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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討厭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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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辰浩一哽,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他壓兒不認為,那個人只是單純的綁架閆慈月就了事。

“或許,那些人準備開始了。啊,真是糟糕,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年了。”

“不管簡單與否,至少現在他們沒有動手的打算。”

“你怎麼辦”明辰浩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如果事情真如我們猜測那般,你決計是逃不了關係。”

“嗯。”成勳淡淡的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新年,是一個世界歡慶的時候。此時,不分國界、民族、膚,每一個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氣氛中。看着新晚會、欣賞着絢麗煙花、吃着零嘴、喝着酒水,與家人或者朋友,共聚在一起,享受着這一年一度,值得歡慶的時刻。

也有人,在這片整個世界都歡騰熱鬧的時刻,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倍顯淒涼。

柳下惠是明家主宅唯一真正沒有參加歡會的人。明辰浩曾請過他兩三次,得到的,要麼是沉默無視,要麼就是冷言拒絕。

新年以後,柳下惠幾乎沒有出過門。

在柳下惠心裏,新年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能夠有理由給蘇凜打電話。倒不是平不能打,而是柳下惠討厭下雪,討厭到了骨子裏。與雪有關的一切,也非常的討厭。所以,下雪的冬天,以及這段時間的節,都不被他喜歡。

或者説,他本沒有喜歡的東西。

注視良久,記憶也跟着雪花,漂浮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一年,他第一次親眼目睹和親身受,死亡。然後,在葬禮之後,他離開了。

記得,那一年的冬天,正值大雪,紛紛灑灑,飄揚在世間,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埋葬。

他當時想着,埋了也不錯。這個骯髒又污穢的世界早點毀掉,比較好。

路上行人寥寥無幾,街道也不再熙攘,剩下一片安寧景,沉浸在這個飄着大雪的冬天。而在這個近乎霜凍的北京河邊,只有少數戀人在雪中戲耍,漫温存。天空上滿是陰霾,這個時節,天空總是那麼陰沉。但是,雪卻不受影響,一如往昔的純淨、雪白,亦有着的幾許慘淡突然,柳下惠見到一個紅髮、凌亂的層次、齊肩。左耳穿着四個耳、右耳三個,左手手腕紋有一隻斷翅的黑蝶,病佩飾着一條黑桃葉串連起的銀手鍊,連帶着中指的黑蝶戒指。身上是萬年不變的暗黑裝束。好一個桀驁不馴的人,猶如暗黑靈般存在的女子。

記得,這座城市有一條貫穿全部的河。河邊有一間特別的blub。

怎麼説好呢,與其説是特意,不如説是奇怪或者神秘吧。無論是店裏的裝潢到擺設,還是店員的服裝,都有着很深邃的味道,但卻不知是什麼。

特異獨行,似乎是這間blub的特點。與其他blub不同的是,服務生是清一的男子,而其他人則是女子。

無論是調酒師、廚師還是其他的。blub裏有種味道很是特別的酒,叫做“白酒”着並非如同一般的白酒。此酒本無名,初始之時只是稱作為酒,只因店名的緣故,才稱之為白酒。

而此間blub喚作白夜。

柳下惠從未想過,一段情會決絕到這種程度,決絕到,能殺掉自己心愛的人。所以,他離開了,離開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寧靜一片。像是死掉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他冷眼旁觀,世間的喜樂。都與他無關。

這座城市聞名中外,但已經不如曾經網絡宣傳上的那麼漂亮美麗。雖然一如的清澈透明,仍然可以或多或少的看出因為益嚴重的環境污染所造成的痕跡。

這座城市,一到夜裏,如幕黑之月,難以掩蓋的光輝,讓人沉醉着。雖然,如今的北京河邊,仍然也有着夕陽如輝,但是仍然覺得少了些什麼那不過是偶然路過的club,卻未曾想到,又遇到了她。

在白夜的晚上。她是白夜所駐演的樂隊裏面的架子鼓手。不意外,這道符合她的形象。烈,又是毀滅的存在。

讓人不想去理會,但是卻又是無法忽視的存在。時而輕緩、時而狂烈的節奏。但直覺,這不是屬於她的音樂。現在的她,只是忠於樂譜,機械的完成她的工作而已調酒師告訴柳下惠説,等會兒打烊前有個彩的娛樂節目。

