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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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yy來電話,説昨晚我走後,母親興奮了許久,説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
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後,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
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説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説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手攬着她的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
我們牽着手,走到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羣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着我走到廣場上,讓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後,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
yy把手機給他,跟他説了些什麼。
説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着説你幹什麼,當着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動着我。我緊摟着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着她的下
,同樣
烈的回應着…彷彿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裏,久久不願分離。在熙攘的人羣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裏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
當學生笑着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説了聲:謝謝。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後,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着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説: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着,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説: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説完,她跑上了樓。
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絡起來。
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着説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説天下哪裏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
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
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看見我,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
第一次和情夫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
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説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
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
還好,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我會戴着淺綠的帽子進來,戴着深紅
的帽子出去7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
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裏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
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着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我告訴老婆,她妹妹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説話,沒有招呼我。
從她們的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
果然,老婆問:小宋怎麼沒來。
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説:他在準備婚禮的事。
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麼沒聽你們説起過?
小姨妹説:才決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説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讚不絕口,説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着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悽苦。
一週後,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子定在下個月18號。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説他在準備婚禮呢?
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説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説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説: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警一樣給我指路,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説。
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着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牀上。
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牀邊看了看,
據繃帶的位置和輸
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着我。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反問説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説: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在哪裏,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説:姐夫,真的是你嗎?
我顫慄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衝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着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裏。
‘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邊,像對着空氣一樣説。
‘哦’我説。
‘我去看過他,他把你説的話告訴我了。’她繼續説。
‘哦’‘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那天帶在媽媽的生宴會上,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謊了。’她又説。
我有些吃驚,沒哼聲。
‘他一直喜歡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説。
‘我們都知道。’‘如果審訊小譚,你也逃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説。
‘恩’我面無表情。
小姨妹轉過身望着我,眼眶裏淚光漣漣,她大聲説:“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譚。要保住小譚,只有讓小宋不起訴,説是誤傷。‘她的眼淚了下來,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又聽她説:”小宋同意了,條件是和我結婚。’聽她説到這裏,我
動了。我用力抓着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我罵她傻,是個蠢貨。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這樣幹不值得,我説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死了也不會。
她抹了眼淚,笑了笑,説:“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抬着擔架去的,因為小宋不放心,關在看守所裏的時間有限制,等不到婚禮,小譚就會放出來。‘停頓了一下,她又説:”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你這樣説,我心裏很高興。’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淚眼望着星空,悲傷的説:你是很壞,可是我愛你。
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