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九十一章官服在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就是嘛,公子待客人,恕我不能陪。”鳳鸞總算可以去幹活,盈盈一禮,扶着蘭枝桂枝,再有兩個丫頭隨着去了。

慶餘自當躬身送行,見郭將軍夫人沒行兩步,院中傳來“卡嚓”響聲,再就是“咚”地一大聲。

那被箭釘住的手腕樹枝,此時斷裂一頭栽落下來,結結實實打在地上發出巨聲。

鳳鸞腿一軟,還沒有回頭看,郭樸跟後面笑:“快扶進去,不然又羅嗦我。”鳳鸞人是去了,廊下留下半句話:“樸哥,你呀…”後半句沒出來,鳳鸞當着客人的面,沒有説下去。

她的嬌音和這夫間的小親暱落在慶餘耳朵裏,慶餘忽然想起適才所見郭將軍夫人,轉在她面上,還有一層什麼?

那是汗,郭將軍夫人沒有開臉!這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來,慶餘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對郭樸看去,再去看正拖出去的樹枝,這一箭是對鳥而發,還是本來就是樹。

寧遠將軍並不老眼神兒不花,病中無力可以解釋。廊下離樹並不遠,怎麼會眼神兒不清到樹?

慶餘心裏猜測着,郭樸一動不動候着他亂想,只到慶餘自己明白過來,為掩尷尬趕快行禮:“小的這裏候您的信。”信,夾在郭樸負在身後的手指縫裏,郭樸腳下,還有幾禮物。他淡淡道:“你下去用酒飯,我這就修書。”看着慶餘出去,郭樸喜歡地來見鳳鸞,真是個好孩子,當着外人很是懂事。又體貼又嬌憨,郭樸這一會兒太喜歡鳳鸞。

鳳鸞見他進來嘟起嘴:“好好的樹,母親前天説好陰涼,你不中意鳥兒,怎麼拿樹出氣?”郭樸笑容滿面,讓鳳鸞看自己的手臂:“有沒有力氣?”

“啪”鳳鸞打了一下,嬌嗔着過來扶郭樸,好言好語道:“去睡,你聽我的沒錯,你睡下來,我這心才得安生。”

“我要回信,人家大老遠的使個人來,讓人等不好。”眼角見到禮物送進來,打開看是筆墨和京裏的土產,不過幾樣子不值錢也拿得出手。指給鳳鸞看,郭樸嘻笑:“還有東西呢,怎能一字不回?”鳳鸞拿他沒辦法,隨意看過禮物:“放着等父母親回來看過再收。”郭樸莞爾,汪氏和鳳鸞都有鋪子,遂汪氏而留鳳鸞,不僅因為鳳鸞在自己病中體貼照顧,還有鳳鸞事事是不自作主張。當然,私下裏開鋪子是例外。

但為家裏人開鋪子,也説得過去。

好生生這樣一出,只為見一個家人,坐下來的鳳鸞不得不打量郭樸。見他拆開信,看幾句面上一變,鳳鸞心跟着一緊,再看郭樸眉頭緊皺,又一笑展眉,又擰起眉頭。

郭樸沒有注意到鳳鸞的心思,虞臨棲的第二封信,和第一封一樣混帳。信中道:“…聞君大安好,吾心甚。盧家嬌女尚在,願再為君做冰人。君不記當年草原茫茫,與君鞭指蒼穹,曰:人生快事,得一良。京中名媛,自幼受教,温良克已,非旁處可比,君意如何?京中相候,重見有!”這一封信的措詞比上一封好的多,但郭樸還是忍了又忍,才把怒氣忍下去。換了不是郭樸是別人,也會這樣怒氣橫生吧。

取筆回信,信中回説相見有,隻字不提盧家的話。慶餘這個奴才要是長眼睛,難道看不出來自己和鳳鸞恩愛有加。

把信出去,不一會兒慶餘來辭行,郭樸懶得出去,在房裏見的慶餘。鳳鸞匆忙之間,回禮已經備好,慶餘道謝的時候再看一眼,這一下子十分確鑿,寧遠將軍夫人面上汗茸茸,沒有開臉。

