥的長髮老道茅四道長,他因傾聽茅四道長説話,是以沒有開口。
英無雙叫道:“大哥,那個姓柳的妖女在向你叫陣,你怎麼不答話?我去把她拿下了可好?”楚玉祥道:“你和我在一起,但我們不能下去。要她們上來,你對付她,由我對付她師父。”英無雙道:“她師父就是毒母嫂寡婦,不是被大哥廢去了武功嗎?”楚王祥道:“毒母大概就在轎中。她的確被我廢去武功,但方才柳七娘明明是説她師父叫我下去,那就是説毒母已經很快修復被廢去的武功了。”柳七娘看他沒有作聲,又叫道:“楚玉祥,我師父要你下來,你下不下來?”楚玉祥不知茅四道長叮囑自己千萬不能下去,究是為了什麼,莫非她那頂軟轎中,藏了什麼花樣,但他相信這位茅四道長既然這般叮囑,想來必有緣故。這就朗笑一聲道:“在下奉命守住這裏屋脊,不能擅自離去,令師若是要向楚某找場,(即是找回面子)怎麼不請令師上屋來,和楚某一決勝負?”英無雙低聲問道。
“大哥,我們為什麼不能下去呢?”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剛才聽茅道長以傳音入密説的,要我們千萬不能下去。”英無雙道:“這為什麼呢?”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但茅道長這樣叮囑,我們聽他的就不會錯了。”柳七娘聽了楚玉祥的話,口中冷冷一笑道:“上來就上來。”口中説着,人已回頭走到軟轎前面,伸手摹起轎簾,一面朝小師妹錢九妹吩咐道“師傅和我上去了,你好好守在這裏,不準走開。”話聲一落,伸出左手從轎中取出一支八寸長的黑玉圭,在前直豎,然後朝轎中躬身一禮,説道:“啓稟師父,你老人家可以找楚玉祥去了,他在西首屋脊上。”毒母端坐在軟轎中,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本來一頭白髮,如今卻變成了一頭紅髮,本來一張枯瘦的臉上,如今黑中透灰,閉着雙目,但聽到“楚玉祥”三個字,眼睛倏地睜了開來,出凌凌紅芒,大有擇人而噬之意!
柳七娘緩緩舉起黑玉圭,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一指,説道:“師傅,楚玉祥就在那裏。”她話聲甫出,毒母謬寡婦口中發出一聲厲嘯,人如離弦之箭,直向屋脊上楚玉祥電而至,揮手一掌,拍了過來。
來勢之速,掌風奇猛無匹。
楚玉祥沒想到她被自己廢去武功的人,只有數天功夫,不但已經修復武功,而且比未廢武功之前,還要厲害,心頭方自一怔,急急往旁閃出。
毒母一掌出手,第二掌又急拍而出,第二掌堪堪出手,第三掌又接連拍出,目紅芒,一頭紅髮飛揚,狀如鬼魅,雙手輪替,身形步步進,一掌接一掌的拍到,這一連幾掌,幾乎一掌比一掌沉猛,瞬息之間,已拍出了八九掌之多,她身前宛如起了一層灰濛濛的煙霧,一個人就像在霧中揮動雙手,更顯得她獰厲無比。
楚玉祥在第一掌上就發現毒母掌力比從前不知強了多少倍,心裏暗暗震驚不止,只是閃身趨避,一直沒有還手。
突聽茅四道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喝道“徒兒,你怎麼一回事?還不發掌還擊?這老婆子服了強烈的毒藥,一個人已經變成毒人,每一記掌風,都含有大量劇毒,只有你發出純陽玄功,才能把劇毒化去,老道要你們到屋上動手,就是為了不讓劇毒波及他人,你就該及早出手,現在卻苦了我老道,白喝一罈酒,要替你出力氣了!”話聲人耳,鼻中隱隱聞到一陣酒氣,從屋檐下飄上來,心中暗自忖道:“大概茅四道長怕毒氣往下蔓延,他是在屋檐下噴着酒氣,把劇毒遮隔起來了。”心念轉動,立即舌綻蕾,大喝一聲,揮手劈出兩掌,朝毒母身前的灰霧轟擊過去。
這兩掌他運集“純陽玄功”使出了十成力道,掌風出手,轟然有聲,毒母身前繚繞的灰霧立被擊散,一個人也震得連退了數步。
但毒母是服下了強烈毒藥來的,志在復仇,神志早已被劇毒亂,心裏只知道“復仇”
“復仇”人雖被震後退,卻一退即進,雙手揮動,又全力劈擊過來。
英無雙本來和大哥站在一起,毒母飛撲來之際,她耳邊響起了一縷極細的聲音説道:“女娃兒,你看到沒有,那毒婆子的徒弟,站在下面,手中拿着一塊黑圭,好像是指點老婆子的東西,你下去和她打起來,她就沒功夫再指點毒婆子了。”英無雙知道這説話的定是茅四道長了,這就點着頭,雙足一頓,一個人凌空拔起,朝柳七娘當頭撲了下去,口中叱道:“毒婆娘,看劍!”一道青虹飛劈而下。
茅四道長雖然看出毒母謬寡婦為了復仇,不惜服下劇毒,變成毒人,向楚玉祥尋仇,她神志失,就靠柳七娘手中那塊黑玉圭指點,所以要英無雙飛撲下去和柳七娘動手,不讓她有指點毒母的功夫。
可是茅四道長也知而不詳,這一要英無雙去對付柳七娘,使她沒有時間替毒母當眼睛,反而誤事,此事後話。
卻説笑裏藏刀盧壽同眼看隨同自己前來的人,均已動上了手,但對方高手如厲山雙兇、三手真人、終南五劍等均未出手,今晚不僅人手眾寡懸殊,就是強弱也相去甚遠,看來失敗已成定局,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也未必容易。
正在憂心忡忡,計無所出之際,頓覺身前輕風微颯,心中暮然一凜,他反應也極快,連人影還沒看清,已經迅捷的後退了一步,才定睛看去,只見來人竟是禿狼東門奇,自己竟然連他如何從對面(北首)屋脊飛下來的,都沒看清,此人身法之快,於此可見,急忙抱拳陪笑道:“東門老哥不知有何見教?”東門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説道“沒什麼,老夫只是看他們動手過招,有些手癢,想和你過幾招玩玩。”他説得輕鬆,但過幾招玩玩,豈不是要和盧壽同動手?
盧壽同心頭不一窒,連連拱手道:“東門老哥説笑了,兄弟這點莊稼把式,在你老哥面前何異螢火之與秋月,相差十萬八千里,兄弟萬萬不敢…”東門奇不待他説下去,不悦道:“老夫只是手癢,要你陪我喂上幾招玩玩,老夫又不會真的取你命?你怕什麼?”不會真的取他命,只要把他拿下而已!
盧壽同苦笑道:“東門老哥,兄弟真的不成,你老哥饒了兄弟吧!”東門奇臉沉了下來,哼道:“盧壽同,老夫因你是徽幫龍頭,瞧得起你,才要和你過上幾招,鬆鬆筋骨,你是不是不識抬舉,老夫説出來的話,幾時有人打過折扣?你不想動手,老夫也要出手了!”話聲甫落,右手一探,五指勾屈如爪,朝盧壽同左肩抓來,出手一寸隊,五道鋭利尖風已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