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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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這就去辦。”他點點頭,才轉身走沒幾步,又躊躇地走回來,“那個,國師大人,有件事老奴不知該不該説…”
“何事?”皇甫遲一手撫看口,努力試着調穩氣息,因一股子的火氣還卡在他的
臆裏上不去下不來。
蘭總管一手指向窗外,“燕兒在外頭跪有好一會兒了。”皇甫遲微眯着眼,透過半敞的窗扇看向外頭,那個知道事情鬧大了的徒兒正認罪地跪在地上,兩手規規矩矩地貼在腿上,一顆腦袋也垂得低低的,就像小時候做錯事時一樣,總是先跪先贏,打算先借此軟軟他這師父的心…
蘭總管兩眼充滿了期待,“國師大人…”
“本座現下沒工夫收拾他,去叫他把皮給本座繃緊!”忙着去煉丹的皇甫遲惱怒地揚手將窗扇合上,轉身去抱來猶睡得人事不省的紀非。
“是…”就知道苦計在這當頭是不會管用的。
滿心嘆息的蘭總管在離開客房後,先是照皇甫遲的吩咐把事辦妥,這才趕到客房大門處去解救那個還木木跪着的燕吹笛。
“燕兒。”燕吹笛抬起頭,還想不出是哪兒出了岔的他,表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國師大人已閉門煉丹,你就甭跪在這兒了。”蘭總管摸摸他一腦袋雜草般的亂髮,“反正他又瞧不見,你就別折騰了,乖,先回房去歇着吧。”為了奪舍,這孩子耗盡了法力和魔力,直到現在臉還是這麼差,就算要打要罵也得先讓他養足了力氣來。
“我…”本還想用苦計的燕吹笛猶豫地看看客房緊閉的大門。
蘭總管拉起他,順手替他拍了拍衣袍,“眼下國師大人所有心思都在娘娘身上,明白嗎?”意思就是皇甫遲本就沒工夫理會他…他演給誰看去呀?
燕吹笛沮喪地低下頭,“知道了…”
“師兄…”看看他失望的模樣,軒轅嶽有些不忍。
“我沒事。”他搖搖頭,垂頭喪氣地拖看步子慢慢踱走,活像只垂看尾巴的犬似的。
相較於燕吹笛這個半調子,身為修羅的皇甫遲,辦事能力則遠遠比他可靠多了。
兩過後,皇甫遲成功地煉製出丹藥,並出手整合紀非體內一身亂七八糟的亂象,終於將佛、魔、修羅三方屬
成功地融合在一塊兒,而她的魂魄這也終於穩定了下來,沒再被那三方給試圖擠出身子去。
“娘娘…”在她服下了皇甫遲所煉的丹藥後,蘭總管興奮地看看總算從睡海里游出來的美人魚。
睡得腦袋暈呼呼的紀非着眼,滿心睡意的她,很不情願地在牀上坐起來。
“發生了何事?”怎麼他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蘭總管小心地瞥了瞥臉還是很難看的皇甫遲,見他沒反對,這才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訴她。
豈料紀非的反應卻是一愣,接看不好意思地搔搔發。
“紀非?”皇甫遲將她抱過來置在腿上,並抬起她的臉蛋查看。
“其實我就是沒睡飽而已。”是她對不住那隻小皮猴。
“啊?”她在皇甫遲的懷裏伸了個大大的懶順,並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呵欠。
“整整七年啊,我同緲那女人鬥了整整七年,也鬥夜也鬥,時時刻刻都努力找她磕、給她下絆子、到處給她製造麻煩,還逮着空就去奈何橋那邊賭賭看有沒有機會過橋,或者在躲過那些老跟在後頭的鬼差後,就試着溜去轉生台看能不能投胎…七年了,你們説我能睡飽才有鬼!”蘭總管愣愣的,“所以娘娘您只是…”
“補眠。”
“…”某人也跪得太冤了點。
“咳。”皇甫遲在蘭總管指責的目光緩緩飄過來時,動作有些不自然地別過瞼去。
於是在皇后娘娘再痛快地大睡上三,終於睡了個飽後,不但皇甫遲心上的大石終於卸了下來,燕吹笛他那有點冤枉的罪疚,也在蘭總管的開釋之下,一腳被他給踢至牀底下去,只是,燕吹笛還是高張不起來。
這一大清早的,藏冬在吃完晴空特製的早齋後,打算陪晴空去客院那邊看看那幾個詭異的一家子。
晴空邊走邊問:“醒來了?”
“醒了。”師父出馬果然與眾不同,比那不牢靠的徒兒管用多了。
“既是醒來了,那對師徒還不和解?”晴空一手指着那像個怨靈般,連着好幾都徘徊在客院外頭的燕某人,以及眼班嶽和老是杆着當背景的蘭總管已經放棄的藏冬,一副隨便他們去的模樣。
“他們彆扭嘛。”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只有鍾靈宮才會出產這等特異品種了,他再去當和事佬他就是吃飽撐着。
走至客院外頭的大門處收住步伐,順着燕吹笛偷窺的目光往大門裏頭看去,清晨的陽光下,皇甫遲抱着懷中的紀非正在雪地裏散步,他面上那副心滿意足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隻要擁有了她,就擁有了整座夭下,什麼都再也不需要了般。
藏冬現實地長嘆,“唉…有愛人就不要愛徒了。”
“可不是?”晴空有些同情趴在門邊看得眼巴巴又酸不溜丟的燕吹笛。
站在燕吹笛身後一直拉着他衣裳的軒轅嶽,很想阻止自家師兄偷窺狂的舉動,讓他別再這麼丟臉了,可他又勸不走這個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師兄,於是他只能也躲在這兒陪着他一塊兒丟瞼。
“哪,眼紅不?”藏冬有些壞心眼地問向某人。
燕某人甩過頭,“誰説我眼紅的?”
“你就裝吧你。”看他還能忍多久。
軒轅嶽的語氣無比哀怨,“山神,當初是你説只要把娘娘還給師父,就有可能修補他倆之間師徒情誼的…”
“我哪知你家娘娘魅力這麼大?看看你家師父,眼底不只是沒那小子,連我們都不存在了。”藏冬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順道還稱讚了裏頭的某人兩句,“瞧瞧,皇甫遲抱孩子抱得多順手啊。”身為偷窺狂之一的蘭總管,自傲地揚高了下頜。
“那是,國師大人可是有練過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某個被練過的人,直把燕吹笛看得瞼上氣血十足紅光滿面。
“我也該告辭了。”晴空笑笑地看了一會兒,這才道出來意。
軒轅嶽連忙走過來,“晴空,我師父的身子…”
“放心,他痊癒了。”有了那位娘娘,皇甫遲什麼心病都好了。
“多謝。”
“那我也--”在這客居夠久的藏冬才跟着想開口,院內的皇甫遲忽然朝外一喚。
“蘭!”不明所以的蘭總管匆匆跑進院內,恭謹地聽了一會兒話後,突然訝異地揚高了聲調。
“什麼?現在就搬家?”
“去收抬一下。”皇甫遲也不管他在臉難看些什麼,懷中的人兒要他做什麼,他便依着她的意思照辦。
“是…”蘭總管皺着白花花的眉,偷愉瞥了眼被打擊得整個人頓時變得很灰暗的燕吹笛,再轉身急忙去做搬家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