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計擒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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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東海鏢局復業都不知道。
楚玉祥笑道:“大師兄不用多問,到了自會知道,大師兄一定會到無比的驚奇。”陸長榮笑了笑道:“小師弟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楚玉祥道:“快隨小弟來。”他當先走近門口,手掌輕輕一拍。隨即一手抓住了梁慧君的玉手,喝道:“你乖乖的跟着在下走,只要你稍存逃走的念頭,在下就會一下震斷你的心脈,走!”拉着梁慧君的手,縱身掠起。
陸長榮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跟着楚玉祥身後掠起。梁慧君有楚玉祥拉着她的手,心裏甜甜的她,連縱身飛起都不用出多大的力氣。
不消一回,已經趕抵城牆,楚玉祥回身問道:“大師兄上得去嗎?”陸長榮笑道:“小師弟只管上去,這點城牆愚兄還上得去。”楚玉祥喝了聲:“起”帶着梁慧君飛登城牆,回頭看去,大師兄也跟着上來,三人飛身落地。一路急奔。
快近東海鏢局,陸長榮道:“原來小師弟就住在鏢局裏,不知還有幾個人住着?”楚玉祥道:“大家都在裏面。”
“大家?”陸長榮還待追問,楚玉祥笑道:“大師兄再悶一回,到了裏面,就會知道。”三人依然越牆而入。剛剛飄落天井,就有八名趟子手手持三截湧了上來。
楚玉祥道:“是我回來了。”一面朝陸長榮道:“大師兄,你還不知道嫖局已經復業了呢?”一面朝梁慧君喝道:“你也走在前面。”大廳上燈火輝煌,阮伯年等人,都在廳上,聽到楚玉祥回來了,丁盛、裴允文、裴碗蘭、林仲達等人,一起搶着出,但目光一注,只見楚玉祥前面,同時走進兩個陸長榮來,不覺齊齊一楞!
裴畹蘭咦了一聲道“楚大哥,他們…”楚玉祥笑的道:“我逮到了一個假冒大師兄的人,也把大師兄救出來了。”陸長榮看到廳上這許多人,竟有一半不認識的,但阮伯年是師父的岳父,他自然認識,急忙走了過去,撲的跪下,叩頭道“晚輩叩見老爺子…”阮怕年坐在椅上,抬目朝楚玉祥問道:“玉祥,是你把他救出來的?”楚玉祥笑道:“是他自己投到的…”伸手一指,點了陸長榮的道。
他這一舉動,看得大家又是一楞,方才他還明明説把大師兄救出來了,如何又會出手點了他大師兄的道呢?阮伯年愕然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楚玉祥笑道:“大師兄還在他們手裏,此人就是傍晚時候離開鏢局,假冒大師兄的賊人,他真正的身份,是江南分令副令主。”林仲達問道:“師弟怎麼會把他當作大師兄救出來的,既然把他救出來了,又怎麼會知道他是假扮的呢?”楚玉祥一指梁慧君,説道:“二師兄,這位梁姑娘,就是在府上假扮令嫂之人,今晚多蒙梁姑娘相助,才知其中情形,極為複雜,大師兄被囚在雙環鏢局,此人就是前幾天在鏢局中假冒大師兄的人…”丁盛道“那也不對呀,今晚到鏢局來的那個賊子,也是假冒你大師兄的人…”梁慧君已從臉上揭下一張面具,接口道:“假扮陸長榮的有兩個人,除了他(指道受制坐在地上的陸長榮)之外,另一個是雙環鏢局的副總鏢頭嚴鐵橋。”阮伯年聽得一怔,繼而晤了一聲道:“這就對了,大概嚴鐵橋投靠江南分令,怕查遂良知道,予以殺害,又巧使移禍江東之計,縱恿白圭子,寧乾初到咱們這裏來尋仇,哈哈,梁姑娘這一棄暗投明,來至東海鏢局,對咱們幫助太大了。”梁慧君躬身道:“阮老爺子誇獎,晚輩愧不敢當!”裴允文道“楚兄,東方兄弟被祁連鐵駝掌力震傷,人一直昏不醒,你身邊不是有全真教的救傷丹嗎?快進去瞧瞧。”楚玉祥聽得大吃一驚,急急問道:“東方已弟人呢?”裴允文道:“在第二進左廂。”楚玉祥道:“兄弟這就進去。”立即和裴允文一同往裏行去。
丁盛怒聲道:“這廝膽敢一再假扮陸總鏢頭回東海鏢局裏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霍地跨上一步,伸手撕開他前衣襟,從頭上揭起一張人皮面具。
這是一張製作細的面具,和方才梁慧君臉上戴的,可説緻了百十倍,梁慧君戴了面具,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但這張薄如蟬翼,戴在臉上,喜怒表情都絲毫畢路,和真的無異。
面具揭下了,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臉型瘦削白皙,咬牙切齒,目怨毒之,盯着梁慧君,幾乎要噴出火來。
林仲達失聲道:“會是大哥!”阮伯年奇道:“仲達,你認識他?”杜永在旁道:“他就是林家的大少爺。”林家的大少爺,那就是林仲達的親哥哥林孟達!
