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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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地本就不能合雲和泥本就不能成為一體黑與白本就註定無法相容倘若你我硬是要天地合而為一硬是要雲泥相融合硬是要黑白相伴融那麼會是怎生的結果?
當天與地找不到合的縫線當雲和泥尋不着相隔的地界當黑與白摸不透調的和諧我倆的世界是否只剩下一片混沌沒有天地沒有云泥沒有黑白甚至沒有你我沒有你我駱應享狠狠地撒下所看的這一篇短詩,一撕再撕,最終撕成碎片,落進垃圾筒做為它的墳場。
“怎麼了?”將孩子全帶入後院飯廳,在會晤室內找到他的鄒眉一進門就看見他鎖着眉、憤然的神。
“沒事。”沒有你我該死!這什麼人寫的詩文,天與地、雲與泥、黑與白!
是在説他和眉嗎?
“那首詩呢?”剛才還看到的。鄒眉四下找着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那首詩。
“什麼詩?我沒看到。”
“你看過的,那首取名‘強求’的短詩。”
“我丟了。”他直言不諱,眼睛掃向垃圾筒,告訴她它的下場如何。強求該死!詩人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就連詩名都該死的像在指控他的違反自然,強求將她留在他身邊是強求嗎?他自問。
“真可惜。”她很喜歡那首詩的。
駱應亭長臂一伸,將她拉到他大腿上坐定。
“你喜歡?因為它描寫得很貼切,完全符合我們之間的情況?”
“不,不是這樣。”壓下因突然親近而起的緊繃,她趕忙解釋:“我只是覺得倘若真有這樣的一對戀人,那麼他們很可憐。”如果真有的話…天與地、雲與泥、黑與白,這樣的差別又豈止咫尺天涯而已!
“是嗎?”很可憐,她的同情心連一首短詩都可以得到,可見她的同情多沒有價值,他之所以不願意接受正是因為如此。
他要他在她心中有特別的、獨一無二的!然而,他們彼此的關係仍脆弱得像安蓋湖面的薄冰,除了小心翼翼,他不知道又該做些什麼好讓彼此更近一步,好讓她能再主動接近他一些,不要怕他。
他突然凝重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説錯話,所以鄒眉輕他聲,試着轉開話題:“最近睡得好嗎?”
“嗯。”有她在身邊他懷疑自己有睡不好的時候,但是每到半夜就會沒來由的驚醒,然後看着她直到天明,他怕極她趁他悉睡之際逃離,每個夜晚對他而言,是幸福,但太過薄弱,一直到現在,他們只維持相擁入眠的關係,其他更深入的就再也沒有,這讓他到害怕,而且“你還不習慣我是不是?”
“咦?”鄒眉抬起頭,一臉疑惑。
“我?”
“你不知道嗎?”她始終惑的表情讓他臉更加凝重。她不知道自己半夜會夢囈的事情。
“你到半夜會説夢話。”
“我?有這回事?”
“而且有時候還會哭喊,你一點印象都沒有?”鄒眉搖頭。
“沒有,我説了些什麼?”一問及此,駱應亭的眼迴避了她的視線,再抬起時又是悉的哀怨。
“是你不喜歡聽的事?”她幾乎可以肯定。
“我又讓你生氣了?”她知道彼此之間尚有很多問題無法在一時得到解決,她對他的抗拒是一項,對他的害怕也是一項幾乎,幾乎所有的問題全是因她而起,所以…將所有的錯往自己身上攬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不,不是你的錯。”制止她絞痛自己的手,他將手掌覆蓋在她的之上,看她沒有難受的異樣反應後才敢放心。
“是我,是我貪心企圖沾染你的清新。是我的錯,所以你即使入睡,也不敢掉以輕心。”在某一天夜裏,他失控地差點要了她,對她而言這是何等嚴重的事件,會有防他之心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是“我們真的就只能這樣?我只腦瓶你的同情與彌補過下去?”有時他真的就想拋棄好眠的機會放她離開。
獨自陷落罪海也好過現在這般的暖昧不明。他愈來愈這麼覺得,倘若她再也這麼迴避下去,難保他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不想放開你,眉。”收緊雙臂,他説出自己最擔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