慶餘不知道該佩服郭將軍,還是笑話他的好,自己從京裏來,郭將軍這樣做假肯定是為着面子。不僅當面扮演恩愛,現在更是扮演是當家少夫人。

他這樣想時,又疑惑。房中動着的氣氛,讓他還是覺得這一對是夫。不管如何,他出門上馬離去,回到京裏對公子回話,兩個疑惑一起説出,由公子自己去想。

郭樸不會送他,鳳鸞就沒有機會看信。京裏來的信是嗎?鳳鸞和長輩們一個心思,肯定是讓樸哥出去做官,至少也是出門兒的事。

定下來去京中的郭樸,鳳鸞都不相信他會安安生生辭官。京中來信樸哥明明不喝茶,要裝着喝茶,看信又不喜歡,鳳鸞很想知道信中是什麼,怕郭樸不給,忍住不問。

虞臨棲的信,郭樸收在懷中,坐着繼續看書陪鳳鸞説笑,中間媒婆們來,郭樸避到房中去。晚上郭夫人回來,鳳鸞回過禮物的事,郭夫人當面問郭樸:“虞大人與你久不來往,忽然又有信來是怎麼回事?”

“並沒有久不來往,母親您想,通信不便,他只是不來信罷了。

“”他進了京聽説我好了,來信問我幾時進京?”郭樸瞞了一把,是在不明白虞臨棲的想法時,不願意輕易給他定下不好來。

郭夫人不是一般好瞞的人,她笑了笑:“回京?那我問你,思明回京特地來看你,他回京走的什麼路,我不是怪他不來看你,也許有事兒,也許路不一樣,可是思明不是來看你,他要真當你朋友,怎麼不來看一看?”

“回母親,他必定有事兒了,祖父和父母親自幼教我,凡事給別人一條路走,不必窮追究。我和虞臨棲一帳同僚,並無得罪於他過,他要有時間,不會不來看我。”郭樸早有對話,從容回答而出。

郭夫人沒有話説,只道:“不是説人一定要來看你,只是我一直有擔心,虞大人是京裏世家出身,説和你好,我就糊塗你哪裏好,能和他個朋友?”看一眼鳳鸞在,郭夫人就不提虞臨棲是盧家大媒的話。

郭樸笑臉相:“母親説得是,兒子也這樣想,換了是兒子,怎麼着也要來看一看,他不來,多少是不拿兒子當知已看,母親和我到京中,和他遠一些也罷。”

“廢話連篇!你我到了京裏,無緣無故不去拜他,當然近不了。虞家是工部侍郎,母親我登不了他們家的門。既然説到這裏,我待你,進京只拜大帥府,謝他們官司上幫你,又招待你父親。再有,拜一拜滕家,別處都不必招惹,”郭夫人冷臉對兒子:“你可知道了?”郭樸想也不想盧家,當即回答:“這是當然。”郭夫人滿意了,在家事上指點鳳鸞幾句,郭有銀回來見天晚了,讓他們回去:“早些安歇的好。”郭有銀聽郭夫人説虞家來信送禮也是不喜,並有疑惑:“咱們是生意人家,當官的再窮,不肯與我們平起平坐。邱大人這裏當官十幾年,樸哥不中舉,他從來不客氣。這幾年客氣,是樸哥官職比他大。這虞大人,透着奇怪。要説我在京時他不在京中,那思明也不在京中,大帥也不在京中,大帥府上和滕大少不是盡心盡力照顧幫忙。虞大人不在京中,虞府可以京中,要真和樸哥好,大帥府上難道不引見我去拜拜?”

“反正我和樸哥進京,我去一看便知。”郭夫人這樣回答郭有銀,兩個人也睡下來不提。

外面,星月滿天樹搖動,是初秋夜的光景。郭樸還是睡在鳳鸞房裏,親過一通放開鳳鸞睡覺。腦子裏難免也想到虞臨棲,好了這幾年,一旦心思兩分離,不亞於情熱的人另一方變心。