阮伯年喟然嘆道:“真想不到會是他。”*楚玉祥隨同裴允文匆匆來至後進。
左廂,本來躺卧着六名從石馬廟地窖中救出來的鷹爪門弟子,今晚,前進來了強敵,這六名鷹爪門昏不醒的弟子,竟然是江南分令殺手所喬裝,他們同時一躍而起,準備裏應外合,在東海鏢局後進縱火。
所幸丁盛早有準備。他當然不會未卜先知,料到這六名鷹爪門弟子會變生時腋,而是防範江南分令會派人向昏不醒的六人下手,因此要傷勢早已痊癒的李雲仍託言傷勢未愈,躲在右廂,另外還要孫風相陪,兩廊也埋伏了十二名趟子手。
這六名殺手衝出左廂,就受到孫風、李雲率領的十二名趟子手攔擊。
孫風為了怕驚動外面,一出手就使上暗器,把六名殺手一舉制住。
左廂就空了出來,如今英無雙就躺在左廂的板鋪上,雙目緊閉,臉如白紙。
西門大娘急得直是跳腳,口中不住的大罵祁連鐵駝,落到老孃手裏,非把你千刀萬剮不可,一面又罵老不死去了這許多時光,還不死回來?其實東門奇早就回來了,他聽到西門大娘破口大罵,不敢下來,只是坐在屋脊上,心想:要捱罵,也讓楚玉祥先去挨一頓,自己先下去,就要自己捱了。
楚玉祥一腳跨進左廂,裴畹蘭喜道:“楚大哥來了!”西門大娘霍地轉身過來,説道:“小子,你怎麼這時候才來?老婆子把無雙給你了,你一點也不關心她,現在好了,她只差一口氣,你還有沒有良心…”楚玉祥被他罵得一頭霧水,楞楞的道:“前輩,無雙她…”西門大娘看得更是有氣,喝道:“楞小子,你還發什麼楞,你有祖道士的傷藥,不拿出來喂她,還楞個?”楚玉祥連聲應是,慌忙從身邊取出祖師父的治傷救死丹,一面問道:“無雙她怎麼受的傷?”西門大娘道:“好哇,你當真一點也不關心她,連她怎麼受的傷都不知道…”東門奇及時跨了進來,説道:“楚老弟剛回來,沒人和他説,他怎麼會知道無雙負傷的情形?救傷,至少要了解如何負的傷,你少吼兩句行不行?”西門大娘氣道:“老不死,你倒幫着傻小子説起話來,你早點趕回來,無雙就不會被殺手千刀的鐵駝震傷了。”這時裴允文已把當時情形和楚玉祥説了。
東門奇大喝道:“老太婆,現在救人要緊,你別糾纏不清了。”一面朝楚玉祥道:“我看無雙一定是施展‘九陰神功’,因為她功力尚淺,被祁連鐵駝的內力回震所致…。”西門大娘道:“這還用説?”東門奇道:“你不説清楚,楚老弟如何會知道?”楚玉祥沒再多説,取出一顆救傷丹納入英無雙口中,他知道被人以內力震傷,只有兩種後果,一是內臟離位,一是本身真氣被震散。
這兩種後果,救法卻只有一種,就是以本身真氣替她療傷。