柳下惠並不謝他的好意,因為打從心底討厭打擾他安寧的人,那會讓他想將這些人,切成一片又一片的片。

這裏是一個吵鬧的地方,但吵鬧之中有一種安寧,如同死一般的安寧。正因為如此,所以如果有一點點的波瀾,就會瞬間的察覺到,而後覺到恐慌。

應該是恐慌吧因為本就沒有被擾亂過的安寧,所以當發生的那一刻,應該是不知如何是好,而覺到的恐慌吧。

至少,現在沒有人能夠打破這份安寧,就如同,沒有人能夠打破這個世界的潛規則調酒師看懂了柳下惠的表情,歉意的對柳下惠微笑,解釋説:“這是員工自行阻止的非娛樂質的表演,一般很少友人觀看。”柳下惠問她:“為何告訴我”她輕輕一笑,説:“覺。你和淡水有些相似,但又不是。説不清楚為什麼,覺像是同一個存在,但又截然不同。真的是有幾許莫名其妙呢”淡水那名架子鼓手鼓聲有節奏的敲起,如果記憶無誤的話,這應該是朋克時期盛行的darknight。這本身就是一首在絕望中烈掙扎的曲章,卻被她演繹除了另一種覺。烈、但沒有掙扎,絕望,亦可以當成解來解讀。這,才是真正屬於她的音樂嗎覺嗎柳下惠對音樂並不怎麼了解,也沒有想去理解的**。唯一剩下的覺就是,好吵,好想毀滅回到賓館,衣衫未解就睡着了。等醒後,發現已經是隔天的下午三點了。不覺得餓,儘管從來到北京就沒有吃過東西。

除了在白夜裏飲下的酒,就這樣而已。頭,不自覺的痛了。在家裏的時候,從未如此放肆的喝過酒。亦不許如此。尤如凌亂的頭髮一樣,在糾結纏繞。

暈眩,是現在身體神經説反應的最大也是唯一的覺。撐起疲憊的身體,將全身上下打理乾淨後,出門而去雪,依然在飄,不同於昨時的是夾帶着零星的小雨。像是命運的使然,傷並着痛,在同一個時節降臨蔓延。之於他人,這是何等的痛楚與不幸的命運。但是,之於柳下惠而言,不能覺到這些,是幸,還是不幸現在,心一片麻木,似乎天生如此。除了覺到生命的存在以外,餘者皆不能受之。或者説,是不想受,或不會受。無論是悲傷,還是痛楚,幸福還是快樂。

柳下惠不知道,愛情是不是生命中的唯一,但愛情卻成了那個人生命中的唯一。以至於,那個人能夠忍心拋下所有,決然而過。

什麼是真正的自由柳下惠不知道。太多的東西,舒服着他,想要解,不能這是一個繁華的地方,即使是凌晨,依然是燈火霓虹,車水馬龍。俯首從窗外望去,燦爛奪目的景光,難以移轉眼眸。這一切的景,如同傷痛一般,深深的刻畫在記憶裏,難以忘懷。

記憶,如同冬天的雪一般,烙印在靈魂上,在等待着那個相同的標記出現的時候,若雪一般開始冰凍成霜。越加的寒冷,加之傷口的化膿。如同,雪的融化。依然,寒冷。

不同於白夜,左岸是一間快被拆除的旅店,據説是相傳了幾代人的祖業。向右直走,穿過馬路,步行十餘分鐘,就可以看到圓明園的遺址。

左岸似乎保留了當初的裝潢,陳舊的古銅,連店裏的桌椅都是有着清末年間特有的氣息。陳舊、腐朽以及詭異,是左岸給人的第一覺。這個散發着清晰的年代的旅店,讓人不自覺的覺得骨悚然。故此,常年不見多少率個往來。

他準備去一個地方,一個被毀滅得很徹底的地方圓明園。

在準備出門之時,老闆勸誡柳下惠説,先暫時別去。今暴雪連連,別説訪問了,連出門都存在着困難。於是乎,柳下惠停留下來了,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戴上帽子,出門而去。

剛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雪的冰寒。

那永遠也讓人無法忘記的覺,再度銘刻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