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多事之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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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晨接通了電話,對面的人不知道説了什麼,讓這個一直懶洋洋、完全沒有因為自己被二人無視而不高興的女子暴怒了起來。
“我説了我不去不去你們願意找誰當她的陪襯就去,別將我拉下水什麼哼,他們家的恩情對我你在説笑話麼他是對你們有恩情,不是對我你們到底要説多久,我説了不去聽不懂人話嗎哼,有本事動我的東西看看,我會讓你們的恩人,非常的好看”説完後,李輕晨就掛了電話。
“你怎麼了”林雨兒直接問,絲毫沒有顧忌,“誰給你打的電話你的心情不好。”
“我家老頭子來的。説十五有個宴會,讓我去給我表姐做陪襯。”
“陪襯為什麼”李輕晨呵呵一笑,道:“紅花需要綠葉配。上一回老頭子叫我去當陪襯,我沒去。後來聽説,她出醜了,我笑得相當厲害。哼,沒想到這一次,又叫我去。他們都不怕我做出點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麼”
“那就不去。”
“你説得倒是簡單。”李輕晨冷笑一聲,“老頭子為了他的前途,哪怕我立刻躺醫院去,他也會將他打扮得好好的送過去。”
“你的表姐李輕清”李輕晨看向林墨之,挑挑眉道:“聽説你們二人是初來本市,沒想到知道的人倒是不少。”她間接承認了林墨之的話。
“想要來一個地方混,最起碼的人是得知道的。”林墨之輕描淡寫的回應。
“是麼不管你們是什麼地方來的,有什麼目的,別讓我知道就好了。”李輕晨的話,説得直接直白,但其下的意思,讓林墨之微微勾起了角。
“不知道,就可以了嗎呵我知道了。”林墨之淡淡的笑道。
李輕晨也回以深意的笑容。不知為何,她有種覺,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説不定會讓她擺如今討厭的情況。
林雨兒左右來回的看了看他們,眨眨眼,道:“你們在説什麼”為什麼她聽不懂呢“小青,我在長安路,你過來找我吧。”在林雨兒和林墨之兄妹離開後,有些煩悶的李輕晨決定出去走一走。不知不覺,到了一家經常去的咖啡廳。剛好,桌上有本供人打發時間的雜誌。李輕晨翻開隨意看着,在第36頁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不會唱歌的鋼琴這不是她最近寫的麼被丟棄在角落裏的鋼琴,不知道被擱置在這個終與塵埃做伴的角落裏多少年了。它一直希望能夠有人再能記起它,能夠有人在能用它彈奏出美妙的曲子。貝多芬、肖邦、巴赫、柴可夫斯基、舒伯特和莫扎特,哪怕是德彪西和李斯特也好。它不喜歡德彪西和李斯特,是因為曾經有個女孩子每當彈起德彪西和李斯特的曲子時,就會潸然淚下。
鋼琴一直在等待着誰能記起它,等了不知多少個歲月。起初是希望那個每當彈起德彪西和李斯特就會哭泣的女孩能夠記起它,她在有了新鋼琴之後將它搬到老屋。時間無情的逝,沒有施捨任何同情和憐憫給鋼琴。被女孩遺忘的鋼琴總在深夜獨自一個人哭泣,那聲音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動容,卻沒有任何人聽到這皆會為之動容的聲音。
像是厲鬼哀怨的嘶喊。那是鋼琴發出的聲音。
後來,鋼琴的中音區慢慢的發不出任何聲音,哭泣時只能用近乎此而的高音和幾乎聽不見的低音。即使聽見了它的哭泣,也沒有任何人會為之動容了,有的只是焦躁和厭煩。
希望有誰能夠記起李輕晨呢鋼琴在某天晚上哭泣後想,不再是以前的“她能想起李輕晨嗎”但是鋼琴意識到,沒有人會想起它。於是不分晝夜的不哭泣着,不停的哭泣着,最後連高音區和低音區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終於,鋼琴連哭泣都不能了。每次只能用着乾澀沙啞的聲音嘶吼着,發出來的只是“噝噝”的聲音。
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的鋼琴,終於在某一天等來了一個人,這麼多年以來的第一個人,那是和當年那個每當彈起德彪西和李斯特就會哭泣的女孩一般大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點欣喜,因為在躲藏時發現了這一架滿是灰塵的鋼琴。她試了試音,琴鍵已如屍體板僵硬,發出的卻是如同惡作劇一般的“噝噝”聲。她初一副厭惡的表情,丟下一句“原來壞掉了啊”笑着離開。沒有任何遲疑。
