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説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説,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説: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裏座機無人接聽。
我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説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説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我躺在牀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説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説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説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説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説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着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説: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説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她説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説,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升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説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説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裏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説: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説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裏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經過一陣閒聊,還了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説:是一輛黑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
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説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徑直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聽着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悦,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倖福,讓我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儘快換掉。
而我,一直踩着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中,數年如一。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的這樣想。
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裏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裏,纏繞着兩頭髮,一細長柔順,一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裏。
洗完車後,我回家在牀上找了半天,找到一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頭髮放在一起。帶着這三頭髮和疑似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素含量和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遺憾的是:疑似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
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説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説: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我心裏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裏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裏,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人。
想到這裏,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説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粘。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他説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