這是刻不容緩的事,但他還有另一件事要辦,就是趕去雙環鏢局救出大師兄。(在招隱寺前面,梁慧君附着他耳朵説的,就是,一、要他制往她,她説出大師兄在哪裏?二、去石馬廟救出陸長榮,但他還是假扮的,要他把陸長榮救回鏢局再製住他。三、再去雙環鏢局,以副令主換回真的大師兄。)現在,時間已經三更多了,英無雙又傷得如此嚴重,他只有先替她運功療傷了。(因為英無雙練的“九陰神功”只有他練的“太素陰功”才能替她運功療傷)當下就要裴允文兄妹把英無雙扶着坐起,盤好雙膝,自己就在她對面坐下,伸出雙手,和英無雙雙掌相抵,默運陰功,緩緩從掌心度入,循着她經脈推進)功行一同,英無雙就霎着眼睛,醒過來了,説道:“大哥,你在給我度氣?”西門大娘喜道:“這傻小子,還真有他的,無雙醒過來了,啊,你大哥正在替你運功療傷,你快別説話,要和他的真氣會合運行才是。”英無雙道:“大哥,快不用運氣啦,我真的好了,你輸入的真氣太冷了,我受不住…”原來她練成“九陰神功”雖然功力尚淺,但除非震散她的真氣,否則絕不會負傷的,她只是被祁連鐵駝強猛內力,把“九陰神功”了回來,閉過氣去,但不會“九陰神功”的人,是無法把閉住的氣機導引歸竅的。
這一點,東門奇、西門大娘因本身不曾練過“九陰神功”是以也並不清楚。
楚玉祥聽了英無雙的話。果然雙手一收,跨下牀鋪,説道:“那你自己坐着多運一回功吧,我要走了。”裴允文道:“楚兄還要去哪裏?”楚玉祥道:“雙環鏢局。”裴允文道“這時候已經三更多了,你還要去雙環鏢局?”裴畹蘭問道:“楚大哥,你去雙環縹局做什麼呢?”楚玉祥就把梁慧君假扮大師兄,要自己去石馬廟把假扮大師兄的江南分令副令主救來,由自己點了他道,再去雙環鏢局和他們換人質,大略説了一遍。
裴畹蘭道:“楚大哥,我也去。”楚玉祥道“你在這裏陪着無雙妹子吧,到雙環鏢局去,只是找他們令主,告訴他副令主在我們手裏,希望雙方把人換回,有我一個人去已經夠了。”説完,正待舉步,英無雙倏地睜開眼來,叫道:“大哥,你等一等。”楚玉祥停步回過身去,説道:“你快運功吧!”英無雙道:“你知道江南分令的令主是誰麼?”楚玉祥道:“不知道。”英無雙道:“我陪大哥一起去,他就是和我們結盟兄弟的葛真吾。”楚玉祥一怔道:“會是他。”西門大娘道:“無雙,你不許胡鬧,快些運功。”英無雙道:“師父,我真的好了。”西門大娘道:“好了,也不行,你給我坐着運功。”楚玉祥道:“無雙,你應該聽師父的話,再運一回功,我找他去。”回身走出左廂,雙腳一頓,一道人影騰空掠起。
西門大娘急急説道:“老不死,你還站着發楞,祁連鐵駝只怕就在雙環鏢局,你還不快跟下去,替他打個接應?”*沒有一個夜行人會在三更以後出動的,但今晚可是例外,雙環鏢局的屋上,卻來了一個夜行人。
他正是身穿青衫,懸長劍的楚玉祥。
就在楚玉祥剛飄落西首屋脊的同時,瞥見東首屋脊間也正好有一條人影一閃而沒,隱入了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