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的笑着離開,就如同那個女孩離開時一樣。
鋼琴陷入深深的絕望和寂寞之中,這是比之前更加濃重的絕望和寂寞。原來自己已經壞掉了阿,再也不能彈出任何美妙的曲子,就連討厭的德彪西和李斯特也彈不出來了。
鋼琴再次的哭了,用着“噝噝”的聲音哭着。哭着哭着,最後連“噝噝”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張小青是她的大學同學,一個染着一頭光鮮亮麗的橙頭髮的姑娘。格該説是活,還是**呢總之,就是這類非常容易讓人愉快也囧囧有神的人。
“你總喜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很為難人嗎”張小青一來,就開始吐槽,“我喜歡的地方是肯德基肯德基”
“你還嫌你不夠肥”李輕晨淡淡笑道:“説來,店裏的事情如何了”
“還好吧。一切都如預計的那樣。”張小青淡淡的説完,大喝了一口咖啡,又是一番嫌棄後,道:“你打算怎麼辦”
“嗯”
“裝什麼傻,你那個姐姐啊。你不是説,她在挖別的女人的牆角嗎成功了嗎”李輕晨冷笑一聲,“就她只有利益燻心和沒眼睛沒大腦的人,才會被她騙了。”
“現在有幾個人不為利益所動”張小青漫不經心的説了後,猛然看了看錶,道:“我先回去了,等會兒教授要隨堂考,被發現我不在的話,絕對會死得不要不要的”李輕晨同情的揮揮手,“祝你六十分萬歲。”張小青對李輕晨豎了中指,然後揮手靠別,朝遠處的車站而去。
與張小青告別,李輕晨藉着店裏的wifi上了網。打開網站搜尋關於昶的消息。結果找出來的都是自己已經知道的,不知道的他人也不知道。這是出乎李輕晨意料之外的事情。
繼續翻閲着那本雜誌,名曰莫言與否。李輕晨細細的將莫言與否讀了一遍。這是的確是一本不同於一般青雜誌,其中的文章可以看得出來是經過了心挑選的。抒寫的不是青的寂寞,而是在青漸進的過程中的寂寞。這兩者之間的有着決定行的不同,而李輕晨卻難以將其説清楚。
總之,莫言與否給人的覺就是刻骨的壯志難酬與銘心的孤寂。
將雜誌收進包裏,聽着月光響曲,公車在擁擠的城市道路里蹣跚前行。李輕晨從未想過,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任何讀物上面。
沒錯,李輕晨的終究願望,只是想成為一個作家。而非政客的工具,更不是誰的陪襯。而陪襯的另一個用處,就是槍手。
這一篇文章的署名,便是她的表姐李輕清的筆名。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李輕晨新番。上一週,張小青男朋友來了。她想起,當時張小青對她説出這句話時,回過頭看着她時,臉上是那種淡淡得淡漠的微笑。
當時,李輕晨很想告訴張小青,這種笑容一點也不適合她。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説出口,直到很久很久之後。
張小青説,他在xx理工學院念建築設計,今年大三了。他們是青梅竹馬,高一時他向她表白,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雙方的家人沒有反對,彼此的情也很穩定。上週他來這裏看她,走之前對她説,他畢業之後就想要和她結婚。
“這樣不好嗎”當時,李輕晨是如此回答的。
對於別人的情問題,李輕晨一直保持絕不足的態度和立場。如此回答,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小青又説,他是一個温柔老實的人,無論作為情人還是結婚對象,都是一個難以挑剔的對象。
“可是,就是太過的自我中心了。無論做什麼,都要按照自己預先設定的走,就像建築物的修築是按照設計圖一樣。他説,結婚以後就退學吧在家裏做全職太太。
説完後,張小青苦苦一笑,又繼續説,呆在家裏做飯幹家務,晚上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就一同吃飯睡覺,有了小孩就教教小孩,平裏和公婆聊天逛街。不需要念什麼書,賺什麼錢,只要安安心心的做一條寄生蟲就萬事ok。
當時,李輕晨突然想到了一個叫愛麗絲的公主。生下來以後就被關在城堡裏,與王子結婚後就被關在皇宮裏。像是註定被囚似的,婚前婚後的差別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那是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名字叫城堡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